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天越来越冷,唐子鱼坐在床榻上盖着被子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奶喝着。?? ≠眼睛却一下都没有离开亲自照顾宝贝儿子的景承轩,看着他笨拙又轻柔的动作。眼一片的暖色,只要他在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让别人照顾儿子。
“你休息会,这么多下人都能照顾好他。”
说来也奇怪,这小包子对人身上的气味十分的敏感。一般情况下,很少有几个人能近身。现在喂奶都是她亲自喂,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人别说抱他靠近他一米以内他都会大哭一场。
景承轩将自己宝贝儿子包好,仔细的抱在怀。听到唐子鱼的话,抬头看向她道。
“我喜欢照顾咱们的宝贝儿子,你看他还看着我笑呢。”
唐子鱼抽了抽嘴角,这小包子那双眼睛特别的招人。只要他拿那双眼睛望着你,就让你的心里软和的不行。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都捧到他的面前,让他自己挑选。
“只要是他不讨厌的人,逗他都会笑的。”
看着景承轩那一副喜当爹的模样,她都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看看那嘴角都快咧到耳根的人,哪里还有平日里那淡漠高冷的模样。
让他那些属下看到,必定会惊掉一堆人的下巴。
景承轩低头亲了亲自己儿子的小脸,只看到那胖乎乎的小手一巴掌糊上了他爹的脸。
唐子鱼脸一黑,这小包子的胆子可真大。再看一眼自家夫君,一脸的高兴是肿么回事?
懒得理会不正常的景承轩,她懒懒的靠在软枕上。
“外面现在都在传闻你从江南回京的事,英王和睿王那边肯定不会让你那么轻易的回来。而且皇上必定是会让人到城门口迎接你,毕竟你可是刚重伤清醒过来。”
小婴儿的体力都很弱,只是一会的功夫就睡了。不舍的将儿子放到了摇篮里,他回身在唐子鱼的身边坐了下来。
“恩,等到大队伍到达临近京城最近的小城我会赶过去同他们会合。”
景承轩捏了捏她的小手,随后又看了一眼她圆润的小脸。眉宇间蔓上一抹宠溺的笑,柔声道。
“恩,还是这样好看。”
唐子鱼闻言嘴角一抽,她看着自己没有曲线的腰身。哪里好看了?若不是他看的紧,她早就开始减肥了。这怀孕的时候食量大,整个人现在都是珠圆玉润的。女子都爱美,她自然也一样。
“对了,我生产的时候在稳婆身上闻到了一股香味。后来我在一本古籍上看的,那是西域特有的拘魂香。了这种毒,灵魂会被拘来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她眯了眯眸子,对于稳婆已经死了的消息她已经知道了。不过找不找得到背后的人她都已经不在乎了,反正她知道这事绝对和圣嫣脱不了关系就是了。
“又是西域的人,她们真当大景是她们的地盘了?”景承轩闻言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芒和杀意。
这西域已经踩到了他的底线和逆鳞上了,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就此作罢。没有证据又如何,他若是想要做什么根本就不需要这些。
“这事你先别管,交给我来。圣嫣敢算计我,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
她可没有忘记自己母亲身体力的蛊毒还没有解呢,她不是喜欢给人下蛊吗?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蛊术,那她就让她亲自给母亲解了那蛊毒。
景承轩看着眼闪烁着皎洁光芒的小王妃,眼闪过一抹宠溺。
“好,那她就交给你自己了。不过先留着她的命,现在还不到除掉她的时候。”
这么便宜就让她死了岂不是便宜了她,鱼从前那几次危险都是和她有关。他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让她死掉,生不如死才是她的结局。
唐子鱼闻言嘴角上翘,动了动身子窝近了他的怀。
英王府
砰地一声,英王的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桌子上放着的东西都被震动了,可见这力气有多大。
“怎么可能,不是说划伤他的剑上萃了天下剧毒断魂吗?怎么还让他醒了过来,还准备回京了?”
断魂,在天下毒药排行之第二。可以说了断魂的人,如同它的名字一般。会在三日内死掉,可景承轩却一直被掉这一口气昏迷不醒。而现在,竟然醒了过来。
“这上虽大家都说断魂是没有解药的,可属下觉得渊王没有事挺到现在肯定和渊王妃有关。她可是慕容神医的关门弟子,渊王去重伤昏迷她肯定会有保住渊王的药。”
听到一个幕僚的话,英王眉头皱了皱。断魂就是慕容神医亲自去了,也只是能延缓毒性而无法彻底的解毒。如果真如同幕僚说的,那渊王妃的医术岂不是比慕容神医还要好?这可能吗?
