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祈雨
甘霖天将,倾盆大雨下了足足一刻钟,然后才缓缓变小。这场大雨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算是停了下来。
整片天地充满了生机,河水再次开始流淌,田垄之上那些禾苗在没有之前那种半死不活的样子,一颗颗长势喜人,周围的树木也抽出了绿芽,一时间万物复苏。
老汉喜极而泣,跑到田垄之上想要找到那位神仙,可是那神仙连同马儿一起消失不见了。找了一圈再没有任何发现后,老汉这才无奈返回家中,只是刚一进门就看到屋子中央堆放了满满一地的粮食。
......
十几里外,陆凡正坐在一块大青石板上盘膝打坐,五行真气快速在其身体中运行,每运行一遍,真气就雄厚一分。一直等到运转了三十六周天之后,陆凡这才缓缓张开眼睛。
“呼,总算是恢复过来了。”陆凡摇摇头说道。
刚才的那一场雨自然是他施法降雨,地煞七十二术中有祷雨术,只不过陆凡并不会,他本身也没有呼风唤雨这大神通,只能施展降雨术这种法术。
降雨术这种法术不但法力消耗大,而且范围也有限,以陆凡的法力,全力施展之下,也不过是在方圆十几里的范围进行了一场降雨。就这还耗光了身上的法力。
如果有祷雨术,只需要五分之一的法力,甚至更少的法力,陆凡就能让方圆百里的范围下上一场大雨,至于说呼风唤雨的大神通,让千里方圆降雨也不在话下。
施展完了降雨术,陆凡立刻就服用了两瓶魔力药剂恢复法力,现在总算是恢复过来了。
“下次不能再这么干了,头脑一热,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陆凡自我批评道:“这要是再自己恢复的时候,突然遇到敌人怎么办?只顾着逞能了。”
......
郁州大旱,赤地千里,饿殍遍地。自从旱灾出现以来,朝廷已经先行拨付了一批粮草。
去年北方大旱,南方却是丰收,所以粮食并不算缺乏。只是调运粮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郁州城遥遥在望。官道上,一个道人骑马缓缓走来。
一路走来,这路上不知道倒下了多少尸骸,河道干涸龟裂,田垄荒芜,荒野上野狗撕咬这死人的尸体。甚至有人捕猎这些食人野狗为食。眼前的场景就如同是地狱一般。
郁州城外,挤满了灾民,这些灾民身材瘦弱,有气无力的蜷缩在在墙角,眼神呆滞木讷,如果不是其胸口还有一些起伏,几乎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这些人是在等死。
有能力的人早就已经去别处逃难了,这些身形瘦弱,走不了的只能在这等死了。
郁州城大门紧闭,唯一开着的一扇侧门也是有兵卒把守,这些兵卒一个个膀大腰圆,手持利刃身披甲胄,看上去凶神恶煞。他们在防备谁?自然是那些灾民。
陆凡看到这种景象,微微有些皱眉,这郁州城的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看着情况,郁州是连粥都没有放啊。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喧嚣声,紧接着就看到一队人影从郁州城中走了出来,这些人披红挂彩,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人群吹吹打打从城中走出来,后面还跟随了大量举着旗幡的人,旗幡之上画着日月星辰,最后则是一群壮汉抬着三牲祭品。
整支队伍大约有四五百人,其中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些衣着华丽,满脸富态的乡绅,这些人中间则是几名穿着官服的官员。
陆凡也看明白了,这是一只祈雨的队伍,在队伍当中,几名身穿道袍的道童不断挥洒着符纸,口中念念有词,人群中央,一名身穿杏黄色八卦道袍的道人正坐在步撵之上闭目养神,几名壮汉抬着步撵缓缓前进。
这道人馒头白发,但是脸色红润,看上去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一行人敲敲打打很快来到了城南,在城南的空地上,早就已经用黄土堆砌了一座足有七八米高的夯土高台,这高台周围有顶盔掼甲的士兵守护,高台四周挂满了各种旗幡。
等到队伍来到这高台前后终于停了下来,那步撵之上的白头老道缓缓张开眼睛。紧接着,后面手持旗幡的汉子们立刻上前,登上高台,这些人似乎早就已经排练好了,上台之后,立刻在高台周围散开。
老道士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缓缓向那高台之上走去,步履平稳不疾不徐,很有一番高人气象。
等这老者上台之后,一些列的焚香祷告就立刻开始,不一会功夫就看到那道人写了奏裱,然后在火盆中点燃,一缕缕青烟升到天空中。
陆凡已经认出来,这的确是开坛求雨的仪轨,这老道士身上也有些法力,大约筑基左右,并不是那些招摇撞骗的骗子。
等到所有的步骤做完之后,只见那老道士抽出木剑,脚踩禹步开始正式做法,一股力量在其身上汇聚,老道士抓起一块令牌大声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弟子今天开坛求雨,风来!”
只见原本低垂的旗幡缓缓飘起,不一会功夫,原本燥热的天气突然挂起了一阵凉风,很快旗幡烈烈,周围为官的众人紧张的看向高台。
那道人丝毫不停,放下令牌之后,再次书写一张符篆,送入火盆当中,一缕青烟飞起,紧接着道人再次脚踩禹步,手持法令,大声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行云布雨,云来!”
轰隆隆!
天空中突然响起,闷雷之声,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中突然乌云翻滚,不一会功夫天空中就被乌云所覆盖,看到这一幕,所有的人都欢呼起来,乌云低垂眼见着就要下雨。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老道士拿起第三枚令牌正准备降雨,天空中再次传来一阵闷雷,紧接着就看到原本密布的乌云突然开始消散,只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天空中所有的乌云就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