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混合双打熊灿
三人来到彼岸花圃前。
李灶尘望着面前花圃中两种彼岸花交接处,那鹤立鸡群的三株七彩彼岸花。
花茎比其余的彼岸花更长、更粗壮些,七八十公分长直直的立起,比其他两种彼岸花要高出十几二十公分。
顶端的花梗数量也跟普通彼岸花不同,足足七个不同颜色的伞状花被绽开。
彼岸花的结构不同于普通花卉,平常一根花茎顶端是四到六朵花被,也可以说是一株彼岸花上绽开了数朵花,一般不是全红色就是全白色。
红色彼岸花叫曼陀沙华,白色叫曼陀罗华。
眼前的这三株彼岸花,却是一根花茎顶端长有七朵各色的花被,不同颜色的花瓣有着相对应的花蕊、花柱,就如同一把倒披立起的七彩雨伞架。
“这彼岸花......真是长得好生惊艳啊!”
李灶尘望着这三株彼岸花,不禁感叹道。
祖龙突然开口道:“李兄,据吾收集到的消息,这彼岸花是西方极乐世界佛修的四种天花之一。在拥有不可动摇地位的莲花之下,这彼岸花便是首当其冲最为重要的。”
“佛修一脉认为神就是物,物就是心,心也是神。莲花是无染静心之根本,是佛修一脉的基础,而这彼岸花代表的是凝神解脱,最大的作用就是稳固元神。”
“据吾估计,你这七彩彼岸花的基础品级,恐怕就不低啊!只可惜这玄圃内生命本源之气还是不够,否则这三株花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天材地宝了!”
听完祖龙的主动插话解释,李灶尘满心欢喜,大手一挥道:“凌珑,种!这七彩彼岸花必须得多种植。位置不够的话,就把那些普通的彼岸花给挖掉!花卉的繁殖培育你应该都清楚吧?”
李凌珑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笑着点头道:“主人大可放心,奴婢已经在进行了,花卉的分株繁殖很简单的。”
“行,那就好!凌珑你继续。叶舟我们走吧,你先去忙你的事情,等我再吃些大力丸,炼化完能量后再找你,一会儿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
“......”
看完了三株变异彼岸花,李灶尘也没在花圃处继续逗留。
如今只有三株,拿来尝试着炼丹肯定不够,且反应釜又还没到位,这会儿炼丹也纯属是浪费材料。
目前只是需要生命本源能量的话,暂时有那两种药丸和药液为他提供就足够了!
......
——————
次日,早晨。
李灶尘定时给王睿欣喂药羹。萧佳雯收拾妥当,走进房间。
“小欣,我先去公司了啦,你妈妈来了的这几天,我就回爸妈那边去睡了,免得见面尴尬,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妈妈。”
“额……好的,谢谢姐姐,辛苦姐姐了!”
“跟姐姐客气啥,灶尘他要去希安,有事你记得打我电话,我从公司过来也就半个多小时,很快的。要是在家里就更近了。”
“知道啦,姐姐。”
......
李灶尘将萧佳雯送到家门口。
突然拉住萧佳雯的手开口道:“佳雯,对不起,你明天产检的事情我没办法陪你去了。”
萧佳雯愣了一下,主动上前双手抱着李灶尘的腰笑道:“夫君,原来你都记得啊!我还以为你忘了呢!不过你小姑的事情也很重要,早点去带小姑回家,爷爷也不用整日借酒消愁的了。我已经跟我妈说了,明天她陪我去,你就放心吧!”
李灶尘抬手轻抚她的秀发,说道:“孩子这么大的事情,我当然记得啊!感谢夫人的理解。”
萧佳雯退开,笑道:“好啦,我先去公司了。前面这几个月反应还不大,也还能动,所以我还能忙一忙,等后面肚子大些就不去了。你早去早回啊!”
“嗯~好,你也注意安全。”
李灶尘目送萧佳雯离开,她身上有相思玉牌,李灶尘并不担心她的安全,反倒是屋内的王睿欣。
如今他要去希安,他在思考要不要把另外一块相思玉牌给王睿欣绑定。
但是他又怕两个玉牌都离开自己后,会不会导致相思玉牌失去保护效果。
毕竟相思玉牌......是嫦娥仙子赏赐给他李灶尘的。
为了保险起见,李灶尘还是叹息道:“算了,让江震他们安排几个人过来帮忙在暗中守着吧!”
说完,现在门口的李灶尘拿出手机,拨打了那个号码。
......