“王爷,属下觉得。渊王就是算醒了,恐怕这身体也只会越来越差。您别忘记了,渊王从前的身体可是非常的不好。虽然后来有渊王妃他调理好了一些,可这一次.....”
英王闻言沉思了片刻,这次的断魂就算他解了恐怕也会伤到身体。他最虚弱的时候,也是最容易下手的时候。
“本王知道该如何应对了,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到京城。”
他有种预感,一旦景承轩回到京城。父皇绝对会立刻下立太子的圣旨,然后剥夺他监国的权利。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里就一阵的怨恨和不满。父皇这心还真够偏的,渊王虽然身体好了不少可那身体状况也无法坐上皇位。
“其实睿王想来也不愿意渊王回到京城,不如咱们将渊王了断魂的消息传给睿王。”
为了以防万一,将睿王爷牵扯进来也许成功的机会更大一些。
见英王点点头,立刻有人去办次事了。
等到所有幕僚都离开后,英王微微垂着头。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渊王和渊王妃都如此的好命。几次设计,都没有成功的除掉两人。
他写了一封信,随后叫来管家交给了他。
“送到圣侧妃手。”
.............
天空一片的灰暗,气压低沉的让人有些不舒服。秋风吹过,带着一阵阵的凉意。
唐子鱼慵懒的靠在软枕上,这坐月子的规矩实在是太多了。叹了一口气,继续无聊的翻着手里的书籍。
内室的帘子被掀开,锦冬走了进来。
“今天外面好冷,天阴沉沉的。奴婢瞧着,是要下大雨的样子。”
锦冬站在门口等了一会,身上的凉气散了散才走到唐子鱼的身边。
唐子鱼闻言似感叹一般,淡淡的道:“这天,怕是要变了。”
这最奇烈的争斗,怕是景承轩回京后就会正式开始了。
“王妃,昨天侯府送信来说是慕容小姐有了身孕了。”
唐子鱼闻言一愣,随后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真没想到,慕容敏儿竟然这么快就怀孕了。这还真是一件喜事,恐怕府里的人都快心坏了吧。
“一会你去小库房挑点东西,给她送过去。我现在正做着月子,没办法亲自过去。”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没有腰线的腰,咬了咬牙。招手让锦冬过来,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
锦冬眉头皱了皱道:“王妃,这事您还是询问一下嬷嬷们的意见吧。”
唐子鱼闻言抽了抽嘴角,无语的看着锦冬:“你先去给我准备准备,让后将金嬷嬷她们叫进来。”
锦冬知道这已经是小姐的退步了,立刻欢欢喜喜的点点头跑了出去。
最后不知她和金嬷嬷说了什么,让金嬷嬷等人都同意了。而且还帮着她,没有让她伤到身体只是却要遭一些罪。可唐子鱼却一点都不后悔,她觉得只要能恢复如初就行。
唐子鱼被允许下床后,她让人将圣侧妃等人请了过来。
林梦语听到传话时露出一抹诧异,却也立刻换了一身衣服就赶过来了。她到的时候,屋子里只有墨夫人和两名侍妾,她盈盈走上前态度十分的恭敬福了福身子。
“妾给王妃请安。”
唐子鱼挥挥手,脸上也是一副端庄亲切的笑容:“林侧妃快来,坐吧。锦冬,上茶。”
林梦语刚坐下,圣嫣也走了进来。她给唐子鱼行了礼,就坐到了一边。态度高冷,一点都没有将唐子鱼放入眼。
看到圣侧妃的态度,锦冬等人都皱了眉头。可看自家王妃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几人也就冷静下来。上了茶,继续低头安静的站在一边。
“这是宫里母后赏下来的信阳毛尖,你尝尝怎么样?”
这信阳毛尖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它每年产量很少。尤其是进贡给宫,更是最好的一部分。就连一些宫里的贵人,都得不到只有皇上看重的妃子和大臣能得到一点点。
“不愧是千金难寻的茶。”林梦语端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口微苦后又带有一丝的甘甜回味无穷。
唐子鱼微微一笑:“本王妃就知道侧妃是个懂茶的,你若是喜欢一会回去我让锦冬给你装一些。”
“那妾就谢谢王妃了。”林梦语嘴角勾着浅笑,也没有客气。这茶她确实是喜欢,而且她也看出来了。王妃这是故意要晾晾圣侧妃,她更是乐于配合。
两人都是演戏的高手,瞧那聊得火热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会以为两人的感情多好呢........
