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目光冰一样冷澹：“或许，他早就已经死了……”
    叶微澜抬头：“祁夜，你说什么？”
    欧若倾寒明明活的好好的，为什么死了？
    “你曾经说过，欧皇年轻的时候，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对，苏菲娅姑姑说，欧皇年轻的时候，是一个难伺候腹黑又浪漫的贵公子，跟现在比，完全是两个人……”叶微澜毕竟年轻，没有过那种经历，所以她难以理解。
    既然将一个人从头到尾改头换面，当年的事情必定惨烈，那些惨烈的伤痛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真相？
    “二十年前的贵公子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欧若倾寒……”祁夜是男人，与欧若倾寒一样，是心智卓绝，权倾天下的男人。
    最主要的是，他也有着深爱女人。
    “我……想不明白……”叶微澜唇瓣动了动。
    “澜，你知道当一个男人绝望到极致，但是他还不能死的时候，下意识的选择是什么？”祁夜盯着她的眼睛。
    叶微澜心颤了一下：“……默默地守护……”
    “欧皇当年做错了事，他不信任你的母亲，当众冤枉她，还亲口下命令要烧死她……如果你是秦羽灵，你会原谅他吗？”
    叶微澜摇头：“绝对不会！”
    无论是秦羽灵，还是叶微澜和叶颜，都是骨子里决裂到宁愿疯狂的女子。
    爱的时候有多浓烈，恨来的时候，就有多让人绝望。
    “那件事过后，到你和叶颜出生，他肯定还见过秦羽灵，具体间发生了什么，现在根本无从追究，但是……欧皇肯定还做过一件事情……”
    叶微澜忽然觉得害怕，她不想面对，可是想到秦羽灵……
    “是……是什么？”
    “他肯定对你和叶颜下过手。”
    叶微澜脊背窜上一股寒意，脸色苍白来：“他……”
    “这是我能想到的，秦羽灵这么恨他，而他又不愿意认你和叶颜的唯一的原因。”
    叶微澜沉默下来。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年那些事情的真相，到今天已经没有人再去追究。
    秦羽灵走了，欧皇倾寒死了，死神疯了，佩兰戈多自我放逐，似乎唯一得到幸福的，是L。
    他得以和秦羽灵相伴二十多年……
    “他不希望我和颜颜出生……似乎……可以理解……”叶微澜说的很极慢。
    祁夜曾经做过相同的选择，当小烨宸威胁到她的生命时，他放弃了儿子。
    只是，他终究幸运，母子得以最后平安。
    当年她和叶颜的存在危害了秦羽灵，欧若倾寒放弃了她们……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更让秦羽灵恨他入骨。
    “祁夜，我……“
    欧若倾寒爱秦羽灵没有错，可是作为被放弃的那一方，难过，是不可避免的情绪。
    祁夜皱了一下眉：“澜，回家吧。”
    叶微澜躺进他怀里，几天的奔波劳累，她的精神疲倦到极点：“祁夜，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想你在我身边……”
    让她知道这不是一场梦。
    祁夜亲吻她的眉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