正午时分,一辆红旗轿车抵达别墅。
荣娅拖着一个小行李箱,上下打量了这栋别墅后,走到入户大门前按下了门铃。
“叮铃~”
屋内的李灶尘正盘坐在沙发上炼化体内各处的生命本源能量。
虽然目前依旧还没完成淬炼身体,但他需要先炼化一些能量进入丹田,以备不时之需。
嘎吱~
“妈,你来啦!快进来吧!抱歉没能亲自去接你。”
荣娅听到这称呼就总感觉怪怪的,不过也没过多纠结,点头笑道:“你能派人来接就已经很够了,没必要亲自接。小欣她怎么样了?”
李灶尘一边接过行李箱,一边拿拖鞋给她,说道:“小欣刚喝完药,现在已经睡着了,估计一个小时左右才会醒。”
……
随后,李灶尘带着荣娅熟悉了一遍别墅后。
最后来到餐厅,他说道:“妈,家里的食材应该够吃至少半个月的,也不用出去买菜。小欣她现在体内伤势还没痊愈,暂时就只喝我准备的药液,每天你定时定量给她喂就行了。按照目前的恢复情况,估计也就三四天的样子,她就差不多痊愈了。”
“这么快?这前后才十几天吧!”荣娅有些惊讶的说道。
食材这些她倒是不觉得奇怪的,毕竟李灶尘开农场的很正常。
她女儿是身中二十几枪,她很奇怪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痊愈。
可转念一想,死了都能救回来,十几天痊愈似乎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这不算快了!”
李灶尘笑了笑,要是小欣还留在玄圃空间,估计这会儿都能下床走了吧。
“妈,我还得去赶飞希安的飞机,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让小欣跟佳雯说也行。”
“行,小李你忙去吧!”
......
下午将近三点,李灶尘搭乘的周山飞往希安的飞机,准点起飞。
航程所需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晚上八点多就会抵达。
飞机上。
李灶尘没有闭眼休息进入玄圃空间,而是呆呆的望着飞机小窗外的蓝天白云。
希安,作为曾经的十六朝古都;丝绸之路的起点;如今的华国四大古都之一,是一座文化底蕴非常浓郁的历史名城,同时也是一座非常适合存放记忆的城市。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小姑所在的马戏团才会辗转从川蜀来到座城。
而从周鸿发给他的资料上显示,他的小姑离家这二十几近三十年来,有过两段感情,一个是遇人不淑,一个是天意弄人。十六年前还曾有一个四岁大的女儿。
如今她之所以在兰田县那个偏僻的孤儿院,且精神状态不正常。其根本原因,也正是因为那个夭折的女儿。
李灶尘当时看完小姑的资料后,内心的情绪很是复杂,就就不能平复。
他只能感叹: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
——————
夜幕降临,关江县熊家。
餐桌上依旧是丰盛的晚餐菜肴。
庞丽青见儿子熊灿狼吞虎咽的刨饭,还一勺一勺的辣椒酱往碗里舀,便开口劝道:
“阿灿,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嗯~嗯~”
熊灿听到妈妈的话抬头点了点,嘴里含着的饭菜将腮帮子填得鼓鼓的。
熊亮皱眉转头看向儿子,忽然瞥见熊灿腮帮处的一团淤青,顿时问道:“阿灿,你脸上的伤哪来的?你这两天每日天还没亮就出门,下午日落才回来,都干什么去了?”
“伤?阿灿你又受伤了?哪呢?快给妈看看!”坐在熊灿对面的庞丽青一听到熊灿受伤,立马就站了起来走向他。
还不等他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就将他头掰过来看。
一见到腮帮下的淤青,当即问道:“哪来的伤?你跟人打架了?”
主位上的熊亮也放下筷子,一手搭在餐桌上,一手叉着腰,大有质问的意思。
吞下口中的食物,又喝了一杯水,熊灿笑呵呵的说道:“没,我没跟人打架,是我跟老赵闹着玩不小心撞到的。”
熊亮脸色一沉,冷声道:“阿灿,伟军他前天才从医院回来就跟你闹着玩?你还想瞒着我们?你不说实话是不是?”
说着熊亮就撩起衣服,准备解皮带。
熊灿苦笑道:“爸,你别动不动就七匹狼了,我都快二十七了。我真没跟人打架,脸上的伤是今天我教练教我打拳时我躲闪不及打的,没多大事儿。”
“练拳?”
