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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听说,你家好事又近了?(求订阅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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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大抵就是有烦恼,也会有幸福,两个多月,江来已经不止一次感受到了。
    早点定下,也好。
    未来的日子,就有人一起陪着他走了。
    江来笑了笑,往林绾的碗里又舀了一只小馄饨,“吃馄饨。”
    林绾没好气的瞪了江来一眼,失笑,自是接过。
    ……
    百乐门。
    这是一家占地面积极大的歌舞厅,当然,也不仅仅是歌舞厅,也是一家饭店,占地两千多平方米,在上海滩,可谓是一颗及其璀璨的“明珠”。
    “同恩,我未料到,你会把这里让给杜镛经营。”江云廷笑着,看向坐在他对面脸色略带些苍白的中年男子,“若不是他前两天请我吃饭,喊了这里当红的舞女蒲梦丽,我都不知道这事儿。”
    “云廷,忘记支会你一声,是我的过错。”顾同恩扬了扬手中的酒杯,“我自罚一杯。”
    “这倒不必,有他在,百乐门也能好好赚赚钱。”江云廷摇头,“至少,不该亏损。”
    “是啊,此前的法国佬,真是想的一手恶心的主意。”顾同恩笑笑,“听闻,你家好事又近了?”
    “谁和你说的?我都还没定呢!”江云廷吃惊。
    “近些日子,外界盛传,我百乐门当红舞女蒲梦丽,是要入你江府了。”
    “你说什么?”
    “杜镛让人传话,说是特地应了江来医生的要求,准蒲梦丽不必喝她不愿喝的酒,更别说,蒲梦丽当时还是江来救活的,咱们有句古话,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谁在传?”江云廷眉头皱起,脸色沉了下来。
    他江家,自认家风不错,是断然不会让一歌女入门的,若是江来真的喜欢也就算了,可江来并不喜欢。
    距离到杜家吃饭,也不过两个白天。
    竟就传成了这样。
    有人在推。
    “好多人。”顾同恩站起身,眉头皱了皱,一只手放在了胸口,却依旧笑着,“弄得我还以为是真的呢。”
    “杜镛没插手?”
    “谁知道呢?”顾同恩耸肩,笑着看江云廷,“或者,只是想给江来贤侄送一个女人呢?”
    “不必,也不需要。”江云廷沉声,“江来是好事将近,但也并非蒲梦丽,既然如此……婚宴就定在百乐门,如何?”
    “哦?”顾同恩好笑的看向江云廷,“你确定?”
    “江来的人际关系,较之你,可不差。”江云廷认真的思考了起来,“若依旧在江家办,怕是有一些客人终归会有些不自在,而且,在这办,能最快的打碎这个谣言。”
    “我倒是没有意见的,时间呢?”
    “过上两月吧。”江云廷内心叹气,的确,因为江继开要北上,所以江来与林绾的婚事被拉快了进度,可再怎么准备,也不可能在几天里准备完的。
    所以,江继开是没法参加自家弟弟的婚礼了。
    是很遗憾。
    而且,江继开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出生。
    更遗憾。
    “行,确定时间了通知我一声。”顾同恩倒是没有什么意见,“需要我放出消息吗?”
    江云廷摇摇头,“不必,毕竟事情还未定下,若此刻放出消息……你那当红的舞女,怕是更要惹人非议。一个女子而已,本就可怜了,实在不该,再遭这波折。”
    “你倒是好心肠。”
    “同恩,我今天来,是想提醒你一声,一些产业,我会往长江上游转移。”
    “哎?”顾同恩微愣,“为何?”
    “中日形势紧张,终有一战,只不过是提前准备。”
    “你这……”顾同恩眉头皱的更深了,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往下倒了下去。
    “同恩!”江云廷大惊。
    ……
    江来刚送林绾回家,又在杨大勇兄弟俩的护送下回到自己家,却被张伯急急忙忙的拉着往外跑。
    “张伯,怎么了?”江来忍不住问。
    “顾同恩顾先生,跟老爷喝酒的时候吐血了,人晕了过去,现在正往同仁医院送呢!”张伯解释,“老爷说,请少爷你赶紧过去一趟。”
    “行,我知道了。”江来也就不再拒绝,喝酒的吐血晕了过去啊,嘶,更像是上消化道大出血啊!
    这速度不快点儿,那大概率人也是要没了的。
    ……
    “江先生,您慢点儿说。”余温穿着白大褂,看着已经扎好针输上液的病人,又看向了江云廷,“具体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
    “我与同恩正喝酒,他应该是不舒服,一只手捂住了胸口,突然人就倒了下去,然后还吐了满地的血,红色的,量很大。”
    “喝的什么酒?”
    “红酒。”
    余温:……
    “除此之外呢?”
    “人晕过去了,其他……”江云廷还来不及说完,就看到了急忙赶到的江来,松口气的同时,也算是有了平静下来。
    有江来在,他相信顾同恩不会出事。
    “爹。”江来与自家老父亲打了招呼,又看向余温,“病人情况如何?”
    “顾同恩,男,38岁,饮红酒后呕出大量红色液体伴晕厥1次,有上腹隐痛不适,有头晕乏力,近期无腹泻黑便,无寒战发热,现已经开放了两路静脉通路,正在补液扩容,血型不明,正在配,血压刚刚测的是89/54mmhg,心率125次/分,呼吸急促,中度贫血貌,没有黄染,腹腔内应该也没有积液,人现在是清醒的。”余温迅速的对着江来说着当前的情况。
    江来点头,走到推床边,开口,“顾同恩?”
    “嗯。”顾同恩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么快就见到了江来,而且,还是以一种如此不雅的方式,真是老一辈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平时喝酒多吗?”
    “自少时就喝了。”顾同恩声音有些微弱。
    “几年了?”江来眉头皱着,这种时候,他可不会管这个人是不是自己的长辈。
    “二十多年了吧。”顾同恩语气有些不确定,他虽信佛,可自小家境优越,他又继承了偌大的丝厂以及珠宝公司,长袖善舞,怎么可能不喝酒?
    “一天喝多少?”
    “那多了去了,基本上醒了就得喝点儿,晚上有应酬喝的更多。”顾同恩笑笑,苍白的脸色更多是一抹无奈。
    “家属呢?”
    “路上。”江云廷开口,“江来……你顾世伯?”
    “先保守治疗看看,如果血压还是上不来,我建议直接剖腹探查,上消化道出血的可能性大,可能是胃部的溃疡破到了动脉,当然,还有可能肝硬化导致的门脉高压伴食管胃底静脉曲张出血……”江来一边说,一边掀起了病人的衣服,“两条腿曲起来。”
    腹部平坦,没有膨隆,的确,不像有腹水的样子。
    腹壁静脉也没有曲张,没看到蜘蛛痣,手上也没有肝掌。
    这让江来松口气。
    不然,若是有,那很可能代表着……肝硬化失代偿,在这个时代,几乎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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