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我就是想让你死!
听了这话,苏诗瑶立即瘫在地上。
洛修一把将她提起,将她的右手扯了出来,摁在地上。
“不要,不要!”苏诗瑶惊惧地大叫着,“苏浅浅,难道你就这么看着我的手被生生砍掉吗?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你的心就这么狠?”
事情发生得太快,苏浅浅也没有想到薄慕言会这么做,原来他说的看戏指的是这个。
薄慕言示意洛修先停下,低声问身边的人,“心软了?”
苏浅浅把嘴里的东西咽下,端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我有话想问她!”
苏诗瑶吓得满头是汗,不均匀地喘着粗气,恐惧让她的瞳孔放大,再加上脸肿得夸张,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恐怖。
苏浅浅停顿了片刻,开口,“苏诗瑶,你说,我们是姐妹,可你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亲姐姐看待?”
苏诗瑶用力地咬着嘴唇,没有出声。
苏浅浅放下了筷子,离开餐桌,走到苏诗瑶面前,“你眼中的姐姐到底是什么?给你顶雷,替你挡枪,任你打骂,为你当牛做马,还不许叫苦喊冤,甚至连一口饭都不许吃,你这是把我当姐姐,还是当奴隶?”
苏诗瑶的嘴唇都咬破了,但怎么也压不下眼中的仇恨,“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兮兮,你现在哪样不比我好?如果我真把你当奴隶,你还能活到现在?我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很多事情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苏浅浅气得都快笑了,“这么说,你把我从电梯上推下来,也是为我好?要不是恨一个人,恨不得她死,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对,我就是想让你死!”苏诗瑶情绪忽然崩溃,歇斯底里地喊道,“如果你死了,就没有人和我争了,苏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了!”苏浅浅气得胃痛,转身回到了餐桌前,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薄慕言扫了眼怔愣在一旁的洛修,“还等什么?”
洛修刚要动手,苏诗瑶有骨气地一甩头,“我自己来!”
洛修恰好有些为难,毕竟跟了薄慕言这么多年,还没动手打过女人,她自己来,那最好了。
苏诗瑶举起手,照着自己的脸扇了几巴掌。
可是她打得软绵绵的,说是挠痒痒还差不多。
一直在餐厅里忙活的珍嫂,看不过去了。
她把毛巾往肩上一搭,来到苏诗瑶的面前,“我说,您是在这擦粉呢?洛助理不好意思动手,你也不能这么糊弄人吧?不会打不要紧,我教你!”
说着,珍嫂抡起巴掌,甩了苏诗瑶几个响亮的耳光。
珍嫂身体壮,手上有劲儿,又是出了名的泼辣。
苏诗瑶被打得耳朵嗡嗡直响,眼前直冒金花,可嘴上依然不老实,“你是谁呀,有什么资格打我?”
珍嫂才不管这套,紧接着又是几巴掌,“你管我是谁?欺负我们家少奶奶,就是没把我们薄府放在眼里,我今天就教训一下你这个没有规矩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这几巴掌打得更结实,苏诗瑶顿时被打蒙了,嘴角流着血,趴在地上满地找牙。
“苏浅浅,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就算我下了地狱,变成了恶鬼,也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你那个妈,当个植物人不好的吗,为什么要醒过来?
如果她没醒,那块地契早晚是我的,有了那份嫁妆,全锦城的男人都要排着队来娶我,你们娘俩,就是害人的狐狸精,通通不得好死!”
苏浅浅气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忍的,无论怎么说,她们也是血脉相连的姐妹。
可是,她却用这样恶毒的语言诅咒自己的母亲,她再也无法原谅。
薄慕言依然优雅地品着红酒,一言不发。
今天,他特地安排了这个环节,就是想让苏浅浅彻底看清苏家人的嘴脸。
既然苏诗瑶自寻死路,那么他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他醒来想命令洛修动手,可谁知,洛修也已经听得忍无可忍了。
他抬起脚,踏在苏诗瑶正指着苏浅浅的那只手上,用力踩了下去。
“啊!”
苏诗瑶惨叫一声,终于闭了嘴。
而洛修再抬脚时,地板上的那只手已经血肉模糊,没法再看了。
苏浅浅也没有心情再继续吃饭,转身回到了病床上。
薄慕言瞥了下地上晕死过去的人,命令道,“弄出去!”
等在医院外面的何秀英见到苏诗瑶后,心疼得大叫一声,当即晕了过去。
苏天奇看着女儿满身的血,也吓得双腿打颤,“你,你们把我的女儿给杀了?”
洛修用纸巾擦了擦手,“苏先生,话不能乱说,她只是骂人骂得太用力,累晕过去了,离死还远着呢!况且,有监控为证,她从电梯上把我们少奶奶推下来,这可是故意杀人罪,你总不会希望她在监狱里度过余生吧?薄少是看在少奶奶的面子上,才对她网开一面,你要知足!”
苏天奇这下可真是见识到了薄慕言的手段,如果他敢说个不字,说不定苏诗瑶真的会被送进监狱,一辈子就算交代了。
现在只是受点皮肉之苦,养几个月就好了,比较起来还是蛮划算的。
这大半夜的,看着妻子和女儿躺在医院门前,苏天奇心里的滋味就别提了。
早知道会有今天,他和薄家攀的什么亲啊?这简直是作茧自缚。
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对于薄慕言这种攀不上又招惹不起的主,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苏天奇把人抱到车上,一家三口消失在夜色中。
而病房里,苏浅浅正蜷缩在床上,双臂抱膝,把头埋在双手间。
男人从外边走进来,来到她的跟前,轻抚她的后背。
苏浅浅抬起头,眸中含满泪水。
薄慕言俯下身,温柔地用指腹为她擦泪。
苏浅浅拿开他的手,把脸别到一侧。
他不敢再碰她,闷声问道,“在怪我?”
见她半晌没说话,薄慕言以为她在生气,只好说,“你好好休息!”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忽然,一双柔软的手臂从后面将他抱住。
在苏家,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一直被欺负。
可现在,她有了靠山,有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