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都是因为你
云悠然和墨影、丽影刚一回到梧桐院,春兰她们就围了过来。众丫鬟那副没大没小的样儿,把正巧路过的连嬷嬷给看得满脑袋黑线成摞儿往下掉。
不过她终归没说什么,只默默的走开了。
说也不听,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小公子已经没事了,快去备水,你家姑娘我要沐浴。
“还有,春兰,派人给花侧妃、陶庶妃还有宫庶妃通知一声,就说小公子已无碍,让她们该吃吃,该睡睡。”
知道丫鬟们围着她想要问的是什么,在她们开口前云悠然先将结果给说了出来。
“是,姑娘。”
春兰应声退下去做安排了,墨兰紧走两步跟上自家姑娘的步伐禀报道:
“姑娘,谭舞说前期准备都已做完,随时可以开始教授习武。”
“动作还挺快的,明日包两个荷包给谭舞和谭禾送去,顺便告诉她俩,她们是教习,习武这事如何安排她俩说了算,有什么事直接跟花侧妃和穆管家提就好,不必再回我。”
谭舞和谭禾倒是蛮尽心,这么快就做好了准备,云悠然觉得应该好好嘉奖一番。
有奖励才有动力嘛。
“是,姑娘。姑娘你说究竟是谁那么恶毒,居然处心积虑的去祸害一个孩子?”夏蝉颇为不解的疑惑出声。
“或许不是有意,而是误食的呢?”云悠然还未开口,春竹先将话头给接了过去。
“怎么可能误食?刚到紫藤苑时我听李大夫说那毒他都查不出个所以然呢,肯定是特意找来害人的。”
丽影觉得春竹的猜测完全站不住脚,若是那毒并不十分特殊,她还有可能相信,可事实并非如此。
“可是听说紫藤苑平时也没谁去啊,府里的人我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去害小公子。”
一听夏蝉提起这一茬,丽影十分不忿的道:
“一说这事我就来气,水侧妃真是一点武德都不讲,她居然血口喷人,王妃好心好意赶过去救小公子,她不感谢也就罢了,一开口就把黑锅扣给王妃,着实可恼!”
“啊,这也太过分了吧?这简直就是污蔑!”
“就说嘛,太过分了!”
“听说在没有充足证据的情况下要想找出幕后黑手,就得找最大的获益者。可小公子若是有了麻烦,我还真的想不出最大的获益者是谁。”
“还真是,咱府里就小公子这么一根独苗,他若遭殃大家只会跟着倒霉,哪还有谁会获益?”
……
“好了,万幸珲儿没事,至少大家都不必再着急。至于其他,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咱们静待结果就好了。
“你们都用过晚餐了没?如果还没就赶紧去吃东西,我在瑞王府已经吃过了不必考虑我,待会儿洗漱完我就会去休息,你们自便。”
今日府中上下都为萧瑾珲担着心,怕是大多都还没有吃饭呢,她的丫鬟们十有八九都还未吃吧?
“哦,那我们就去吃饭了,姑娘这一说,还真觉得有些饿呢。”
“去吧去吧。”
……
梧桐院那边平静且祥和,一片岁月静好,紫藤苑这边的画风则完全不同。
待派人送走御医,李大夫也退下后,紫藤苑里的晚餐也上了桌。
餐桌上,水侧妃坚持说毒是云悠然下的,为了不影响小瑾珲用餐,萧君昊跟水侧妃表示调查的事餐后再说,水五郎也让她妹妹先吃饭,可怒火满腔的水侧妃哪里有心情好好吃饭?
这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里,她似乎被那种亲人集体背叛了的强烈锥心感包围着,怒恨夹杂着失望,被各种情绪给早已喂饱哪还需要吃什么东西?
即便此刻儿子安然无恙的陪在她身边,也没有抚平多少她内心里的翻涌。
餐桌上的气氛压抑而别扭。
刚放下筷子,水五郎就带着他的大外甥去外院溜达消食去了,屋内只剩下了萧君昊和水若琼。
“表妹,早点休息,调查的事交给我。”
儿子遇到这样的危险,琼表妹一定是吓坏了,萧君昊叮嘱了他表妹一句起身准备去外院。
“殿下,云四下毒谋害我的儿子,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就是不把她抓起来好好审审?”
水侧妃几近执拗的抓住萧君昊的衣袖逼问他道。
“此事本王会调查清楚,表妹去休息吧。”
萧君昊打算抽回袖子离开,因水侧妃攥的过于紧而一时未能抽出,只得站在原地侧首看向她。
“我儿子差点被那贱人给害死,你还舍不得抓她?”
“表妹!再怎么担心珲儿也不是你随意出言不逊的理由!”
萧君昊有些不敢相信,一向温婉的琼表妹,如今怎么随口就能说出如此不堪之词!
“好,你不舍得动她也行,明日我就进宫去找姑母,我要告诉姑母,你为了维护那个凶手……”
“表妹!刚刚当着珲儿的面,你已无凭无据诋毁了王妃多次,你可知你这样会对珲儿造成怎样不好的影响?
“还有,表妹,你僭越了!”
萧君昊终于生出了几分不耐,说话的语气不觉有些加重。
水若琼被萧君昊所说的“僭越”二字给明显打击到了,她松开了抓着萧君昊衣袖的手,有些伤的又有些激动的道:
“你这是在嫌弃我只是一个侧妃,没有资格指控王妃是吗?是谁把我变成一个妾的?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宣扬的几乎全上阳国都知道你心悦我,陛下会赐下这桩婚事吗?
“我好歹是伯府嫡长女,若不是你,我会成为你的妾室吗?
“怎么,你的正妃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我这个妾室连说都不能说了?差点没命的,是我的儿子!
“你现在是要用身份压我让我不要开口吗?”
伺候用餐的两名小丫鬟眼见侧妃跟殿下似乎快要吵起来了,吓得躲在旁瑟瑟发抖,生怕被波及。
而听到水侧妃这番话的萧君昊,脑袋有那么一瞬是空的。
当初父皇赐婚琼表妹为他的侧妃时,他是既欢喜于终于能如愿以偿,又深觉委屈了她。
此事,的确是他欠了琼表妹的,他欠了她一个正室的身份。可父皇早已下旨为他定下了云四姑娘为正妃,此事早已满京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