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放它们进去！”
    突然！
    凰尊的声音响起，让周围的人全傻了。
    “你……说什么？”慕容恪一脸惊愕问道。
    “撤！”
    凰尊深吸一口气，看向零组织那些精英，大声喝道：“你们误入这里太久，是不是忘记了身份？你们是零组织的人！告诉我，零组织的使命是什么？！
    众人愕然。
    “告诉我，你们的使命！”凰尊再次喝问。
    “守护华夏！”
    “万死不辞！”
    众人一边抵御凶兽，一边有人喊出口号。
    “守护华夏，万死不辞。”
    凰尊点点头，指着前面那些凶兽，喝问道：“如果法阵失效，我们固然能逃出去，可这些凶兽也会出去，还有超越玄道的蛟龙——甚至它会变成真龙，你们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没有人能遏制他们，会有数以千百万人死去！”
    “你们没忘自己的职责吧？”
    “这法阵外面，就是我华夏江山，就是亿万华夏子民！”
    “你们要出去吗？”
    “你们要为了一己私利出去，让亿万民众陷入地狱之中，让华夏毁于一旦吗？！”
    “如果你们还是零的人，如果你们还是华夏人，如果你们还记得职责，就跟我一起留下来！”
    “我们，不能出去！”
    她负责的这片区域，四十余人神情愕然。
    是啊。
    他们出去了，华夏就完了！
    一条超越玄道的蛟龙，剑阁恐怕根本杀不死，到那时……
    整个世界，都可能会毁于一旦！
    “我……不出去！”
    慕容恪突然后撤。
    慕容家族。
    慕容家的无数子孙，都生活在外面的世界。
    他能为了个人的自由，置整个家族于不顾吗？
    特别是……
    他听林羽说过，他的孙子慕容青云，被当做未来领袖培养，那将是家族的骄傲！
    “我不出去！”
    “我不出去！”
    一个又一个零组织成员，被凰尊这番话彻底打动。
    他们有职责。
    他们也有家人。
    家人就生活在外面的世界！
    “该死！”
    凰尊的话，大先生也听到了，他几乎彻底崩溃，嘶吼道：“你们疯了是不是？我费了这么多年心血，就等着今天的机会，你……怎么能……”
    很可惜，战斗已进入胶着状态，双方实力没有太大悬殊，他根本就分不开身。
    没错！
    前天晚上林羽和凰尊，同时问了对方半句话。
    只有半句，因为没问完。
    然而，彼此都知道对方的想法。
    如果没有对方，只有自己一个人的话，他们会义无反顾选择留下，但因为对方的存在……因为情感，彼此会替对方着想，所以是否留下来，也变得摇摆不定。
    但是！
    双方都能感受得到，彼此心里那份责任。
    他们在乎对方。
    可是那份责任呢？
    凶兽疯了，它们的目的是杀死蛟龙，遇到阻挡必然全力以赴。
    可是当凰尊下令后撤，当他们不再狙击凶兽……
    那些凶兽根本不管他们，全都一窝蜂朝蛟龙冲去。
    中心区。
    一群飞禽正在俯冲。
    朱瀛也看到，外围防御圈的巨大变故，但他根本没得选择，继续带人冲天而起。
    “死！”
    突然！
    林羽没有像之前那样攻击飞禽。
    而是……
    法器级软剑收起。
    锵！
    焚寂出鞘！
    战技——三星连珠！
    咻！
    咻！
    咻！
    三个光球接踵飞出，竟然齐齐飞向蛟龙！
    没错！
    他跟凰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就是——留下！
    哪怕外面危机四伏，哪怕地下城暗无天日，哪怕活在这样的环境下，跟外面世界相比……有着天堂和地狱的区别，他们也必须留下来。
    因为，他们获得自由的前提，是亿万人无辜死去，甚至是整个文明毁灭！
    这样的后果，他们担不起！
    林羽等的就是这一刻，等到大先生所属防线，无暇分身的时候……
    屠龙！
    全力一击，毫无保留。
    蛟龙正在蜕变，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等死。
    轰……
    攻击命中！
    然后……
    林羽傻眼了。
    蛟龙实在太过于庞大，体重简直像一座小山，因此攻击力固然强大，却只移动了一米左右。
    这，很容易理解。
    真正让他傻眼的是，被三星连珠命中的，按说最致命的位置……
    蛟龙头部中央！
    竟然只冒出一溜火星，根本没有被破开啊！
    完了。
    林羽神情剧变，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慕容恪说过，蛟龙并不是第一个实验对象，地下城的先辈曾做过试验，只不过前两次试验失败了。
    问题在于，三次试验豢养的凶兽，很可能并不是同一种！
    这意味着什么？
    凶兽种类不同，擅长的能力也不同。
    有的擅防御。
    有的擅攻击。
    有的攻防都处于中间。
    蛟龙呢？
    这玩意绝对属于，防御很强的那一类！
    就好比，他用尽全力都没办法，破开屠戮玄武的防御。
    那么……
    蛟龙的防御能突破吗？
    这玩意是玄道九重天啊！
    屠戮玄武才七重天。
    因此，蛟龙的防御之强大，很可能远超屠戮玄武。
    这是物理防御。
    跟护身真罡，以及他的不灭金身不同：那些都属于能量防御，只要外界能量太强大，超过了承受的范围，护身真罡和不灭金身，都会立刻破碎。
    简而言之。
    一个玄道四重天武者，攻不破林羽的不灭金身。
    可如果是一百人玄道四重天呢？
    不仅不灭金身被破，他都会被轰成肉泥！
    物理防御不同。
    这玩意不是人多就能破防的。
    必须是一个人的攻击，就达到彻底破防程度，否则……就算一百人、一千人，同时攻击也是一样的。
    不破防就是不破防，人数根本没有意义。
    “哈哈哈……”
    突然！
    大笑声远远出来。
    是大先生！
    他看向林羽，放声大笑道：“果然！先辈们的想法是对的！”
    “你……”林羽脸色很难看。
    “慕容恪应该告诉过你，之前有过两次类似试验，都以失败而告终吧？但是他来得晚，并不知道那两次试验，到底为什么会失败！”大先生狂笑。
    第一次试验，给目标凶兽吃的内丹太多，被庞大的能量活活撑爆。
    有了前车之鉴，第二次豢养凶兽时，采取定时定量策略。
    但是！
    到最后引动法阵规则，所有凶兽都全力攻击……
    那时候人手不够，防线撑不到最后，结果肯定被攻破。
    结果，那头血脉虽然很强大，但只擅攻击、不善防御的凶兽，转眼间就被数千凶兽，活活撕碎啃的渣都不剩。
    有了第二次失败后，先辈提出一个策略。
    再次试验，选择擅防御的凶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