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沈秋荷点点头,她就是这么猜测的。 只是到底是不是,她还是要询问一下鱼儿才可以确定。
唐徽眯了眯眸子,如果皇上所的毒和母亲的一样。那么给皇上下毒之人,是不是和杜秦楚有什么关系。也许可以从杜秦楚身上下手,顺藤摸瓜找到给皇上下毒的人。
“这件事你先不要告诉别人,皇后那里也先不要说。等去问过鱼儿后,再做定夺。”
想前几天收到女婿的信,唐徽心思微动。这件事比较重大,还是要与两位弟弟商量一番。母亲那里是不能说了,免得被杜秦楚知道又生出什么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等三弟那边的药材送过来,我就带着一送到庄子上。”
唐徽点点头,随后扶着沈秋荷身朝着主屋走去。
“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这些事也不用太操心。有我和弟弟们在呢,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他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勾温柔的弧度。
沈秋荷点点头,心微微一暖。原来只要对自己的夫君多一些信任,会让她对自己更加的上心。
唐徽从沈秋荷的院子里出来,就去了书房。让管家去将两位老爷请过来,有要事商议。
而此时老夫人的院子里,杜秦楚刚从主屋出来。就看到自己身边新提上来的大丫鬟元宝跑了过来,她立刻朝着对方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朝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回到屋子里,她让依云在外面守着。随后才看向元宝,皱着眉头道:“你急匆匆的跑回来,可是有什么事?”
元宝气喘吁吁的道:“刚才奴婢无意间听到两个夫人院子里的丫鬟对话,说是听到侯爷想要将您送出侯府。给您买的宅子都已经弄好了。”
杜秦楚微微一愣,她和唐徽接触的并不多。因为他很少踏入后院,也只有偶尔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碰到过一两次而已。她为何会忽然提出要将自己送走?难道是沈秋荷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去打听打听,是不是大夫人跟侯爷说了什么?另外你不是和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蔷薇挺好的吗?你将此事透露给她。”
蔷薇是个嘴快的,只要让蔷薇知道了那么老夫人绝对会知道的。她相信依照现在老夫人对她的疼爱和信任,绝对不会让她离开侯府的。
“是,奴婢这就去办。”元宝点点头,眼睛也亮了来。谁愿意离开侯府,毕竟在这里经常能得到打赏。
杜秦楚点点头,随后就让元宝去出去了。元宝离开后,依云才走了进来。
“小姐,可是有什么事?”依云走到杜秦楚的身边,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杜秦楚眯了眯眸子,在依云耳边小声的吩咐了几句。然后挥挥手,又叮嘱道:“不要让人现了,快去吧。”
依云领命,眸子里闪过一抹光亮后太不离开。
杜秦楚从敞开的门望向院子里,嘴角勾一抹浅笑。想将她送出侯府,哪有那么容易。她好不容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怎么会轻易离开。
..........
景承轩处理完手的事物,松了松筋骨后站身离开了书房。迈出书房,看向墨一询问道。
“王妃呢?”
“王妃正在院子里遛狐狸......”墨一微微垂着头,嘴角抽搐了一下。听说过遛狗的,还真没听说过遛狐狸的。
景承轩闻言嘴角抽了一下,脚下的步子却是没有停下来。直奔着主院走去,他到是想看看她的小王妃是如何遛狐狸的。线条完美的唇瓣勾浅笑,眸子里划过一抹宠溺。
唐子鱼让刚刚会跑的几个小狐狸放到地上,锦冬拿着吃着在前面引诱它们。唐子鱼则是在后面跟着,一脸笑意的看着几个小肉球直奔着锦冬手里的吃食而去。
那肉团团在地上跑,看着就和几个球在地上滚一样。可能是刚刚学会跑,几个小狐狸跑跑就身体一歪就摔倒了。然后再来,乐此不疲。
金嬷嬷等人跟在后面,看的是眼角直抽抽。怎么觉得怀孕后,自家王妃的恶趣味越来越特别了。你瞧瞧那几只小狐狸,被王妃折腾的。
您这么折腾这几只小狐狸,雪团儿和火烧儿知道吗?