墨灵微微垂下头,嘴角抽了抽。为何她总觉得王妃在算计着什么,她眼角余光在林侧妃和圣侧妃身上转了两圈。就是不知道,王妃的目标是两人的谁,又或者是两人斗要算计。
她抖了抖,反正只要不是算计自己就成了。
“本王妃知道圣侧妃是西域的圣女,最是擅长的就是蛊毒。这天下之的蛊毒,圣侧妃可是都会?”
唐子鱼忽然端茶杯抿了一口后,好似好奇的看向圣侧妃询问了一句。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好奇,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
圣嫣微微一愣,随后抬头看向唐子鱼。眼划过一抹骄傲,下颚微微扬。
“妾可不敢说全部都会,不过只要不是太久远和特殊的都会。”
这蛊术她是最擅长的,尤其是从圣主那里得到了那本秘籍后。她相信只要假以时日,她定能越圣主。
“看来圣侧妃很厉害啊,本王妃对西域的蛊术十分的好奇。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一些,倒也了解不少。只是可惜虽然了解,却还是不懂。”
唐子鱼一副惋惜的样子,随后眼睛一亮看向圣嫣道:“不知道圣侧妃可愿意帮本王妃一个忙?”
圣嫣看着唐子鱼,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她在算计着什么。可在王府里王妃的话没有人敢违抗,因为她的背后是渊王这个王府的主宰。
“王妃有什么忙能求到妾身上。”她垂下眼眸,遮挡住了眼的提防。
“唉,这事一直是本王妃心的一块大石头。若是侧妃能帮本王妃解毒了这事,本王妃定会在王爷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她知道圣嫣最在意的是什么,果然看到她那一直冷漠高冷的模样出现了一丝龟裂。她勾了勾嘴角,一抹冷笑一闪而过、
“王妃说说看,如果妾能帮到的话定不会拒绝。”
圣嫣微微垂着头,唐子鱼的话确实对她的吸引力很大。她不傻,唐子鱼的话可信度并不高。可只要有一丝的可能,现在她都不会放过。从她嫁到王府到现在,她在他眼就一直如同一个透明人一般。
如果她出手帮了唐子鱼的忙,他的注意力是不是能放到自己身上。哪怕一刻也好.......
“是这样的,我的母亲曾经过蛊毒。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如果不是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能压制蛊毒的办法。也许本王妃母亲现在,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圣嫣皱了皱眉头,她自然知道沈秋荷所的蛊毒。那就是她弄出来的,之前她一直好奇沈秋荷为何没事。现在终于知道,原来是因为唐子鱼无意间竟然找到了压制蛊毒的办法。
还真是够好运的,不过想到自己现在要帮着唐子鱼的母亲解了曾经自己下的蛊毒。怎么想,这心里总感觉被什么堵着十分的憋闷。
“不知道,圣侧妃可愿意帮本王妃的母亲解蛊毒?”
唐子鱼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嘴角勾着淡淡的浅笑望向圣嫣。
圣嫣眼闪过冷芒,她现在有选择的余地吗?之前她已经说了自己大多数的蛊毒都能解,如果现在不答应的话。岂不是打王妃的脸,她还想不想在王府里站稳脚跟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景承轩会如何的看她?现在她算是明白了,唐子鱼今天叫她们过来聊天。这是在挖个坑,让她自己跳下来呢。而且是那种明知道是个坑,你还不得不跳那种。
“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妾也要亲自看一眼王妃的母亲。才能确定她的是什么蛊毒,然后再帮她解蛊毒。”
“真是太好了,圣侧妃这次可真是帮了本王妃一个大忙。你放心,等王爷回来了本王妃必定会在他面前好好的夸赞你一番。”说着她似乎是十分的开心,转头吩咐身边的锦冬:“明天你就去侯府,将我母亲接过来。”
“是,王妃。”锦冬低着头,恭敬的应了一声。王妃果然是在给圣侧妃挖坑......
