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求人不如求己
龙族全面溃败!一切终究是毫无悬念,号称百万的龙族大军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敖氏兄弟一被擒,便是树倒猢狲散。
顷刻之间,无数龙族之人、海中精怪纷纷落荒而逃。
龙族的造反宣告失败。
失败者向来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龙族自然也无法例外。
天庭会公布龙族所犯下的罪状,随后会在斩神台上把身为主谋的敖广兄弟四个给剁了。
经此一役,龙族注定衰落。
以前至少还能在海里称王称霸,现在就惨了。
如果玉帝狠一些,只怕天地间从此再无龙族之人的栖身之所。
……
花果山。
灰头土脸、垂头丧气的龟丞相跪在林远见的面前哭诉道:“神君大人,现在只有您能够救龙族了,二太子毕竟与您有师徒名分,您万万不可见死不救啊……”
林远见抬头看了看天空:“刚从上边下来吧?我看你并不是想救龙族,你只是担心你龟族牵连其中。”
被戳破了心思的龟丞相顿时一脸尴尬之色:“神君大人,我们龟族是龙族的附属,是被迫从犯啊。一切都是敖广指使,我们别无选择……”
林远见哼道:“天庭还不至于这么闲,跟随敖广造反的海族那么多,他们还能全部一个个杀干净了不成?你们龟族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人家才懒得管。”
碰了一鼻子灰的龟丞相自知是自讨没趣,苦笑道:“打扰神君大人了,老龟就此告辞。”
刚走了一段距离,龟丞相犹豫了一下,又回过头说道:“二太子曾极力反对敖广造反的决定,敖广便将他关押起来了。天庭若追究下来,二太子身为龙族嫡系子弟,恐怕难逃一劫……”
林远见淡淡道:“嗯,我知道他在哪里,你可以走了。”
龟丞相这才转身离去。
林远见沉默了一会,抬手一挥,施了个玄光镜的法术。
呈现在空中的画面里,正是被关押于深海之下的敖呜。
只见这小子在昏暗的石室之内来回踱步,神情焦虑不已。
想来是对外界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却又万分担忧。
龙族落得如此下场,必定会对敖呜造成不小的打击。
林远见叹了口气,开启大空间之道,直接挪移到了敖呜所在之地。
正愁眉苦脸的敖呜猛然只觉眼前一晃,多出了一道人影,不由得一惊。
随后他看清了来者后便是大喜:“师尊,您终于来了?您是来救弟子的么?”
林远见微笑着点了点头。
敖呜急道:“师尊,我父亲要谋反,他自不量力想称霸三界,现在只有您能够阻止他了。”
林远见揉了揉额头:“已经发生了。”
“什么?”敖呜浑身猛的一颤:“父亲糊涂啊,以龙族如今的实力,颠覆天庭简直是妄想。”
虽然他一直都知道敖广有振兴龙族的野心,可怎么也没料到,说造反就造反,这一天会来得如此之快!
林远见道:“你父亲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罪魁祸首是你们龙族的老祖宗。可惜,他还是没成功。”
敖呜两眸通红:“那龙族会怎样……”
林远见如实将真相告诉了敖呜:“你父亲和三位叔叔都会被推上斩神台,龙族亦会自食恶果。”
“不,不!”敖呜面露痛苦之色,这简直就是噩耗啊,来得太突然了。
噗通!
敖呜双膝重重跪下:“师尊,请您救一救我父亲,救一救龙族吧。徒儿知道这可能会让您很为难,但徒儿身为人子,真的不希望看到父亲就此丧命……”
林远见摇头道:“这是龙族的劫,为师也救不了。”
闻言,敖呜瞬间就绝望了。
然而林远见的语气却是忽然一转:“不过,为师可以给你指一条路,或许能解救龙族。”
敖呜心里又泛起了希冀,叩头道:“请师尊指点迷津。”
“你且起来。”林远见将敖呜扶起,旋即背着手,慢慢地道:“天地将有大劫,杀劫就有大功德、大气运。功德不能抵消恶果,却能偿还恶果。你若能成为应劫者之一,顺应天命,成功杀劫,便可替龙族替你父亲赎罪了。”
一言至此,林远见笑了笑:“这是他们佛门的说法,虽然扯淡,但目前确实如此。”
听了这番话,敖呜陷入若有所思之中。
林远见又道:“求人不如求己,龙族之劫,龙族之苦,你可以自己去化,自己去解。”
敖呜问道:“那徒儿应该如何成为应劫者?”
林远见一笑:“这个就得天道同意了,放心,为师跟他说一声就是了。而且来之前为师算了一下,本该是应劫者之一的西海龙王三太子敖烈,刚不幸死于天庭众神之手,所以,你可以顶替他的位置,这一点不成问题。”
敖呜有些难过:“敖烈堂弟死了?”
“大概是成为了弃子吧。”林远见似乎意有所指。
“因为你没有参与到造反中,所以这个机会落到你的身上也是顺理成章。”
敖呜感激道:“多谢师尊替徒儿拨云散雾!”
“你我师徒一场,何必说这些。”林远见拍了拍他的肩膀,周边的环境陡然急速变换,瞬息间已经到了花果山。
敖呜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徒儿这便前往天庭,请求玉帝暂且饶过父亲的性命。”
“去吧。”林远见侧过身去,默默无言。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他亲自出马。
话已经挑得很明白了,敖呜如果不傻,自然明白应该如何去处理。
敖呜朝着林远见躬身一拜:“徒儿告退。”
说罢腾云而起,很快隐没在天空中。
林远见没有紧随着一路关注,他知道敖呜此行前去求情必然是顺利的。
玉皇大帝不给敖呜面子,也要给他林远见面子。
敖广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从今往后,有得苦头吃了。
不过林远见又不是什么慈悲的大圣人,什么都要救。
很多时候他给自己的定位只是个旁观者,只是个过客,对他计划影响不大的,和他没什么关系的,一般很少去管。
当然,偶尔感到无聊了,动一点恻隐之心的情况不算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