景承轩走进院子就看到唐子鱼看到几只小狐狸滚到一边后灿烂的小脸,银铃般的笑声让他也不由自主的勾了嘴角。
“王妃这是在遛狐狸呢?”景承轩嘴角微微上翘,一脸的诧异。跟在他身后墨一低下头,自家主子演戏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唐子鱼转头看向院子门口,在看到景承轩一身月白色锦服的景承轩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恍神。他的容貌似乎比成亲前更加的迷人了,真真是蓝颜祸水。
她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心里就被惊艳了一把。谁说只有女人是祸水,眼前这位也是。
景承轩看着微微愣神望着自己的小王妃,嘴角的笑容越的迷人。只是转眼间,他人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唐子鱼回过神的时候,人已经落入了他的怀。鼻翼间是熟悉的淡淡药香,让人无端有种安心。她顺势靠在了他身上,如同没有骨头一般,。
景承轩一点都不介意,反而有几分的享受。目光却是落到了已经围着锦冬吃东西的几只小狐狸身上,眼闪过一抹笑意。
“今天觉得怎么样?小家伙有没有踢你?”他抱着唐子鱼朝着主屋走去,将墨一留在院子里守着。金嬷嬷等人都很识趣儿,没有跟上去。
轻柔的将人放到矮榻上,拿了一个垫子垫在她的身后。
“今天早上踢了一下,不过是在我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唐子鱼摸了摸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嘴角微微上翘。他家小宝贝就是和别人家的不同,只要她跟他打招呼他就会回应她。
景承轩闻言挑了挑眉梢:“是吗?那我也试试?”说着他将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声音也放轻柔了几分:“小宝贝,你要乖乖的不许折腾你母妃。”
他的话音刚落下,立刻感觉到手底下被踢了一下。他的眼闪过一抹诧异,抬头看向唐子鱼。见她一脸的骄傲,也不由得笑了笑。
“嗯,咱们的小宝贝和别人家的果然不同。”
唐子鱼嘿嘿一笑,刚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响敲门声。随后影冰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王妃,靖国侯夫人来了。”
唐子鱼闻言立刻坐身子,朝着外面喊了一句:“快请进来。”
景承轩也跟着坐身,随后站了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淡淡的道:“那我先去书房,你和岳母好好的聊会。”
唐子鱼点点头,等到景承轩离开后。她立刻让锦冬去小厨房端一些点心过来,就等着自己的母亲过来了。
过了小片刻,沈秋荷就跟着金嬷嬷一走了进来。金嬷嬷给沈秋荷上了茶,随后退了出去。
“母亲多日没来,女儿都想您了。”唐子鱼挽住沈秋荷的手,撒娇的道。
沈秋荷的神色柔和了几分,微微一笑道:“你这丫头怕是在这边都过的不想回王府了吧,就惯是嘴会哄人。”
唐子鱼吐了吐舌头:“母亲这次来,可是又带了不少的东西吧。我这院子里的库房,怕是都要装不下了。”
透过窗子,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有人在往她的小库房里搬东西。一箱一箱的东西,看着可不少呢。
“这些东西都是皇后娘娘让我给你带过来的,另外那几个檀木箱子里装的是你让家里找的药材。你三伯让手下的人去寻的,找到后就立刻送过来了。”
沈秋荷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微微一笑道。端一边的茶盏,抿了一口。
沈秋荷眨了眨眼睛,心对自家三伯手里的人脉十分的佩服。这才多久,三伯就将那几样药材都找到了。当初她让妖孽去找的时候,他可是花了不少的时间呢。
不亏是做商行的,在外走南闯北,认识的人又多又杂。
“三伯可真是厉害。”
沈秋荷闻言笑了笑:“你三伯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经常要在外面跑。自然是认识不少的人,不管是江湖上的还是朝廷里的。”
都说行商是不务正业,可又有什么事离得开银子呢?
“这次母亲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
唐子鱼看自家娘亲脸色严肃了来,不由得询问道:“什么事,母亲直接说吧。”
“你上次说你祖母说的毒具体的症状可能详细的说一遍?”沈秋荷想了想,还是先问清楚些再说吧。
唐子鱼将书籍上记载的告诉了沈秋荷,随后眉头皱了皱:“怎么了,是不是杜秦楚又做了什么?”
“不是,你应该听说宫皇上了毒的事吧?”
唐子鱼点点头,这事她早就知道了。而且师傅回来后也说过,皇上的毒已经解了。
“嗯,女儿知道。可皇上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以后只需要静心修养?”
