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他们一伙有五六个人,这里又是李家的地盘,带走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没有敢拦。
“放开她!”
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线。
众人不由得回头,只见薄慕言如一棵松柏般,立在人群的后面,周身散发着寒气。
大家自动让出一条路来,身形高大的男人迈开长腿,走到前面来。
有的人知道苏浅浅是薄慕言带来的女人,心里暗暗替李华年捏了把汗。
更多的人不知道这一层,只是单纯地吃瓜。
但甭管这女人是谁,只要是薄少插手的事,就没有一件平淡无奇的,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狗腿子不知深浅,走上前去陪着笑解释道,“薄少,这女人打了李公子……啊!”
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满地找牙。
薄慕言来到架着苏浅浅的两个人面前,指了下他们的手,“不要了?”
两人触电一般放开了苏浅浅,退出三米之外,腿依然抖个不停。
薄慕言拉过苏浅浅,转向李华年,危险地眯起眼睛,“我的人你也敢动?”
李华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劲,连忙解释道,“薄少,你别误会,是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我们不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交情,你说是不是?”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薄慕言上前两步,身侧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
李华年只想给自己找个台阶,可薄慕言实在太不给面子了,他堂堂李公子,总不能跪下来求他吧?
再者说,今天这里也算他的主场,平时要好的哥们又都在,难道还怕他薄慕言单枪匹马?
今天这么多人在场,他要是认怂,事实还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另外,虽然他和薄慕言来往不多,但李家和薄家的长辈颇有渊源,两家的老爷子是多年的好友,想必薄慕言也不会将他怎么样的。
想到这里,他挺了挺腰杆,“薄少,这女人不知天高地厚,我想把她带回去修理一番,有什么不对?”
薄慕言一伸手,抓住他的衣领,“我让你给她道歉,要跪下!”
李华年一听就火了,“薄慕言,你要我给一个小秘书道歉,凭什么?”
薄慕言的手又紧了几分,嗓音冷硬如冰,“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要我把你故意骗我的秘书去花丛里取果汁的经过,也说出来?”
李华年自知理亏,但这个时候也只能狡辩,“薄慕言,就算我看上了你的秘书,多接触一下怎么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那么古板,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事……哎哟!”
话还没说完,薄慕言一脚将人踢倒在地上,又连踢数脚,李华年脸上身上全是血,满地打滚哀嚎。
李华年哪里受过这个?平时都是他欺负别人来着,还想勉强支撑着从地上爬起来还击。
可每次还没爬起来,就被薄慕言踹得趴回地上,几个回合后,李华年放弃了反抗。
但他嘴上还不服,“薄慕言,你敢打我,以为我李家没人吗?”
叫了一会儿,发现不管用,他又开始骂那几个哥们,“你们都死了吗?快上来帮我打他,打!”
他结交的那些,都是酒肉朋友,平时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吓唬个地痞无赖什么的还行,面前这位可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薄少。
尤其他正在气头上,恨不得将李华年直接踢死,又看到李华年的惨样,他们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谁敢上来送命?
围观的人也看傻了,大家都知道薄少脾气暴躁,但没想到暴躁到如此令人发指的程度。
惹到薄慕言的,的确没有好下场,可今天他为了个女人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头一次。
平时耀武扬威的李华年李公子,现在成了他脚下的一滩烂泥。
从他身上,大家越发坚信那句已经有人总结出来的真理:惹谁也不要惹薄少,真的惹不起。
李华年倒在地上,已经不再动弹,就算不死,也铁定是残了。
苏浅浅担心出人命,上前拉住薄慕言的西装袖口,“别打了!”
渗着冰碴的双眸扫过她的脸,苏浅浅不寒而栗,赶紧闭了嘴。
薄慕言厌恶地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李华年,对他那几个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哥们命令道,“送去医院!”
然后,他捉起苏浅浅的手,大步离开晚宴现场。
出了门之后,苏浅浅一把甩掉他的手,径直向前走。
“站住!”薄慕言在她身后喝道。
苏浅浅停住脚步,背对着薄慕言。
男人绕到她的面前,微低着头俯看她。
其实,他的心里是诧异的。
他站在人群后面,看到她怒打李华年。
为了他。
她是带着目的嫁近薄家的,明知他毁了容,还坚持留在他身边,无非是为了钱,或者是完成对某些人的承诺,找机会拆他的台。
现在,他被别人嘲笑,她应该感到痛快才对,至少也该置身事外。
可她,却当众维护自己,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李华年无赖难缠,势力强大,而她,只是个身单力薄的小女子,她不怕吗?
“没什么对我说的?”薄慕言生硬地开口。
苏浅浅也硬邦邦地怼了回去,“薄少认为,我应该说什么?”
苏浅浅紧咬着嘴唇,一双深湖般清澈的眸子扬起角度回视着他,里面满是倔强。
薄慕言心里的火腾地一下点起,这女人冲他来什么劲?侵犯她的人又不是他。
“难道你认为,我的出现是多余的,让李华年把你带走会更好?”
“你混蛋!”苏浅浅用力推了他一把,生气地转身走开。
可高跟鞋太不给力,没走两步,就被薄慕言从后面捞在怀里。
“你放开!”苏浅浅用力挣扎,可怎么也挣脱不开。
薄慕言一只将她的身体反转过来,毫无征兆地吻住了她的唇瓣。
“呜……”苏浅浅拼命捶打他。
可她的拳头落在他结实的胸肌上,力道和挠痒痒差不多。
他的大掌按压着她的后颈,她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地接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