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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宫的事情到这里并不算完,原先的掌门卸任之后就离开了玉衡宫,风逸并未阻拦,这大概是最好的结果了。只是之后所有的交接事物都必须由风逸进行处理,他这几日累得不轻。
本来这个时候寒暮送完长生丹就该离开,不过风逸这边累,连带着子言都忙得不可开交,寒暮也就打算留下来帮忙。帮着帮着,寒暮就忘了时间。
所以这天晚上,当叶尘从寒暮暂时居住的房间窗户跳进来的时候,寒暮惊得差点没把叶尘直接拍出去。“不是说有事情要忙吗,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可是等了一整天,师父莫不是在玉衡宫玩得太开心,忘了时间。”叶尘倚在窗上,心不在焉地扫过屋中,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寒暮回忆了一下,似乎走的时候叶尘确实是让自己五天之内回去的。“这几天太忙,忘记这事情了。”
叶尘看寒暮一副还没想到关键之处的神情,倒是勾了勾嘴角,无比自觉地走到桌前坐下,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反正他不急,等时间到了,嘴边的肉也跑不掉。
寒暮被他这一笑,总觉得有些背上发凉,似乎有道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灼热的温度,似乎能将皮肤燃烧起来。不过待他又去看叶尘的时候,却发现叶尘还是在慢悠悠地在喝茶。
怎么回事?
那幻觉似的热度并未消失,似乎顺着一开始的轨迹向着四面八方蔓延。叶尘突然站起身来,缓步向寒暮靠近,隔得越近寒暮就越发感觉到身上的灼热变成了燥热,等到叶尘在他面前站定的时候,寒暮能感知身体的焦躁。他很想靠过去,没有由来的想和叶尘贴近,似乎这样就能减少内心的焦灼。
寒暮此时微颦了眉,却由于莫名的热度眉间泛起淡淡的红色。
叶尘伸出手,用指尖描摹着寒暮的眉,似乎是想要抹去那淡红。指尖反复擦过眉间的皮肤,有些痒意,寒暮双唇微张想要缓口气,却在下一刻就被叶尘趁虚而入。
唇舌相缠的时候,那股焦躁感弱了下去。
离开时叶尘的亲昵舔舐着寒暮的唇瓣,声音压得很低:“师父不会以为,五天的时间只是我随口说说吧?先不说其他的,过了这个时间,你自己身体都受不住。”
寒暮知道自己此时连呼出的气息都带着异常的热度,像是从骨髓中烧出一股火焰,侵入血肉不断叫嚣着,比最烈的催情之物还要强烈。这种时候没办法在磨磨蹭蹭,只不过他还有些顾虑:“……隔壁有人。”
叶尘一听这话就笑了:“那一会儿就麻烦师父小声点儿了。”
外面还在下雪,雪花簌簌落下的声音中,渐渐夹杂了房间里传来的细微喘息。白雪皑皑之间,透过还未来得及掩好的窗,便可窥见一室春色。
雪停了的时候,第一缕天光也随之漏进了窗户。
子言早上来叩门的时候,看到的并不是寒暮,而是一张陌生的脸。这人眉目如冰雪,白发并未束起,散散地披在肩上,内衫上搭一件外袍,也没有穿好的意思。衣领间露出的皮肤上,有暧昧的痕迹还未褪去,但即使是这样,也让人感觉得到巨大的威压。
他细细打量了子言良久,子言被看得有些紧张,顶住压力往房间里看了一眼,隐隐约约在眼中勾勒出一幅图画来。现在还没起身的寒暮,衣服并没有穿好,只是松松搭在身上,难免有些地方露出白皙的皮肤,这就使得有些痕迹分外明显。连屋里的空气都透着一种特殊的诱人味道,顺着半开的门扉丝丝缕缕透露出来。
子言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当初的猜测,关于寒暮身份的猜测。看着眼前高深莫测的冰冷男子,子言定了定心神,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就是寒暮的……主人?”
叶尘倒是没想到子言会这么问,他挑眉道:“不完全是这样,但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这么说。”
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子言心里有一阵心凉,愣了有一瞬间都说不出话来。虽然他早猜测到寒暮的事情,但今天确认了之后,还是有些悲哀。作为炉鼎的寒暮,不知道此时是何种心情……
叶尘看子言的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多了,正想解释,寒暮已经醒过来,整理好衣衫走到门前,瞥了叶尘一眼:“你刚才又胡说什么了?”
“我只是顺着这位小道长的想法,随口一说。”
子言能明显看见这个人刚才还冰冷的面容,在寒暮出现的瞬间就消融开来。他越来越疑惑,不禁再次开口问道:“寒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寒暮还未开口,叶尘就已经接了话:“刚刚和小道长开了个玩笑,其实我与寒暮是道侣。你所担心的事情根本不存在,所以也不必多想。他这几天留在玉衡宫迟迟不肯回去,我是来接他的。”
子言看向寒暮,像是在求证。
寒暮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反驳。
子言又想起当初自己那些猜测,便觉得是在是不好意思,确实是自己想的太多,故而说话都有些断断续续:“呃,那……是在抱歉了,这几天玉衡宫有些忙……耽搁了寒暮的时间……”
“无妨,我这里有封信要转交给你师父,现在正好由你带去,我们就先行离开了。”
子言接过信收好之后,眼前却不见了刚才二人的踪影,只有昨晚积在梅树上的白雪扑簌簌地落下来,落了子言满身。
待子言将信交给风逸之后,风逸多日都显得疲惫的神情,终于缓和下来。
“丹门近年索取无度,越发嚣张跋扈。前日更以沈平之事为契机,妄图使天枢门玉衡宫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