庞丽青脸色越发不好看,很是气愤的说道:“你还偷偷跑去练拳?你练拳干什么?妈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学点其他的嘛。高尔夫、马术这些不都挺好嘛。”
熊灿知道一直瞒下去也不是长久之事,而且想到白天教练跟他说的,他便坦白道:“妈,我就喜欢打拳,不喜欢那些柔柔弱弱的娘们儿运动。我已经报名这个月月底的天府市业余拳击比赛,最近这段时间教练会对我进行特训,教练已经收我为关门弟子了,他说我很有练武的天赋。”
“啥子?你还要参加拳击比赛?你才练几天?就你那半吊子水平,也不怕上台被打死?”熊亮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脸不屑的鄙视道。
相比于熊亮的不屑一顾,庞丽青则很严肃的坐回到座位上,说道:“阿灿,你不许去!”
熊灿将手里的碗筷放下,望着老妈那张坚决的脸问道:“妈,为什么不许我去?反正我已经报名了,师父说以我的自身条件,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了,差不多能横扫国内八十公斤级的业余选手。”
庞丽青用一种没得商量的语气说道:“从今天开始,要么你就每天去公司上班,要么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许出门。”
“还参加比赛?想都别想,那些拳击手从小就训练,一个个下手没轻没重的。妈可不想每天提心吊胆的。”
庞丽青很认真的说完,也不管熊灿答应不答应,再次端起碗筷继续吃饭,自顾自的伸出筷子去夹菜。
边上的熊亮也点头表示赞同。
熊灿见老妈态度没得商量,心中很气愤。
他越想越不服气,内心那股叛逆情绪和狂暴情绪开始交替影响。
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愤怒,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从小到大,什么都是你们给我安排好的。”
“这不让我做,哪也不让我做。”
“我是喜欢赛车,不是喜欢收集车!”
“我谈恋爱你们要管、染头发也要管,甚至每天早上起来穿的衣服不入你们眼你们都要管。”
“我难道就不能有我自己的爱好和追求吗?”
“我难道一辈子都不能自己做主一次吗?”
“拳击比赛的名,我已经报了!”
“这拳,我还就打定了!”
说完,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很是愤怒的拍在桌子上。
“啪!”
“我明天就去丹州市住,这个月......”
也不知是这张实木餐桌的有些老旧质量不行,还是熊灿最近狂吃天尊椒辣椒酱的缘故。
这一巴掌下去,熊灿话还没说完,桌子开始咔咔作响。
紧接着,餐桌上以熊灿拍中的地方为起点,一条手指宽的裂缝出现,接着瞬间向外扩散震开。
还不等三人反应过来,就咔擦从中间断开。
“哐当~”
“啪嗒~”
一大桌子的菜随着断开的餐桌掉落砸在地上,餐盘大碗碎裂,汤汤水水洒满一地。
巨大的动静吓得三人同时往后退开站立起来。
熊灿则眼疾手快的瞬间抱起身旁的那坛辣椒酱。
饭菜可以倒,这辣椒酱可不行!
“这......”
望着满地的碎碗烂盘和还没怎么动的大鱼大肉,三人都懵了。
见爸妈端着碗筷站在原地转头望着他,熊灿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将手中的辣椒酱放在椅子上说道:
“爸,妈,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信吗?”
爸妈的表情有些诡异,以至于餐厅内的奇怪气氛,让熊灿多少有些紧张。
“啊!!!这桌子是老子几十万买回来的古董啊!阿灿你个败家子!”
“老子今天我非抽死你不可!”
熊亮说完将碗筷干脆扔掉丢进了地上的碎碗烂盘中。接着很是熟练的衣服一撩,手指一扣便将皮带抽了出来。
......
“啊!”
“爸~我错了!”
“你别打我屁股啊!”
“我真的不是故意拍烂那桌子的!”
“妈~救命啊!”
“啊!”
“妈~你干嘛也拿鸡毛掸子抽我啊!”
“你还问我为什么,妈托人专门在景德镇定制的高档餐具,就这么被你一巴掌给嚯嚯了。”
“你今天胆儿肥了啊!还敢拍桌子,真是翻了天了!”
“......”
混合双打持续了大约十五分钟。
庞丽青很是无奈的去收拾餐厅的残局。
熊亮气喘吁吁的脱下外套撸起衣袖,给自己点上了一根烟。
沉思片刻后,他指着趴在沙发上的熊灿说道:“行,阿灿,你要打拳是吧!?我们不拦你!你去打。”
“给你一年的时间,要是你不打出什么名堂来,就给我老老实实回来继承老子的养猪场和公司。别再想些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