“对,可是你母后却和我说。皇上对柳德妃十分的信任,他醒来后就让人将柳德妃宫外围着的人都撤掉了。”
她们都知道自古帝王多疑,皇上对柳德妃的宠爱掺杂了多少的水份大家心知肚明。可这诡异的信任,不得不让人多想几分。
“母亲是不是怀疑皇上所的毒和祖母的一样?”唐子鱼只是转瞬就明白了自己母亲心所想,其实换成是她的话她也会如此怀疑和猜测。
沈秋荷点点头,并没有否认。
“我现在不方便进宫,您让母后想办法将柳德妃穿过的衣服或者是用过的东西弄来一样给我。那样我便能知道,皇上是不是了和祖母一样的毒。”
唐子鱼微微垂下头,手指摩擦着腰间的玉环。如果皇上的毒和祖母一样的话,那是不是能说明给睿王这毒的人和给杜秦楚毒之人是同一人?他们之间,也许存在着某种联系。
“好,那我尽快让皇后娘娘想办法弄来她的东西。”
“嗯,此事不急。如果皇上真的和祖母一样的话,那就不用担心。我已经能炼制出来解药,只要按要求服用就行了。”她说完,思索了片刻后开口道:“母亲,杜秦楚最近可有什么动作?”
“她你就放心吧,现在苏姨娘可处处给她找麻烦呢。”沈秋荷嘴角勾一抹嘲讽的弧度,看来苏姨娘拉拢的那些人也是有些用处的。
唐子鱼心疑惑苏姨娘怎么又和杜秦楚对上了,不过看着嘴角勾着嘲讽笑容的母亲。这事肯定是母亲的手笔,留着苏姨娘也是有些用处的。
“杜秦楚的事我已经和你父亲说了,你二伯三伯她们也会知道。不管她有什么目的,咱们只要有了提防她也翻不出了什么大浪的。”
沈秋荷拍了拍唐子鱼的手,微微一笑道。随后看着她的肚子,又关心的询问:“最近感觉如何?”
“他乖着呢,没有折腾我。母亲就放心吧。”唐子鱼抚了抚自己的肚子,笑眯眯的道。
沈秋荷看着女儿一脸的慈爱,已经有了为人母的光辉。眼闪过一抹欣慰,她的女儿长大了。
“你就打算一直在庄子上养胎了?”她拿一边做了一半的小衣服,闻声询问道。
“嗯,王爷的意思是在庄子上生产。稳婆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京城最近也不太平。”唐子鱼点点头,反正她觉得在庄子上生产更好。
府里面那两位可不是善茬,尤其是圣侧妃。西域那边的秘术太诡异,万一在她生产的时候她弄出什么来。自己一个不小心,那就是一尸两命。
“在庄子上生产也好,就算有人想做些什么。手也伸不了这么长,我和你父亲也能放心一些。”沈秋荷想了想也觉得这样更好,随后她从怀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唐子鱼。
“这是你父亲让我交给王爷的,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唐子鱼接过信,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还是身,要送自己母亲出去。却被沈秋荷一把扶住,按回了矮榻上。
“你休息吧,不用送我了。”
沈秋荷没有让她身,她将东西都留下就离开了。
唐子鱼歪在软枕上,看着手里的信。微微垂着头,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神情。良久她才将影冰叫进来,将手里的信交给了她。
“送去给王爷,就说是我父亲给他的。”
影冰接过信,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开。
唐子鱼朝着外面看了一会,身出了屋子。正好看到锦冬从小库房里出来,她朝着小库房看了一眼。
“东西都搬完了?”
锦冬擦了擦额上的汗,点头道:“恩,都搬完了。东西也都按照分类放好了。”
“对了,那三个檀木箱子给我搬到偏房。”她伸手指了指小库房门口放着的三个檀木箱子。
“是,王妃。”锦冬叫了两个粗使婆子过来,一将檀木箱子搬了过去。
而此时影冰已经回来了,她快步走到唐子鱼的身边:“王妃,王爷说今晚有事不用等他用晚饭了。”
唐子鱼点点头:“恩,我知道了。”
等到锦冬几人将箱子搬了过去后,她便吩咐道:“我去炼药,你们在外面守着。没有大事,就由金嬷嬷做主。”
看到金嬷嬷看过来,她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会晚饭前出来的。”
金嬷嬷这才点点头,随后吩咐影冰和锦冬在门口守着。她去了小厨房,张罗晚上的晚饭去了。
..........
