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画
这里面的壁画不止一副,各种样式,洋洋洒洒画了不下二十余副。
每副画用的虽然都是单一的色彩,可是手法以及作画的意境都堪称上品,可以看得出作画之人是个擅长丹青的高手。
御剑的仙人、控火的天君、浑身青铜色的力士、...但无外乎都是在描绘着他们与身穿铠甲的妖物战斗;身体细长的、背后插翅的、面目狰狞的、祥和如玉的、
有人砍下妖怪狰狞的头颅、也有人被他们锋利的爪子撕成两半,怪物的咆哮,仙人的呐喊,无声的战斗在壁画中进行,那怒吼的神情,声音仿佛就要穿透墙壁回荡在两人的耳边。
蓝辞看着墙壁上的画一时间愣住了,
“君焰、剑御、青铜御座、竟然都对的上。”蓝辞喃喃自语,看着上面的画,似是这里真的曾经发生过一场人与怪物的战争。
道家的符、箓,与龙族的炼金术息息相关,
而更久远之前拨弄金石的方士,更是可以追溯到秦朝之前的春秋战国。
龙族普系学上曾经提到过,中国历史上的秦始皇就疑似是一条资历极高的古龙,而他所做的焚书坑儒杀的便是那些;记录龙族存在历史的儒生以及拥有炼金术的方士,
看到这些图画在此,不禁让蓝辞产生了继续往里一探究竟的想法。
“好像这个过道也不深嘛,”往后看了一眼,蓝辞对着夜灵道:“前面就要到底了,你看前面那团白乎乎的是不是一副人的骨架啊?”
两人继续深入,在前方一摞石块堆砌起来的坐台,正中的位置的确是一副完整的人骨架,白色的骨头也因为岁月的侵蚀而变得黑黄,
“还真是。”蓝辞低语。
这幅骨架几乎已经被蛛网给完全掩盖起来,身上的衣服所剩无几,仅仅剩下丝丝缕缕的布条还挂在勒骨上,骨架的前方是一些日用的瓶瓶罐罐,数量不多,左右两侧各有一只已经坍塌的木箱,露出里面有一些纸张还可以辨认。
在骨架不远处,一柄断剑随意的躺在地上,蓝辞走过去捡了起来,上面有一个她看不懂的古文。
“你认识吗?”蓝辞说着将断剑递给了夜灵。
她接过看了一眼,道:“是个‘决’字,鸟篆,”
“鸟篆?那岂不是公元前496年前的文字,比秦朝还要久远。”蓝辞啧啧称奇,“这个骷髅真的是那个年代的,这么长时间下来恐怕骨头都要成灰了吧,他是怎么保存到现在的。”
夜灵拿起衣服看了一下,“看衣服应该是元明时期的,可能他只是拿到了这把剑。”
“我懂,也就是说大概是传家宝之类的嘛”。蓝辞说着又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看下都是一些什么书籍,便从旁边想绕到那箱子附近去,
此时蓝辞的目光已经完全聚焦在那箱子上,根本没有注意脚下,离着那坐台还有半米远的距离,忽然脚下一空,整个人就掉落了下去。
夜灵和她隔得近,出于本能,蓝辞一把就抓了过去,带着她的身子一并往前倒下,就那么一丁点的功夫,两人一前一后就被这莫名的黑洞所吞噬。
不多会,蓝辞只感觉屁股一痛,接着便是一个柔软的躯体扑入了她的怀抱,两人安全着陆,
伴随着噼里啪啦的声音,上面的骨架倾斜,姿势几百年不变的他瞬间崩溃,各个零部件像是雨水撒落一般全部淋着了她们脑袋上。
躺好在冰冷的地面上,屁股被石子硌的生疼,而夜灵压在她身上感是增加了这种疼痛,
“你没事吧?”蓝辞说着就要把夜灵从身上推开,嗯?软软的,这是什么?
漆黑的空间中传来夜灵那冷的要命的声音:“你手往哪里放,不想要了吗?”
“啊哈....哈哈....”
蓝辞站了起来,骂骂咧咧的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道:“这里怎么会有个坑,那个缺德玩意干的,真的是我勒个喵咪靠。”
夜灵没有理会蓝辞的嘀咕,自顾自的开始清理身上的灰尘,抬头,上方是一片漆黑,打着手电上去,这个高度至少也有十五米,也好在两个都不是普通人,不然的话话,不死也得来个骨断筋折。
“恐怕是不好上去了。”夜灵道。
墙壁上很光滑,还是个倒喇叭形状,根本没有任何着力的点,除非是像壁虎一般有吸盘,
“怕什么,一会儿他们就找来了,你先给我看看这个是什么。”蓝辞说着将从地上捡起来的破旧纸张递给了她,这是伴随着骨架一起掉下来的,
并且,不止如此,她还发现那些骨头并不是因为长时间存放才变得黑黄,而是因为他本身就是这个颜色。
蓝辞进去一根大腿骨,心里说:‘对不起了’
对着旁边的石头就是砸了下去,‘砰’的一声,星火四溅,骨棒与石头碰撞在一起,绽放出漂亮的火花。
“好坚硬。”蓝辞暗暗吃惊,这恐怕已经不是属于人类的范畴。
抬起手看了一眼手里握着的大腿骨,秉承着中华民族传统美德;‘死者为大’的精神,蓝辞随手将东西扔下,凑到了夜灵身边。
“怎么样,看出来什么没有?”蓝辞问道。
‘洪武三十五年,时逢天寒大雪,山上伐柴遇一山君,吾自觉命丧虎口,却忽燃烈焰将其焚尽,过后亦不敢与亲属诉说,吾自觉与常人有异,遍寻家中典籍于先祖存典寻得蛛丝一二矣。’
‘吾祖记载,于朝堂上、于市野、于山、于水、藏与一物,是为神、是为妖、是为怪、名曰‘龙’,吾等家族世代屠龙,传到我已然选择放弃,奈何越鸠浅为怪,并不肯放过我等,落的个夷三族,满门尽灭的下场,吾家三千余口仅存二三十逃出苟且偷生。’
“为寻真相,寻遍千山万水,结交的四位兄长,皇天不负有心人,于廉州发现鸠浅墓穴,奈何吾等眼高手低,痛失四个位兄长,吾侥幸逃生,但亦命不久矣......”夜灵将纸张合上,
“后面呢?”蓝辞问道,虽然听到迷迷糊糊的,但是大至上意思还是能够听懂的。
“没了,可能是写的这里就死了。”夜灵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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