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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镜优嗷呜一声,愤怒地看着打他的小石子,哪个天杀的敢打本少爷!
雾散了。
一身青衣的男人站在离他们的不远处,墨色长发无风而起,段从南长身玉立在红墙灰瓦边,眼神平淡,“别吵。”
梁镜优被打,知道游戏规则里他和段从南的差距,敢怒不敢言。
“既然来了我剑峰,就好好修炼,剑峰不收无用的弟子,我会让薛檬严格督促你们,若是被我发现整日懒散度日,自有规矩处置。”段从南冷冷淡淡地把这段话说完,身影就不见了。
饶昔:“?”不是,大兄弟你认真的?
这NPC葫芦里没卖药,是真存着想要累死他的心思啊。
他饶昔是谁?
修真界等级最高的仙尊,你一个大乘期我还没有放在眼里,大不了换个马甲继续浪。
偏不如你愿。
黑眼黑发的少年从前方走过来,少年腰间别着剑,昂首挺胸,像笔直生长的绿竹一样挺拔,白皙的脸蛋十分严肃,压下了几分那圆圆杏眼带来的可爱。
然而在他看到前方站着的青年时,严肃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师……弟?”
薛檬不敢置信地喊了出来,眼神缓缓像灯笼一样亮起来。
那日一别,好久都看不到青年,没想到如今相见,青年一跃而成了他的师弟。
少年像是一只小麻雀一样欢欢快快地跑到饶昔的身旁,又叫唤了一声,“师弟!”
饶昔轻笑一声,落落大方,“师兄。”
少年脸蛋上浮现出一抹诱人的红晕,充满激动的眼睛里倒映着青年宛如工笔绘出的脸,仿佛根本没有看到站在一边的梁镜优。
梁镜优:“?”
他忽然很不爽那个少年NPC看着青年的眼神。
梁镜优走到青年的面前,坦坦荡荡地怼在薛檬前,用一种充斥仰慕的目光看着薛檬,“师兄你好,我是今天刚入门的弟子!请你多多指教!”
梁镜优把青年整个挡住了,薛檬看到他,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师弟你好。”
他离梁镜优远了一些,“剑峰入门的功法由我来讲解,我只讲一遍,仔细听好。”
薛檬的声音很好听,是少年独特的清脆,缓缓念着像是奏响的乐曲,不过台下的观众,一个双目无神地打着哈欠,一个面无表情地记笔记。
饶昔听着听着觉得有点困,他把储物戒里的凳子拿出来,那金色在平地上如同鹤立鸡群,除了眼瞎,应该是任何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不巧,薛檬眼瞎地无视了。
过了半个时辰,日照渐烈,梁镜优渐渐觉得腿有点酸,他凑过去同饶昔说:“师兄,你还有没有……”
话没有说完,他被薛檬忽然飞起来的剑狠狠地打了一下,梁镜优嗷呜一声,对薛檬怒目而视,在薛檬的目光下,又渐渐弱了,因为那赤裸裸的境界差距。
梁镜优眼神凶狠地咽下这口气,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要把这个双标的NPC揍到哭爹喊娘,他梁镜优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薛檬看着他充满怒意的目光,十分平淡地说道:“师弟若是不服气,可以同我在一个月后的阐微大会比试。”
他轻飘飘地加了一句,转身离去,“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师弟会成长到如何地步了。”
梁镜优快把他的背影戳出个洞了。
饶昔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忽然争锋相对起来,坐在一边茫然地围观了全过程,他把凳子收了起来,茫然地离去了。
剑峰是朝云宗九大主峰之一,不过偌大的剑峰,也只有三个弟子,一个大师兄,一个二师兄,一个小师弟。
每日卯时起床,戌时结束,一天修炼八个时辰,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梁镜优存了要揍哭薛檬的心,每日都能准时起床准备修炼,不过青年总是要被喊的那一个。
于是负责喊他起床的人成了梁镜优。
虽说那个段从南自从那天出现人就失踪了,但他之前说的话梁镜优还记得,若是被那段从南发现,青年肯定会受罚。
梁镜优来到饶昔的房间,轻轻一推就把门推开了,他忍不住蹙了蹙眉,这个NPC总是如此不设防。
他慢慢走进去,看到青年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白皙的脸蛋泛起淡淡的粉,有几丝黑发散落在额头上,像是一点点描出的墨,从被褥中落出一点雪一般的皮肤,还有那精致的脚踝。
这个人当真无一处生得不好。
就像是游戏官方特意为他捏造的身体,集所有之人力,集无穷之资源,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皆是一笔一划用心打磨而成。
美人沉睡赏心悦目。
不过想到去晚了被那个段从南发现后青年要接受的惩罚,梁镜优很快从这种绮丽的虚妄中挣脱,他走到床边,用力地喊了一声:“师兄!起床了!”
饶昔长睫微动了几下,还是没有醒过来。
梁镜优伸出手,想要把青年摇醒,在路过青年白皙的肌肤时,他没忍住摩擦了一下,很快皮肤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像是胭脂水粉铺在了上面被抹开。
真嫩啊,他感慨了一句。
只是这么一会儿,又过去了一段时间。
看到系统官方时间的梁镜优觉得不能再拖了,他用力地摇了摇饶昔,大喊:“师兄师兄!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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