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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才知道,郑子昂家里是暴发户有钱得很,比他家还有钱。
无奈之下他只好转学到了一中,可没想到这帮人还是阴魂不散。
“以前在三中就喜欢欺负小姑娘,怎么现在还是改不了这个老毛病?”益星文毫不客气地掀他老底。
原先在三中就是因为他老去烦于家美,被他和郑子昂陆灼给揍了几顿,没先到现在又来,居然还敢去招惹林初念。
还好巧不巧地被正在楼上和他们打台球的陆灼看到了。
被人下了脸面,邵远被气的不轻,肉鼻头喘着气一扇一扇。但他知道这人不是善茬,尽管再不甘心,还是带着周雪离开了。
“谢谢你哦。”林初念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耳垂。
这人她见过好几次,但是却一直不知道名字,只知道他和陆灼关系好像很好。
益星文笑了笑,直起身离开:“不客气。”
“等等。”
听见身后的声音,他挑着眉稍回头看她。
林初念回头和几个女生说了点儿什么,小跑着跟上他:“是陆灼让你来的吗?”
她和益星文并不熟悉,自认为两人之间没有到对方可以帮她解围的地步,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因为陆灼。
益星文倒也不隐瞒,耿直地点了点头。
林初念没想到又是这样,昨天的贺卡也是,陆灼明明就在附近却不愿意出来,非要找个不认识的人把圣诞贺卡带给她。
她实在不明白到底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得他这么讨厌,连看都不想看她。
看着她的脸色,益星文识相的没有多说什么,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林初念生着闷气往门外走,连放在同学那儿的围巾也手套也忘了拿,出了门才发现到底有多冷。
商场门外的寒风呼呼地刮着,夹杂着不少黄豆大的冰雹,打在玻璃门窗上发出‘噼啪’声。
前脚刚踏出去,她就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林初念咬一咬牙还是继续往外走,因为刚刚那一场闹剧,她已经一点儿玩的心情都没有了。
没过多久,她就用余光看见有个熟悉的身影朝她走了过来,林初念咬着唇不说话,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
陆灼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递给她:“戴上吧。”
她没接也没有理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公交车站,就是没有看到他一样。
“干净的,我昨天洗过了。”他怕林初念嫌弃,又拿出刚刚在商场给她买的手套放在怀里暖了一会儿,才拿出来递给她,“戴上。”
林初念梗着脖子看向别处,就是不回答。
没了办法,他只好强硬地拉起她的手想把手套戴上。被寒风吹得久了些,林初念的手指早已经凉的跟冰块差不多了。
陆灼皱了皱眉头看她:“你的手好冷。”
林初念抽回自己的手放在口袋里,柔柔的声音打着颤,小声说:“关你什么事。”
她极少和别人生气或者吵架,可也是个非常固执的人,这样的人如果一旦生了气是特别难哄好的。
陆灼心口一涩,叹了口气把她的手拿出来仔细给她戴上暖烘烘的手套:“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对不起。”
看着她冻得发白的小脸,陆灼又把围巾给她围上,一张脸只剩下圆圆的眼睛露了出来。
林初念还是没有理他,连日来的委屈却让她眼眶发酸。
“我只是不想别人笑话你。”他那么差劲,林初念却那么好,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自己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如果别人看到你天天来找我,他们会说……”
陆灼没有把话说完,有些事情哪怕撕心裂肺死咬着口里的肉,他也再说不出口了。
空气一下子沉默了起来,林初念水盈盈的眸子忍不住泛起了酸涩的眼泪,她摇摇头:“我不允许你看不起自己。”
他轻笑出声,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她带着湿意的眼尾:“嗯,好。”
陆灼太明白这小姑娘有多好了,哪怕明明是自己的错还在安慰他。而他却像个混蛋一样一次又一次用所为的‘为她好’来伤害她,让她难过。
胸腔中肆意翻涌的爱意无处宣泄,他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彻底的远离林初念,最后都无疾而终。
过了片刻,他又问:“你还生我的气吗?”
林初念抽了抽鼻子,摇摇头看了他一眼,又点点头。
陆灼一贯冷硬的线条随着眼前少女的柔软了不少:“那我带你去玩。”
林初念眨眨眼看他:“去哪儿?”
他勾了勾唇没有回答,带着她去了刚刚那家商场的五楼。
五楼有一个大型的游戏厅,陆灼带着她走进去停在一个捞金鱼的小摊子前。
付了钱,陆灼拿着店家准备的金鱼缸和捞网递给她:“拿着。”
林初念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手里的捞网和脚底的鱼池:“怎么想起来玩这个?”
陆灼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帮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身边:“觉得你可能会想玩。”
他还记得昨天晚上,一中后街昏暗的灯光下,穿着蓝白色校服的少女蹲在简陋的捞鱼摊前,聚精会神地对付着鱼池里的金鱼。
黄色的灯光从她头顶照下来,面容娇好的少女仿佛镀着一层金色的纱。明明是喧闹的街头,她却安安静静地蹲在那,时不时捞起一条鱼的喜悦让她高兴地红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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