景承轩看完手里的信,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随后将信放到烛火上点燃,彻底的销毁。
“主子这般的高兴,可是侯爷答应了您的事?”墨一站在一边,见他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不由得好奇的问道,毕竟靖国侯一直是保持着立的态度,并没有因为王妃嫁过来而改变过。
景承轩的的心情十分的愉快,他抬头声音淡淡:“岳父大人还是疼我这个女婿的。”
他的手里捏着一块铜牌,上面刻印着古老的纹理。铜牌的正间刻着一个唐字,这是靖国侯府保命的底牌之一。虽然靖国侯府里的三位老爷,两位是走的臣一位走的是商路。可没人知道,唐家却暗有一支十分精锐的骑兵。
平时这些骑兵都是散落在京城各地,不过只要这块令牌一出。则会以最快的度组建来,据说这支精锐每个人都是以一敌十的本事。
不愧是百年家,底蕴丰厚。手里的底牌到底有多少,谁都不知道。他之所以会知道这支精锐的存在,也是无意才得知的。
“呃,这是什么?”
墨一看这自家主子手里摆弄的小小铜牌,眼满是疑惑。
景承轩将铜牌交给了墨一,面容渐渐的严肃下来:“带着这块令牌去醉仙楼找他们的掌柜,告诉他将人都召集来。五日后在京郊的齐鸣山庄集合。”
墨一虽然还是一头的雾水,不过并没有再多问。反正主子将这铜牌交给他,他迟早会知道这是什么的。
“是,主子。”
景承轩点点头,随后又交代了一句:“这块铜牌给本王保存好,若是铜牌没了你就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自行了断。”
墨一的身子一抖,立刻将铜牌妥妥的收了来。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好像这令牌是他的命一般。
看着墨一的举动,景承轩真想送他一个白眼。当然他这样淡定的人怎么会这么做,只能挥挥手让他下去了。随后自己站身,在书架上扭动了一个烛台。
随着机括声响,书架朝着两边分开。露出一道暗门,他打开后走了进去。随后暗门合上,书架也恢复了原状。
齐鸣山庄
景承轩从暗道里出来,石门被打开后豁然开朗。他的眼前是一片空旷的场地,而场地上正有几名男子在互相切磋。听到声音,都看了过来。
随后几人上前,单膝跪在地上齐声道:“属下,参见主子。”
他面容淡漠,只是淡淡的道:“都来吧,修罗在吗?”
“修罗大人在刑罚堂呢,主子是要找修罗大人吗?”几人站身,其一名身穿藏蓝色长袍的年轻男子开口道。
“恩,你们去将修罗等人叫到议事厅我有事要吩咐他们。”
他的声音如同他的面容一般,清冷淡漠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说完他便朝着校场的入口走去,只留下挺直的背影。
几人看着自家主子离开,眼闪过一抹崇拜的光芒。他们都很久没有看到主子了,今天看到主子够他们跟别的兄弟炫耀一阵了。
“我去找修罗大人,你们去找各堂的堂主分工合作可别耽误了主子的要事。”
几人都赞同的点点头,随后都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
景承轩坐在议事厅的主位上,微微垂着眼眸。这齐鸣山庄是他建立的第一个势力,也是他所有势力的大本营。几个得力的手下,如今也都还在这里。
不过在外人眼齐鸣山庄是江湖上有名的势力,没有人会想到这背后的主子会是皇家的王爷。经过这么多年的展,齐鸣山庄在江湖上也越来越有名气。
对外齐鸣山庄的庄主是修罗,修罗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四人之一。他做事圆滑,手段狠辣。不过又因为他面容清俊气质儒雅,有玉面修罗之称。当初将齐鸣山庄交到他的手上,他也没有让他失望。
正在他沉思着的时候,议事厅的门被推开。几道身材修长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随后齐齐的跪在地上。
“属下参见主子。”
景承轩睁开眼睛,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几人。嘴角微微上翘,淡淡的道。
“都来吧。”
随后几人身,分坐在他的下位置。
“本王今日过来是有事情吩咐,五日后会有一支精锐骑兵在这里集合。你们收拾出来一处给他们住,不用拘着他们随他们自由出入。”
“是,主子。不过属下能否询问一下,他们一共有多少人。这样属下也好安排地方。”修罗坐在景承轩的右下手处,询问道。
这个景承轩也不是很清楚,想了想道:“先准备个大一点的地方吧。”
随后他又进行了一番安排,和几人商议了一些事情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