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二月，企鹅公司开通无线寻呼业务，所以很多时候，小马总把公司周年庆典放在三月份。
    2002年，对于小马总是关键的一年，从这一年伊始，公司逐渐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并且发展思路也逐渐清晰。最主要是赚钱了。
    当然也让人们把它与那些门户网站业务区分开来。
    这也引起很多境外投资者的注意，但他都拒绝他们的加入。
    2002年三月底，其实还是一家微小公司的企鹅，筹备了自己第一次的庆典。
    在改革开放的窗口，这样级别的公司遍地都是，不管是政府还是百姓都没有在意这家小公司的庆典。出席这场活动的人，也几乎都没有影响力。
    公司的员工以为最多也就是几位创始人的大学教授过来站站场子。不可能再有别人了。
    不过中午九点的时候，十几辆挂着苏东省牌照的商务车开进了深圳。
    本来杜飞和杜百万想是坐飞机过去，但想到要给小马总撑门面，就坐车来了。
    小马总其实对杜飞能否到来是没有多大的信心的。杜飞现在的歌唱事业是如日中天，自己也很清楚，他还管理着至少两家公司。
    杜百万他更是不敢想，人家可是一方的首富，不只是忙，自己还不够格请人家来的。
    所以接到杜飞电话的时候，小马总激动得差点没喊出来。我们的小马总，这时其实也还只是不到三十的大青年，还是喜欢跳霹雳舞的理工男。
    杜飞和杜百万从房车中下来。
    杜百万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粗看上去，完全是年轻的发哥再现。比2002年的发哥还要有魅力。
    杜飞站在杜百万的后面，还在吃着薯片。
    杜百万一路上电话就没断，生意的事情实在是太忙了，杜飞就在旁边给端茶倒水。自己像是辍学的大学生一样，没任何事情可做一般。
    以前家里开始平淡的时候，爷俩也都这样。
    并且就从来没有红过脸。
    “幸亏你小子没接你老子这么大的摊子，要不真怕你吃不消。”
    杜百万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
    梁永佐和王超，还有杜百万的秘书和几个合作伙伴都走了过来。也算是前呼后拥了。
    小马总一眼就看见了他们，觉得人家杜百万才是大老板啊，你看看人家那排场。还有人家之所以能成为大老板也是应该的，自己这点小事都亲自来。
    “老爸你老当益壮，你好好给我干，我好好孝顺你。”
    杜百万想明白了：“弄了半天，老子是给你打工了？”
    “不是嘛？连我妈都是。”
    杜百万心想还特么真是。
    “便宜你小子了。”杜百万抢了杜飞手中的薯片，满意的吃了一大口。
    企鹅总部上面挂着祝贺的彩旗，杜飞看了一眼，只是他们家的企业就占了五个。
    芊芊静听、df传媒、利民演艺公司、远东电缆、远东能源。
    小马总觉得现在自己也是深谙宣传之道，咱的代言人都来了，也应该抓紧宣传录像。
    小马总边往杜飞他们这里跑，边和自己的合伙人交待，赶紧把摄影喊来。拍照留影，一件事也不能少。这都是跟杜飞学的。
    杜百万作为企鹅的大股东，待遇本身就不会低，加上企鹅这次根本就没有什么大人物来，所有的焦点都在他身上了。
    “杜总，快里面请。”企鹅五位创始人一起出现，以后这种盛况，恐怕出现的机会不会太多。很少人够这个级别。
    不过杜飞确定，只要杜百万来，他们没人敢不出来见的。现在杜家占企鹅的股份是百分之二十点五。早就追上了五位创始人的总和。而其他的股东，都是零散的小股东。梁永佐都还占百分之零点几的股份。王亮好像也跟着买了点。
    但一旦上市，就不得了。
    钟利民也是跟着车队一起过来的，但他觉得自己没啥资格和那些大佬走一起，而是等小马总到后面，悄悄拽着说。
    “你是不是傻？”钟利民说道。
    小马总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傻了。
    “杜飞来了，你居然没请媒体过来？宣传懂不懂？你们公司是不是还没有公关部？成立一个啊？找两美女搞搞社交就行。”钟利民不是瞎说。公司是要和媒体保持好联系的。
    但要想让媒体找你，除了你特别有能耐给钱，另外一种方法是，你的人要长得好看，有人惦记着。
    小马哥这才一拍脑袋，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傻。难怪自己的公司以前一直没起色，还真是自己傻。而难怪现在越来越好，因为杜飞和杜飞身边的人可不傻。
    “我这就联系？”
    “那你还要等什么时候？等我们上车走了？”
    小马总这才扶了一下眼镜，心领神会地追上杜飞，并和旁边的手下急促地交待了几句。
    杜飞见小马哥忙上忙下的辛苦样子，也算是明白，每一位成功的人其实都有不容易的一面。甚至是卑微的一面。
    杜飞在楼上的办公室陪着杜百万听了企鹅简短的工作汇报后，电视台和媒体的记者来了。
    杜飞显然成了焦点。
    不过要不是杜飞来，那就是一个焦点都没了。
    甚至有些寒酸。小马总他们对杜飞，对杜百万更是感激不尽。是他们在最困难的时候伸手相助，并且还不遗余力的继续扶持他们，真的是难得。
    小马总内心更是感慨。一定要把公司给杜飞管理好了。一点要上市一定要赚钱。
    媒体对杜飞做采访的时候，背景都是企鹅的标志，那这次广告真的是做了出去了。
    更是让小马总他们没想到的是，特区的几家通信运营商的老总居然亲自过来了。本来没有人气的庆典现场，瞬间变得热闹了些。
    但明眼人也能看出来，人家根本就没瞧上小公司的庆典，全都是来拉拢杜飞的。
    这里包括当年要买企鹅的电信。
    杜百万都没想到，自己家的小子现在比自己还受欢迎，还只是受歌迷欢迎。
    “这小子，人家找他干嘛？”杜百万和手边的梁永佐说道。
    梁永佐也是一知半解，但忽然想到了，这些人估计都是为了杜飞的彩铃来的。难道说彩铃业务真的这么赚钱？都要来抢了？
    “我觉得是不是问问嫂子，杜飞这小子这些日子赚了多少了。看这样，好像比我们赚得都多了。要不都这级别的，不可能着急见杜飞。”梁永佐和杜飞接触时间长，知道些门道。而且杜飞公司的财务状况都是掌握在冯美娟手上，一问便知。
    王超“噗嗤”笑了：“怎么可能？比我们赚得还多？我现在就没见过几个比我们，特别是比大哥赚得多的。哦，除了那几位营运商赚的。”
    这个时期煤炭还在黄金点上，怎么可能不赚钱？他们还有的就是基建项目，全都是好工程。
    杜百万也觉得不可能。歌手是赚钱，但要想超过自己，不可能，自己可是几千人帮着赚钱。
    “你们还别不信，杜飞商业头脑不比我们差，甚至比我们要强。”
    梁永佐也不过多的争论。不过杜百万也不在乎这些。赚多赚少，反正自己有钱。
    企鹅庆典在酒店订的桌，其实也很惨淡。也就是自家人请自家人，几乎没有除了杜家额外有实力的人过来捧场，和在公司时候一样。
    可见这时的企鹅真的是不行。
    杜百万和企鹅几位老总坐在一起，他已经听了执行总裁的汇报。对于一直从事实体产业的杜百万来说，还是听出点门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