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家伙......
    也是个穿越者？
    “你好，我叫张百忍。”
    张百忍上前一步，对陈浮伸出手：“我想，你应该认识我。”
    “嘶！玉帝！”
    虽然早已经从谷应的口中知晓了张百忍的存在，但真正见面的时候，陈浮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传说中的玉皇大帝，竟然是这么一副普通的模样？
    这完全，就是一个长得有些威严的普普通通的中年人啊！
    “没错，是......”张百忍正要承认。
    然而陈浮这句话是直接开口说的。
    于是——
    张百忍浑身顷刻间金光大放，身上的中老年休闲服化作九爪金龙明黄帝袍。
    脑袋上出现一顶帝冕。
    珠帘垂下。
    张百忍脑后神光大放，放射无尽神光，天威浓郁，众生拜服！
    跟八六版西游记中玉帝的打扮一般无二。
    张百忍：“......”
    说实话，他挺无语的。
    虽然他确实是玉帝没错，但......
    只是正常打个招呼，他就直接把衣服给换了是什么鬼？
    还有！
    这身衣服不是他的帝袍啊！
    这粗糙的做工，这造作的配色与刺绣......
    张百忍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了。
    “哈哈哈哈！你这衣服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啊哈哈哈哈！”苍天化作的肉蛋依旧在满地打滚，但这并不影响他笑话张百忍。
    “......你还是继续用面具交流吧。”张百忍无奈的说道。
    挥挥手，祛除了陈浮的幻想强加在他身上的规则与特效，倒也并没有怪罪陈浮的意思。
    “久仰久仰！”陈浮闭口不言，面具上浮现字迹，拱手道。
    没见之前有些好奇。
    见了之后，陈浮觉得，其实玉帝也就那么回事儿。
    陈浮只不过是因为听多了玉帝的传说而一时有些失态而已。
    如果可以选的话，陈浮还是觉得九天玄女或者嫦娥什么的更加吸引他......
    对一个男性神祇，哪怕是东方神系最高神明，也不可能强行改变陈浮的取向不是？
    “嗯，看来我想的没错，你认识我，我们之前所在的世界，应该是有一些联......”张百忍正说着。
    陈浮忽然抬手打断他。
    “你先等会儿。”
    看向谷应，陈浮疑惑道：“你不是说这里是等级最高的世界嘛？上面已经没有上界了，而一切下界则是你们这些超脱者所创造的世界，那么，理论上来说，我原来所处的世界应该也是在某个超脱者创造的世界之中才对啊？
    但是为什么，当时我穿越过来的时候，耗光了系统的能量，也没能再次穿越回去啊？”
    如果一切如谷应所说的话，陈浮觉得，当时自己应该是能够回去的才对啊！
    毕竟，按照谷应的说法，超脱者可以凭借自己的意愿随意创造世界，而这些世界又都是‘天荒地老’的下界。
    理论上位面等级应该相差不大。
    而且当初申猴带他回来的时候，借助面具的力量开启了传送阵，直接从犼狼族回到了联邦境内。
    从理论上来说，这也是穿越啊！
    是从一个世界穿越到另一个世界了啊！
    山海圣教的面具，没道理比陈浮的系统还要高级吧？
    “啊，你说这个啊。”
    谷应笑了，“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我所说的穿越者，并非是从一个秘境世界去往另一个秘境世界的存在，因为穿越者穿越的其实不是世界，而是时间与空间。”
    “不是世界，而是时空？”
    陈浮有些迷糊。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不是时空，而是时间和空间。”
    谷应纠正道。
    “‘天荒地老’现如今的模样你也看见了，但是在无数年前，祂可不是这样子的。
    你应该知道星璇修炼法最初的修炼方式是观想宇宙星辰开辟星璇吧？现如今，真正的星辰已经不存在了。
    当年，出现了一个公司......嘛，总之你只要知道，当年发生过一些事，导致整个世界强行升格，而后无数强者观想祭炼宇宙星河，最终导致规则破碎，星河寂灭，大道不存......让整个世界处于生与死之间就行了。”
    谷应说道：“你和张百忍，穿越之前所在的地方，其实就是‘天荒地老’，只是，时间点不一样，所处的空间位置也不一样而已。
    或许是未来，也或许是过去......总之，时间与空间法则破碎，与无数法则碎片杂糅成如今的世界，让‘天荒地老’变成了现如今这个开始的开始与终结的终点并存的状态。
    没有任何过去，也没有任何的未来。
    一切只发生在现在，只有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的，或者说，只有我们观测的时候，一切才是真实的。
    反之，一切皆虚，处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无法定论。
    过去是不存在的，未来是虚假的，在‘天荒地老’之中，这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
    除非是超脱者，否则‘天荒地老’中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谷应看向陈浮，道：“你和张百忍在穿越过来之前，其实也相当于是虚假的。
    因为你们所处的世界，只不过是‘天荒地老’破碎的时间与空间法则以及无数其他的法则碎片在某一个‘现在’的时刻碰撞交织所产生的一个独立的时间与空间构建而成短暂的世界罢了。
    这种情况具有极强的随机性，因为时间是破碎的，所以哪怕那个短暂的时空只存在了一刹那，对于那个时空中的生灵来说也相当于是过去了数十上百亿年，甚至千亿万亿年！
    他们的时间不具备任何参考的价值，整个时空只不过存在了一个刹那而已。
    而在这一个刹那之间，某个来自于那个时空的生灵，又在各种奇迹一般的巧合之下，莫名的脱离了那个注定要毁灭的刹那时空，来到了‘现在’，这才是所谓穿越者。”
    谷应认真的说道：“任何一个穿越者的经历都是无法复制的，也是无法回去的。
    因为你们原先所处的世界本就不是真实存在的，唯一真实的，只有穿越者本身而已。
    那种刹那时空本就是在无数如同奇迹一般的巧合之下所产生的，无数破碎的规则随波逐流，任何一个瞬间都有可能产生难以估量的这样的时空。
    但是，任何一个细节的不同，都会导致其所诞生的时空不同。
    所以，你才无法穿越回去。
    你原先的世界，无法参考、不可预知、不可名状、不真实，不存在。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陈浮沉思片刻，凝重点头。
    “懂了！”
    “你的意思是，从理论上来说，只要运气足够好，穿越是完全可行的！”
    谷应：“......”
    妈蛋！
    说了那么多，白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