“等明天我母亲过来,本王妃再让人请圣侧妃过来。”她笑眯眯的看向脸色越的难看冷漠的圣嫣,那笑容真是要多灿烂有多灿烂。
林梦语一直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王妃和圣侧妃对话,从两人的对话她捕捉到一丝什么。看着圣侧妃那有些憋闷的样子,心冷笑一声。
“王妃,小皇孙的满月酒有些事要跟王妃商量一下。”
唐子鱼听到林梦语的话转头看向她,随后又看了一眼不断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墨灵。
“这件事就全权交给你和墨夫人了,本王妃相信你们两人的办事能力。你们也知道本王妃生产的时候出了些事情,我师父交代不能太劳累只能麻烦你们两人了。如果你们两人忙不过来的话,就让圣侧妃和你们一。”
林梦语好不容易将圣侧妃手里的权利夺过来,怎么可能会让她再拿回去。立刻露出了一抹温婉的笑容,轻声道。
“王妃如此信任妾和墨夫人,自然不会让王妃失望。而圣侧妃要给侯夫人解蛊毒,恐怕没有时间管这些事。”
唐子鱼闻言眼底快的划过一抹嘲讽,不过脸上却是一副浅笑的模样。
“那就还是林侧妃和墨夫人管这事吧,不过如果忙不过来一定要和本王妃说。”
“是,王妃。”林梦语温声应了一句,心里松了一口气。好在唐子鱼没有再揪着这件事,不然她可真是得不偿失。
唐子鱼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微微揉了揉眉心。露出一副疲惫的样子,脸色也有些苍白。
“王妃应该累了吧,那妾先告退了。”林梦语看出唐子鱼有些累了,立刻识趣儿的身福了福身子。
“我这身体从生完孩子就一直很容易累,今儿就不招待你们了。你们先回去,等哪天我身体好了再叫你们来聊天。”
唐子鱼斜斜的歪在软枕上,略有疲惫的道。
圣嫣早就不想再在屋子里坐着了,听到唐子鱼的话立刻身福了福身子就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刚才还热闹的屋子,一下子就显得空旷安静下来。唐子鱼嘴角勾着浅笑,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忽然想在祖母身边的那可定时炸弹杜秦楚,她眯了眯眸子。她,会不会也和圣嫣或者是西域之人有关?
圣嫣回到自己的院子,脸色才阴沉下来。坐到了矮榻上,紧抿着唇瓣。周身的寒气不断的往外冒,整个屋子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蓝衣皱着眉头站在一边,根据她对侧妃的了解。此时还是不要说话为好,免得再火上浇油。还是先让让侧妃自己冷静下来。
屋子里的丫鬟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谁也不想撞到枪口上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子里才响圣嫣冷的仿佛萃了冰渣的声音。
“真没想到唐子鱼竟然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
蓝衣眉头一皱:“那侧妃,您真的药帮王妃的母亲解蛊毒?”
别人不知道她却知道,经过侯夫人的蛊毒那是侧妃弄的。现在让她自己给经过侯夫人解,简直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还带着响的那种。
“我不知道唐子鱼她对蛊术有多少了解,不过她既然能找到压制蛊毒的办法。那了解的肯定不少,想要再给她身边的人下蛊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她敢肯定,如果她身边的人谁再蛊毒。她绝对会来找她,让她帮忙解蛊毒。
有时候她真的弄不清楚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竟然那么明目张胆的让自己帮她母亲解毒。
“侧妃,这个王妃感觉太邪乎了。不管是当初的符咒还是上次的拘魂香,竟然都没有伤到她。”
蓝衣眼带着几分的不解,这两样都是西域那边不传的秘术。可以说这两样也算是西域的底牌之一,怎么可能都伤不到渊王妃。
圣嫣闻言眸也闪过一抹疑惑,不过想唐子鱼今天脸色的苍白和只聊了一会就疲惫的样子。嘴角勾了勾,淡淡的道。
“她虽然能从拘魂香脱离出来,可却也伤到了身体。恐怕会让她虚弱上一阵子,也算是给她些教训。”
没能除掉她很可惜,但她总有一天会将她彻底的除掉的。
忽然她想之前收到的英王的信,嘴角勾一抹冰冷的弧度:“英王真是,越来越贪心了。”
蓝衣闻言头低的更低了一些,为何她总觉得侧妃和英王之间的合作变得岌岌可危。
“那侧妃您的意思呢,还继续与英王合作吗?”
“恩,将他要的东西送去给他。”
圣嫣眼划过一抹狠厉的光芒,只要得到她想要的又有什么是她不能舍弃的呢。
“是,侧妃。”
蓝衣低低的应了一声,得到圣嫣的应允后就离开了屋子。
圣嫣望着外面有些阴沉的天色,嘴角勾一抹阴冷的笑。她要得到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过。不过即便她得不到,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得不到,便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