五年过去，怜墨月倒是没有多大变化。
    主要是她又不像师姐们一样年纪小，随着时间推移还能长长开。
    她是已经冻龄了的。
    除了用身外化身的时候能够变矮一点，她也没地方变去了。
    “师尊，弟子不日便要启程九鼎虹光山，特来提前向您辞行。”
    乐银瑶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要走了啊。”
    大白毛身上永远都带着那股慵懒劲，说话也没精打彩的，“不过你现在也是大孩子了，出去长长见识总是好的。”
    有一说一，抛开夏言不谈，乐银瑶绝对是她灌注了最多心血的徒弟。
    也正因为如此，她才不会反对未来丹仙去九鼎虹光山进修。
    “不过为师要多说一句，你结的是抱月圆缺丹，虽说现在已经化了元婴，但总体的修炼方法却不会有什么大的出入。”
    临行前，怜墨月提醒道，“所以，那边的炼丹法诀，你学习的时候要时刻注意，不要让他们给你带偏了，明白么？”
    “嗯，我知道啦。”
    乐银瑶认真的点了点头。
    “行，那就这样。”
    大白毛颔首道，“初晴和悠悠还没回来，红绫也还在苍茫渊闭关，你记得和她们都说一声吧。”
    “弟子明白。”
    乐银瑶一抱拳，“那我现在回去收拾啦，师尊您也多保重。”
    “那我也给你帮帮忙吧。”
    夏言暗暗叹了口气。
    这一去，她确实要好久才能回来。
    以大白毛这懒狗性子，肯定不会送她的。
    其他人也都不在，那可不就剩下自己了？
    “夏言。”
    正要走的时候，怜墨月叫了他一声。
    “师尊还有别的吩咐么？”
    “……算了，等完了再说吧。”
    大白毛欲言又止。
    说来也怪，这五年发生了不少变化。
    但也有些事情没变。
    一是夏言的修为。
    太初圣躯对天下灵力有着先天的亲和，这让他修炼的速度自然而然会比别人快很多。
    但化神境所需的灵力也是一点不少，加上他现在是代理掌教，修炼这方面总是会有些耽搁。
    五年的时间，也只让他摸到了化神中期的门槛。
    不过即便是这样的速度，其实也已经足够羡煞旁人了。
    更何况，在外人眼中，他可不是化神这么简单。
    比较多的猜测是炼虚顶峰，还有一部分觉得他已经来到了大乘。
    妈的，十年大乘。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人？
    不过是夏言的话，大家其实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除了这个之外，还有一点也没怎么变化。
    就是他和怜墨月之间的那些个情感纠葛。
    夏言自己还好点，有时候也敢大着胆子暗示暗示大白毛。
    但怜墨月自己对其，却是有点刻意回避的意味。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小徒弟，对自己的孝心似乎已经变了大质。
    但你要让她胸襟大开的去面对的话……倒也真不是容易事情。
    所以，二人间的关系看上去没什么变化。
    但实际上，反而变得更加复杂了，甚至多了一点点的疏远。
    夏言对此也很无奈。
    但这个事情，也得和吃饭一样，一口一口来。
    ……还是先处理好二师姐的事情吧。
    “对啦，我这一走，是不是很久都吃不到小师弟你做的饭了呢？”
    下山的途中，乐银瑶挑着眉毛问道，“那今晚上，小师弟你可不可以单独给我做一顿呀？”
    其实好像也没别人了。
    “当然可以。”
    夏言微笑着点点头，“想吃什么？”
    “唔，我还没想好呢。”
    未来丹仙莞尔道，“一边收拾一边考虑咯。”
    “好，陪你一起。”
    听着她可可爱爱的语气，夏言也同样忍俊不禁。
    讲道理，女孩子出门，要带的东西绝对不少。
    叶初晴和洛悠悠那种还好点，但乐银瑶就不一样。
    总感觉她什么都想带。
    好在修士们有着可以海纳百川的方寸物，不然的话，光是纠结取舍，她说不定就得考虑到明天早上去。
    “哎，差点把这个忘了呢。”
    翻着翻着，她突然从衣橱中取出了一套衣物。
    正是那套【水镜天籁】，被她叠的齐齐整整。
    “说起来，这可是小师弟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呢。”
    看着手上渐变浅蓝色的衣裙，未来丹仙扬起一个怀念的笑容，“谢谢你啦。”
    “乐师姐，你和我还客气啊？”
    夏言调侃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好像再没怎么穿过这套了吧？”
    “好像也是哎。”
    乐银瑶想了想后点点头，“主要是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穿上了呀。”
    确实。
    这五年来，无论是个头，还是身材，她都发育的很好。
    女大十八变嘛。
    “嘛，试试看好了！”
    眼珠一转，未来丹仙一拍手，“如果还能穿上的话，就换这身去好了！”
    “那我去外面等你？”
    “……不用啊。”
    乐银瑶咬了咬嘴唇，然后笑吟吟的摇了摇头，“万一扣子系不上了，不还得让你帮忙么？”
    “而且啊，说的好像和你没看过一样……”
    嗯？
    看过么？
    ……好像还真看过。
    以前她们仨刚开始系统性修炼的时候，每天晚上，似乎都是夏言帮忙给她们换衣服的嗷。
    “咳，现在不一样了吧……”
    身为元灵界头号正人君子，夏言轻咳一声扭过脸去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有一说一，自打知道他不是真的傀儡后，乐银瑶就没有再和他玩过什么“恋爱模式”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的距离远了。
    两人间那些个暗搓搓的暧昧小互动，也一直没怎么停过。
    可即便如此，今天也是她这些年来，第一次说出这么大胆的话来。
    再不说的话，就不知道要等多久才有机会说啦。
    “我觉得都一样的嘛。”
    放下手中的衣裙，乐银瑶凑上前来，“小师弟，师姐问你件事情。”
    “嗯？”
    “可不可以……抱抱我？”
    看上去是问话，实则更像是通知。
    因为她已经抱上来了。
    不仅如此，她还握住了夏言的手，用指甲轻轻在他的掌心打着圈。
    她偷吃一直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