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我答应做你的下线(求订阅月票)
从杜宅出来,江来算是松口气,争取到这位的帮助,这次想做的事情,他也就有了几分信心。
“你说,百年之后,人人有书读,都能吃饱穿暖,会有大治之世,是……真的吗?”林绾想起自家丈夫刚刚那段话,突然记起,江来曾与她开过的玩笑……
“嗯,是真的。”江来笑着,帮林绾打开了车门,而后自己也上了车,“当然是真的。”
“你……”林绾看向了坐在驾驶位上的江来,“为什么这么确定?”
“我跟你说过啊,我见过。”江来系好安全带,见自家媳妇儿没有动作,于是侧过身去,帮媳妇儿也系好安全带,“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很认真的问你呢,别跟我开玩笑。”林绾表情略严肃了一些。
江来轻咳一声,“我也认真的,我见过。”
“那我们会赢?”
“会。”
“太好了。”林绾松口气,虽然还是有所怀疑,但她差不多都信了,这种时候,她不觉得江来需要骗她。
江来笑着,“不用担心,我们是最终的胜利者,我们,也会强大起来。”
“嗯!”
已经是七月底了,上海的形势,也很是紧张,上边儿的人,该讨论的在讨论,该布防的在布防,除去租界之内,其他各区,已经能看到国民革命军的忙碌的身影了。
突然的,江来就记起了,大场失守后,那八百,不……四百战士的故事。
这场战争里,能活下来的,又有多少呢?
实在无法去想象那个数字,江来便选择不去想,物资什么的,一直在做交换,江家可动用的资金,也捉襟见肘起来。
除去放在医院的,江家的仓库里,可是有不少医疗物资,届时……都是能用到的。在这个时代,没有一个人,可以独善其身。
……
元夕看着手里的纸,有些愣神,“江医生,林老师,你们找我干嘛?这我可帮不到忙啊。”
“学易哥别开玩笑了。”江来摇头,“我哥北上后,除了您,我信不过其他人。”
“你……你哥告诉你的?”元夕无奈。
“嗯。”江来点头,“并且,我已经请杜伯父出手帮忙,只需要……蓝衣社那边动手就行。”
如今中日已经开战,那么,军统什么的,就是最好的背锅侠与行动者,而且,就行动来说,对方才是专业的。
元夕看着这对夫妻,把自己刚出生的女儿放回了床上,“你们啊,尽会给我找难题,此事,我会居中调节,当然,会先通知罗长生。”
“罗长生?”江来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知道,这只是一个代号。
江继开北上之前,他们聊了很久。
他知道,对方一直在觊觎他,希望……他也能加入。不过,在江云廷和江继开看来,他们两人已经做了这么多,如果连自家小儿子(弟弟)都还得扯进来,那他们做的就没有意义。
也因此,江来的重心,一直是在医院和医疗方面,并未接触到特别难的事情。除去……突然地,江来想到了刘远,这人,显然不是军统的,倒是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嗯,他是蓝衣社在上海地区的站长,此前,你哥是一个特别的人员……因为你家,背景太强。”元夕无奈笑笑,“你哥有很大的自主权。”
一旁,林绾听得眼睛都睁大了一些,江继开……竟还做了这些啊?
“你哥走后,我顶替了他的位置,不过……且等着吧,过段时间,我应当会升职。”元夕笑笑,“罗长生一直希望你加入,如今战争也开始了,你怎么想?”
“学易哥,希望我加入吗?”江来坐在了元夕的对面,眼神直直的盯着他。
元夕摇摇头,“不用,不过,我希望你能做我的下线,有的时候,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很难。”
“那……学易哥,到底是哪个颜色呢?”江来好奇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了两支笔,一支在纸上划了红圈,一支在纸上画了蓝圈。
如果元夕只是蓝衣社的,那么,刚刚的问题,元夕应当是一个肯定的回答。
可元夕回答是否定的,意味着……
元夕笑笑,并不回答,只是把纸收了起来,“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如今是统一战线。”
江来也就有所了解了,点头,“那我明白了,我答应做学易哥的下线。”
“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元夕摇头。
“我知道,”江来看向林绾,笑着,“你觉得呢?”
“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林绾自然是支持的,她没有想过,当初在百货大楼遇到的这位见义勇为的大哥,竟也是个厉害人物。
见这两人的模样,元夕也就笑了,“行了,该回去就回去吧,这事儿我知道了,我和杜师兄,也会沟通的。”
……
离开元夕的家,江来跟林绾,这才松出一口气,有了元夕接手,那么,这事儿就算成了大半,鬼子想要运装备进来,也没那么简单。
就目前来说,今天的沟通,让他们弄清楚了一些同盟,收获不错,作为医生,他能做到的,就是目前这些了。
接下去的工作重心,是在战争之上。
……
7月29日,38师发起天津保卫战。
7月30日,天津失守。
……
8月。
上海的形势,越发严峻起来,火辣辣的日头,晒得战士们的作战服全是汗水,战壕,阵地……装备、士兵,不断的进入上海。
便是在医院,江来也感受到了这份紧张。
战争啊……
来自后世的他,本没有阅读报纸的习惯,但来到这个时代,却不得不每天空出一段时间来看报纸,毕竟,这是这个时代的通讯方式之一。
自接触元夕后,江来就一直在关注码头那边的情况,也在关注报纸上的新闻,就目前来说,还算平静……没有发现。
姚老大也没有发现异常。
越是这样,江来就越是冷静,能做的,他都已经做了。
短期内,也没有其他能做的事了。
“江医生,许久不见。”突然,路易先生敲了办公室的门,满脸和善。
江来笑笑,站起身,与路易先生拥抱,“好久不见,路易先生近来身体如何?”
“按华夏人的话说,托您的福,很好!”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