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瞪着方昊，嘴角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方昊，你的脸皮太厚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错，但人的能力是有限度的，你一个人，又当厨子又酿酒，又写书搞药材大杀器，我且问你，你才多大，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
    “你再说都是你搞出来的，就是在侮辱我的智商。”
    这女人好生厉害！
    方昊觉得，要说服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么说，就是我说什么你也不信了？”
    “但，你不觉得你自相矛盾么，你若坚定了不信，又何必找我来证实。这说明，你只是矛盾，觉得可能又不可能，那么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想不到的事。”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无限，你懂不懂？”
    说这话，方昊心里也觉得自己脸皮够厚的，虽然这些东西是他搞出来的，但，不是他第一个创造出来的。
    不过又何必纠结呢？
    比如，谁是第一个钻木取火的人。
    而且这个女人蛮不讲理，不相信就算了，还问他从哪里得到的。
    明显是要公开打劫了。
    这种人，没必要与其坦诚。
    “你倒是很能说。”艾雪嘴角翘了起来。
    “就是不知道是否很能打，这个世界，是拳头说话的，打嘴炮没用。”
    “不过我很佩服你的胆量，敢带着这么少的人，来东倭国都城，这里，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给你一个机会，交出配方，或者告诉我从哪里得到的，我保证你安全离开。”
    “哈哈……”方昊笑了。
    “你认为，我来东倭国都城，会没有十足的把握么？”
    “姑娘，我以为你挺聪明的，原来竟是胸大无脑，漂亮的脸蛋长在你身上有点浪费。”
    “不如这样吧，你从了我，我告诉你我的东西哪里来的。”
    “你……”艾雪顿时气结。
    大叫一声，“方昊，你太过分了。”
    接着，她身影一闪，一拳打向方昊的面门，速度之快，比红蔓差不了多少。
    砰！
    同时，方昊猛出一拳，两人的拳头碰撞在一起。
    艾雪被弹飞了，但，她身材轻盈，很快稳稳落在地上，眸光中有了一丝凝重。
    宗师级高手的实力，还不是她能对抗的，忍者擅长偷袭，不擅长面对面硬刚，若不是方昊出言侮辱，她不会先出手的。
    “方昊，你等着。”
    一闪身，她消失不见了。
    红蔓就要去追，被方昊拦了下来。
    “不要去追了。”方昊说。
    “她还会来的，而且，会有许多人来。”
    此刻方昊明白了，东倭国皇帝贼心不死，想趁他带着的人少，干掉他。
    因为他发现附近有许多高手出现，级别不低不说，眼神中也充满了敌意，暂时不动手，是因为他们三人实力足够强，还没有把握。
    蓬月眨了眨眼睛，看向方昊，“我觉得刚才那女人，好像爱上你了。”
    “为何这么说。”方昊一愣。
    “她若不爱上你，怎会来通风报信，表面是威胁，其实反而是帮我们。”蓬月说。
    方昊摇头，“你这脑筋够奇葩的。”
    “不过这句话我爱听，我这么帅，哪个女人会不爱我呢？”
    “真不要脸……”蓬月白了方昊一眼。
    这时，红蔓说，“盯着我们的人太多了，我现在有点担心，去松田府救人，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方昊也感觉到了。
    人太多，这种情况下，红蔓动手，一定会被发现。
    “你没有把握了，是么。”
    红蔓点头。
    “别担心，我来想办法。”方昊说。
    现在把大船附近的一千人调来，干掉松田府没问题，但若是东倭国皇室出手，对方的人太多，损失会很大，而且方昊还感应到附近有强大的宗师级高手，真的比较难。
    这一战，是避免不了了。
    方昊摇头一笑，不就是战么，他方昊怕过谁？
    晚上，红蔓换上一身黑衣，蒙着面，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
    松田府内。
    东栾坐在椅子上，她面前摆着一套大红嫁衣，两个侍女陪伴左右。
    这两人跟了她十年了。
    一开始，是服侍她，防止她自杀的。
    而后来相处久了，也就有了感情，从心里，她们是敬佩这个女主人的，敢于对抗松田雄，誓死不从。
    其中一个侍女说，“夫人，十年了，松田老爷一直对你很好。不要再反抗了，女人，就是这个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东栾很平静，十年来，她不知落下多少眼泪，但现在，她反而心静了，她不怕死，唯一遗憾的是，不知道女儿在哪里，女儿是不是还活着。
    “你们两个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东栾说。
    两个侍女摇头。
    “老爷嘱咐说，一步不离开您，你若是自杀了，我们两个都活不了。”
    “夫人，你不要为难我们了。”
    另外一个侍女也说，“夫人，老爷有许多女人，但他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对你好。”
    “曾经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东栾苦笑，“他杀了我全家，你认为过得去么？我若是嫁给他，如何去地下见我的夫君，如何面对华夏人。”
    “夫人，我们不过是小民而已，吃饭穿衣才是最重要的。”侍女说。
    “你何必想那么多，只要老爷对你好，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你知道你多幸运么，多少人想嫁给老爷。”
    “不要说了。”东栾叹息一声。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初就该自杀。
    十年的等待，毫无意义。
    无论怎样努力，也摆脱不了松田雄，逃跑，她不止一次试过。
    失败了！
    侍女也是叹息一声。
    “夫人，也许，老爷杀你全家确实错了，但他对你是真心的。十年了，你还不能原谅他么？”
    “真心？！”东栾凄苦一笑。
    “若是一个男人真心，他就会明白，强迫一个女人，不是爱。”
    “就算没有家仇国恨，我也不会嫁给他。”
    听了这话，两个侍女沉默。
    真心，对于穷人实力低微的人来说，是奢侈品。
    就像她们，何尝不想去找一个真心的男人，而她们的身份不过是奴仆，随时会被拱手送人。
    有时候，两人是羡慕东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