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 他和她就够了,她何必凑热闹?
可是苏秦这一喊出声,她不得不停止脚步。
一路狂奔过来。
“清溪。”苏秦大喘了口气,打了声招呼,摇着折扇拼命地扇风,歇了口气后才接着出声,“不是让你等我吗,你怎么又自己跑到食堂吃饭?我让姨妈专门给你炖了老母鸡汤......”
说着,苏秦把手里拎的保温桶举到裴清溪面前,瞪了眼她,说话的语气十分纠结:“你看看吧,这不是又得浪费了?”
其实她早看见保温桶了。
只是,很难,真的很难说服自己,一直这样无条件的接受苏秦对她的好。
她们其实也就只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而已,偶尔吃吃她们家的饭菜,其实就已经够不好意思的了,像她这样每天每天都吃真的不合适。
更何况......他们俩一吃就够了吧......
她何必添热闹?
男生双手插在休闲裤的兜里,步伐不急不缓,慢悠悠的走到众人跟前,清澈冷淡的眸子,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圈。
魏安然和章硕当即笑着捶了他一拳:“你小子什么情况,这几天怎么不跟咱们一吃饭了?”
裴清溪目不斜视,不去多看那个男生一眼,干笑着跟苏秦解释,说自己为什么没有等她给自己带饭过来。
“有些人不欢迎我在场,只好自觉点,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傅子恒视线淡淡的,没在裴清溪身上多停留一秒,淡淡的解释了那么一句,完全不理会魏安然,大惊小怪的嚷嚷着问他的那句:“谁不欢迎你了”。
一行人往教室走,男生嬉嬉闹闹的说NBA最新赛事,女生们叽叽喳喳的讨论飞轮海里四个男生谁最帅,飞轮海出道没多久,但苏秦却已经是飞轮海的超级铁杆粉丝了,尤其喜欢里面那个极具贵族气质的吴尊。
但此刻,她没有加入讨论。
她无奈的翻白眼,絮絮叨叨的数落心思重的裴清溪:“没事你想那么多干什么?我姨妈一个人在家,每天闲得快要发霉了,没事就喜欢研究吃的,烤面包烤饼干还有甜汤,做么这么多我们根本就吃不完,这些东西你要是不吃,最后那些东西都得倒了,所以你就放心大吃大喝吧,吃多少都没有问题。”
合着她是垃圾桶,负责干掉他们吃不完的食物!
裴清溪丧气的在心里吐槽了句,挠了挠头,然后跟苏秦说:“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觉得不太合适。”
“可是,你之前不是吃的挺欢的吗?”苏秦很不理解的反问了句。
“那不是因为你没告诉我,饭菜都是你姨妈做的吗?”到了教室门口,几个人依次进去,裴清溪的座位在第二排,刚好也在里面,率先走进去坐下来,课本和圆珠笔都没收来,她随手就拿笔,然后白了眼苏秦,“我觉得学校食堂里的饭菜不可能会那么好,问你究竟什么情况,你却可着劲儿忽悠我,说不同窗口的饭菜不一样,那些是在教师专用窗口打的......”
苏秦被说得有些心虚,呵呵呵的干笑了几声,然后道:“我又不是故意忽悠你的,你心思那么重,还不是怕你想东想西吗?”
说罢,还抿着嘴,眼巴巴的瞅着裴清溪,就差在自己脸上写着“我果然没猜错”这几个字儿。
裴清溪懒得再跟她说废话,低下头,接着整理课堂上没整理好的笔记。
苏秦皱了皱眉,把手里的保温桶往她桌子上一放:“我不管,今天这老母鸡你必须全部都给我干掉了,还有明天的玉米炖排骨,后天的乳鸽汤,你也必须都给我喝掉了。”
裴清溪呵呵呵的笑:“大后天的水煮鱼,我是不是也必须干掉了?”
“必须的。”丫的居然点头了。
裴清溪无奈至极,丢给苏秦一个大白眼儿:“大姐啊,你脑瓜子没坏掉吧?晚饭我已经吃了,再吃这么多我会撑死的!”
“撑不撑那是你自己的事,放学的时候我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晚上等我帮你带饭,你自己不听怪谁?”苏秦恶狠狠的瞪她,“反正今天你必须把它干掉,否则以后朋友没得做。”
苏秦靠在后面的桌子上,双手环胸,得意的挑了几下眉心。
裴清溪败北,盯着面前的保温桶,一脸的苦大仇深。
苏可照嘴里例叼着根棒棒糖,瞅着苦恼的裴清溪,很热心的帮着出主意:“这还不简单吗,你把鸡汤给喝了,就当喝水,那些饭吃不下就无所谓了。”
把鸡汤当成水来喝,那得多咸多腻啊?
“最多就是你晚上多喝点儿水,多跑几次厕所咯。”苏可似乎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又这样补充了句。
裴清溪愁眉苦脸的点头,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暗暗叹了口气,她把保温桶从桌子上拿下来,弯下腰放到桌子底下,准备等过会儿肚子空了,再拿来喝掉。
这么一间不大的教室,里面却一共坐了八十多号人,桌子与桌子之间空间特别小,每个人也就占了刚刚能坐下身的位置,裴清溪弯下腰身再坐直了身体,一来一去的整个过程得费好大的力气。
从下面身的时候,视线的余光刚好瞥见,苏秦又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什么。
她又在跟傅子恒写小纸条吧?
裴清溪抿着嘴,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然后低头想化学作业。
可是手上拿着惯用的那支笔,思路却像卡了壳,原本会做的化学题,变得一个都不会做,脑海里总是飘过男生漂亮干净的字。
讲台上飘过讲话声,抬头一看才发现,原来老傅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教室,正在前面吧啦吧啦的训话。
化学书上的字黑乎乎的一团一团,看来就像是天书,怎么都看不下去,裴清溪干脆停止了写字,抬头,坐正了身体,听讲台上的老傅说话。
但是瞥见苏秦偷偷往后面传纸条的动作,觉得老傅那原本寻常的训话,这一刻似乎更加呱噪了。
一字一句明明吐词清晰,裴清溪却觉得什么都听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