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需要我帮你吗
她一边哭一边抽,也不敢不轻不重地打了,五分钟不到,她的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陈总,如果不满意,我让周麻子明天就消失。”李翰走到陈宇身边。
“不要啊陈总,你饶了我吧,钱我退给你,我以后真的不敢了。”周麻子两条腿被敲断,他混身上下全是血,向陈宇爬了过来。
“差不多得了,让他滚出丰陵就行了。”陈宇淡淡地说。
“是,我明白了。”李翰点点头。
陈宇下了一楼,叶昕雨连忙站起来道:“老公怎么样了?”
“没事,都解决了,他们退钱了。”陈宇笑道:“以后记着,玉不过手,等对方放到柜台上你再去拿,不能直接用手接的。”
“我知道了老公,我怎么这么没用,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叶昕雨有些懊悔地说。
“行了,没事的,你怎么现在跑出来了?”陈宇道。
“我是想着后天爸生日,想来给他挑件礼物带回去,老公,你也这么久没回去了,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的,况且现在你已经改了。”叶昕雨抬起头道。
“他后天就生日了吗?”陈宇一拍脑袋,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对呀,后天就生日了,你看你忙得什么都忘了。”叶昕雨笑道:“我们给他准备什么礼物呢?”
“我来准备吧,你不用操这些心了。”陈宇揽着她道:“我们回家吧。”
“你……你身上怎么有股香水味?”叶昕雨突然问。
“啊?”陈宇懵了,刚处理完宋梦妍的事情,送她回家的时候难免会有些肌肤之亲。
女人的第六感很强,尤其是怀孕的女人,疑心更重,可是他和宋梦妍真的没有事情啊。
“老婆你听我说,我一个合作伙伴,出了点事情,我,我送她回去,但你放心,我们真的没事。”陈宇结结巴巴地说。
“真的?”叶昕雨半信半疑地看着陈宇。
“真的,我发誓。”陈宇信誓旦旦地说。
“噗。”看陈宇紧张的样子,叶昕雨笑了:“别紧张,我又没说什么,老公,你现在有能力了,身边各种各样的女人不会少。”
“但……我相信你。”叶昕雨道。
“那就好,我们回家吧老婆。”陈宇笑道,扶着叶昕雨离开。
“哎,你们……当我是空气吗?”叶倩气得直跺脚,她感觉这两口子说话自己都插不上嘴,她就是一只活生生的灯泡。
后天,药山。
药山在丰陵以东大概三十公里左右,这个地方盛产中药,家家户户都有中药培育温室。
陈宇家是药山脚下的村子里,这个地方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已经成了一个极大的中药市场。
“小宇,回来了啊?”有熟人看到了陈宇。
“是的王伯,回来了。”陈宇淡淡地说。
“回来了就好,回家看看吧。”王伯暗自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离开。
陈宇从小在这里长大,虽然几年没回来,但大家还是认得出来陈宇,不冷不热地和陈宇打着招呼。
陈宇过去后,身后一群人对着他指指点点:“这不是老陈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吗?”
“是他,败光他爸的积蓄就失联了,还活着呢。”
“看样子是发达了,开着大g,还带这么漂亮的媳妇。”
“哼,车和老婆不会都是租来的吧,他那不务正业的样,也有这么漂亮的女孩跟他?”
到了家门口的小道时,陈宇停住了脚步,他提着礼物的手也有些颤抖。
父亲已经好多年没有见了,不知道他现在还好吗?
“老公,你别紧张,父子没有隔夜仇,爸也许一直盼着你回来呢。”叶昕雨看出了陈宇的心情,她握了握陈宇的手。
“好,我们回去吧。”陈宇笑了笑,拉着叶昕雨的手顺着小道往家走去,从小长大的地方,已经好多年没有见过了,陈宇有些激动。
当他绕过小道,看向家的方向时,他不由得呆住了,眼前原来是家的地方,并没有他记忆中的院子,而是一个铁皮搭建的仓库。
“怎么会这样,我家呢,我爸呢?”陈宇震惊了。
“小宇你回来了?”一名男子看到陈宇吃了一惊,他正是邻居穆叔,穆彦红的父亲。
“穆叔,我家怎么成仓库了,我爸去哪了?”陈宇喝道。
“小宇,你这些年没回来,不知道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你爸在山上大棚那里,搭着的一个小铁皮屋就是他住的地方,你快去看看吧。”穆叔道。
“我家是怎么回事?”陈宇问。
“你大伯…还有村里几个流氓看你这些年不回来,就欺负你家没人,霸占了你家宅基地……把你房子推了建成仓库放他们的中药了。”穆叔叹了一口气。
陈宇脸色铁青,他老家这个地方,笑人贫恨人富,欺辱孤寡,他几年不在,就连他大伯陈山也欺负到他家了?
他转过身,向山上走去。
山坡上是一块块搭建成的温室药田,药山是丰陵的一张名片,有药田之乡的称号,每年有大批的中药材从这里流向全国。
一块偏僻的药田处,一间由铁皮搭建成的简单小屋,便是他父亲陈文重住的地方。
一名头发花白,面色苍老的男子正在外面收拾着药材,他一只手用棉布吊着,应该是受伤了,因为一只手不方便,所以他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十分艰难。
“爸…”陈宇手中为父亲准备的礼物掉落在地上,他颤抖着声音喊出声。
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头发花白,面相苍老的人就是他的父亲,他今年明明才五十多岁啊,几年不见,他苍老了许多,而且他的手是怎么回事?
陈文重的动作一僵,他不敢相信地回过头,看到陈宇的那一刻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啪…”陈文重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上。
“爸…”陈宇热泪盈眶,他缓缓地走上前,跪倒在地上:“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好。”陈文重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混浊的眼泪从他的双眼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