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种说法？”
    苏锋一愣，疑惑看着慕倾城，道：“什么说法？”
    “在一些传闻中有提到，说蛮族真正的统治者并非是人数数量众多的蛮族，而是巫族！”
    慕倾城说道。
    苏锋听着倒是面色如常。
    看先前那个蛮族蛮王对口中天巫的尊敬程度，也能看得出来天巫在蛮族中的地位。
    说蛮族真正的统治者是巫族也没什么奇怪的。
    慕倾城看着苏锋的表情，心中却是有些失望。
    她本来以为苏锋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会震惊。
    早知道她当初听见这个传闻时可是非常震惊的。
    毕竟，不管是谁都知道北方草原是蛮族的草原，但现在却听见有人说北方草原不是蛮族的草原，而是巫族的草原。
    任谁都会震惊。
    可如今苏锋实在是太过淡定了。
    “难不成苏锋早就知道巫族才是北方草原真正的统治者？”
    慕倾城脑海里忍不住冒出了这个念头。
    这不是不可能。
    毕竟以苏锋背后势力的恐怖，知晓这点也很正常。
    不过很快她就将这个念头给抛之脑后了。
    毕竟要是苏锋真的知道巫族的事，也就没必要问自己了。
    这多此一举的做法，不是苏锋的风格。
    只是看着苏锋那淡定的神色，她实在是想不通苏锋为什么会这么淡定。
    无奈的摇摇头，慕倾城也不去纠结苏锋为什么这么淡定了。
    她说道：“在那些传闻中有提到，巫族还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睚眦必报。”
    “此次巫族天巫派出两个宗师境武者和蛮王都命丧于此，巫族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睚眦必报？”
    苏锋顿时眉头紧皱。
    若巫族真的是睚眦必报，那为什么自己之前灭杀蛮族百万铁骑时巫族一点动静都没有？
    甚至蛮族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好像根本没这回事一样。
    这可不像是一个睚眦必报种族应该有的所作所为。
    但苏锋更清楚，慕倾城没必要在这上面骗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如今巫族和蛮族按兵不动就只有一个解释。
    他们在酝酿更为恐怖的后手。
    因此不得不暂时放下和苏锋的仇恨。
    至于这后手是什么，苏锋不知道，但想来多多少少也会和文尧境有关系。
    对于蛮族而言，早就想要将文尧境收入囊中了。
    不过这只是苏锋的猜测，具体如何苏锋并不知晓。
    毕竟，除此外，也有其他的解释。
    那就是慕倾城听见的传闻并不是真的。
    兴许那些巫族并非真的是睚眦必报，所以对于先前苏锋灭杀蛮族数百万铁骑才没有采取行动。
    毕竟，慕倾城也说了，她所说的那些关于巫族的信息都是从传闻中听来的。
    真假难说！
    不过对苏锋而言，他更偏向于前者。
    巫族报复之所以还没来，必定是因为巫族有更大的计划。
    因此不得不暂时放弃苏锋的事。
    原因很简单，对于慕倾城这种西州超级势力里面的千金大小姐而言，能被他们听见的传闻，基本上就宣告是真事。
    巫族睚眦必报是真的。
    巫族是蛮族真正的统治者也是真的。
    再加上蛮族这数千年的所作所为就不像是一个甘愿和平的种族。
    睚眦必报符合他们的特性。
    “看来得让锦衣卫加强在北方草原的情报工作了。”
    苏锋低声喃喃一句。
    早在之前，苏锋就已经让锦衣卫在北方草原收集情报。
    但因为蛮族人和人族有不小的区别，导致锦衣卫的探子很难自己主动渗入，大多要依靠在蛮族内部发展探子。
    这就导致锦衣卫的情报工作很难做。
    不过这次苏锋下定了决心，不管有多难做，都一定要让锦衣卫在蛮族的情报系统建立起来。
    必须查清楚巫族到底想干什么。
    苏锋可不想到时候巫族都打到自己家门口了自己都还不知道。
    慕倾城看见了苏锋的面色变化。
    她心中一喜，自己总算有能让苏锋惊讶的消息了。
    她很快说道：“陛下您不用担心巫族的报复。”
    “他们虽然睚眦必报，但也是寻找直接的仇人，蛮族的人是被天鄂支脉的妖兽击杀，巫族只会找他们报仇，不会找陛下您的麻烦。”
    苏锋听着非但没有轻松，反而更加担忧。
    毕竟之前可是自己亲手灭杀蛮族百万铁骑。
    巫族的报复肯定会来的！
    “必须得尽快回王都，让贾诩加强北方草原的情报才行！”
    苏锋深吸口气，带着慕倾城快速赶往中秦王国。
    ……
    “天巫大人，大事不好了，蛮王和蛮族的两个宗师境魂牌都碎了。”
    巫族宫殿，一个青年满脸惊慌的跪在天巫身前。
    “什么！！！”
    天巫勃然大怒，呵斥道：“你要清楚欺骗我的下场！”
    “天巫大人，就算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欺骗您啊。”
    青年哭道：“蛮王和那两个宗师境的武者魂牌真的碎了。”
    天巫面色阴沉。
    他知道，眼前的青年没有欺骗自己。
    因为在北方草原上，没人敢欺骗自己！
    “我倒要看看，谁敢杀我的人。”
    伴随着天巫阴冷的声音传出，整个宫殿的气温瞬间下降到冰点。
    跪在天巫身前的青年被冻的瑟瑟发抖，面色都在发白。
    天巫看见了。
    但他没有理会。
    青年的命在他眼中毫无价值。
    他冷着脸，双手结印。
    一个个玄奥的手印浮现在他身前，最后化作一个庞大的阵印。
    “凝！”
    阵印上凝聚出一道道光晕。
    这些光晕缓缓而动，竟然是化作了北方草原的样子。
    “去将他们破碎的魂牌给我拿来！”
    天巫朝着地上已经快被冻死的青年冷声说道。
    青年不敢迟疑，急忙下去。
    很快，青年拿着魂牌碎片回来了，恭恭敬敬的递给了天巫。
    天巫接过魂牌碎片，冷冷道：“滚！”
    青年如蒙大赦，急忙退下去。
    等到宫殿里没人后，天巫才深吸口气，将魂牌碎片扔到了阵印的光晕里面。
    “嗡！”
    光晕发出阵阵嗡鸣声。
    而在嗡鸣声中，那些魂牌碎片快速融入进去，最后竟是出现了光晕化作的北方草原东南边境！
    “就让我来看看，到底是谁杀了我天巫的狗！”
    天巫冷笑一声。
    双手结印困在光晕上。
    光晕顿时光芒大作，那些魂牌碎片快速融入其中。
    很快，一个画面出现在光晕中。
    而这画面，竟然是摩修鸿跪在苏锋面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