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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辰老之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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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能!”冷染神眸一睁,怒声大吼道:“我已成神,超脱于世,怎会逆改不了乾坤?我不相信!”
    “轰!”
    冷染发狂,复活冷叶是她活着的唯一支撑,现在,她成神了,可他还是没有回来,这不禁让冷染为之崩溃,瞬间暴走,刹那疯魔。
    三千烦恼丝,在蓝色、红色、灰色之间,来回转换,仿佛挣扎的内心,极具煎熬,令冷叶观之,心如刀绞,泪流不止。
    “染儿……”冷叶心痛的呼唤,明知这只是时光影像,可他还是情难自控,凄伤不已。
    “为什么!”
    冷染向天咆哮,双眸一红一灰,神魔并存,显得极其妖邪和诡异,令人观之,为之着魔的同时,也心生恐惧。
    为了复活心底深处的那道身影,她既是女神,也是女魔!
    “还是我不够强吗?”
    忽然,发狂无果之后,冷染渐渐的自失控中清醒了过来,仰天自语着,算是一种自我安慰,也算是一种信念的执拗。
    她走了,但是时光之影却并没有再度转换,而是紧随着她而动,将她接下来的所作所为全部呈现,令冷叶观之,震惊动容,也深感罪孽。
    他看到了什么?冷染做了什么?
    她竟然在杀人屠城!
    她就如同一尊古前大魔,所过之处,无论男女老少,人类灵兽,尽皆抹杀,毫无人性与人情可言,冰冷弑血,如同世间魔鬼,再现人间地狱。
    “女魔头!”
    无数人惊恐的看着这个美如天仙,但实则却弑杀成性的女人,惊声尖叫着,大吼谩骂着,视冷染为魔人、异类,排斥唾弃,千夫所指。
    然而对此,冷染却是全然不在乎,为了复活冷叶,她需要祭品,为此,她不惜一切代价,哪怕遗臭万年,众生唾骂,她也心甘情愿!
    “轰!”
    一掌拍出,天塌地陷,城破人亡,她漠视而望,抬手一吸,顷刻间,众生之血化海而聚,涌入她的身体,成为其力量的源泉。
    “还不够!”冷染血眸通天,恐怖的血气能量与神念波动,令苍穹天宇变色,血芒一片,如同染血,美丽的凄艳。
    “嗡!”
    神念一出,笼罩十方,九天十地,四海八荒,万界万灵,无不对其朝拜沉浮,为她所控,顷刻间,世界之上,出现了一张张血口,吞天食地,好似魔鬼分身,替她嗜血。
    “轰!”
    然而,冷染此举令世间生灵涂炭,着实有伤天合,对此,天道有感,不禁降下灭神雷劫,欲要将此乱神、疯魔,形神俱灭,天道毁灭,还世间于安宁。
    不过,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是为变数,而此变数就是一线生机,所以,在天生聚灵体的强大体质和冷染心中那不倒的执念,双重支撑之下,她愣是九死一生的扛了过去,而且,其实力也因祸得福,再度精进!
    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逆转乾坤,复活冷叶。
    对此,冷染的性情变得越发暴躁,两百年了,她纵使执念再深,也等不起了,她太孤独了,也太疲惫了,既是身累,也是心累……
    “凡人的力量太微弱了,纵使献祭在多的人,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冷染立于一座山巅之上,俯瞰天下,低声自语着,许久,忽然,她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邪眸一睁,凝看向一个方向,道:“哥,染儿只想要你复活,别的,染儿什么都不想管,哪怕是杀了你最敬重的人,染儿也不在乎!”
    “唰!”
    话落,人动,目标天山!瞬息而至!
    见此一幕,冷叶顿时就愣住了,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那座山,那是辰老的所在地,妹妹竟然选择了那里!
    这让冷叶刹那间,脑海一片空白,他万万没想到,妹妹竟会选择对辰老下手……那是他的引路人,如师如父……
    可是,他又怪不得妹妹,如果换位思考,为了心中执念,他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想到这,冷叶的心中就不免痛苦起来,一边是辰老,一边是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那一个陨落,他都不愿看到。
    甚至,若是可能,他宁愿妹妹再去肆意屠杀,也不愿她与辰老死斗,毕竟他是个有感情的人,相比于亲人之命,他也不惜去杀尽天下人!
    然而可惜的是,纵使他有此念,可他也没有选择的权力,毕竟,他是他,冷染是冷染。
    而且,就算真的是他,如果在辰老与妹妹之间选一个,他也只会选择后者!
    “你终究还是来了。”辰老浮现,孤立于天山之巅,抬头看着冷染,略有叹息的道,仿佛对于冷染的到来,并无任何意外,而是意料之中。
    “辰老,为了我哥,我别无选择。”冷染迎上辰老的眸光,无奈却又坚定的道,虽没有直说目的,但双方心中都明白。
    “呵呵,那个小家伙,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辰老淡笑,神情上流露出一抹追忆之色,而后,又转而看向冷染道:“不过,看到你,就总是能让我想起那个小家伙,时间过的真快,一晃之间,你都已成神,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高!”
    “冷家有你,我可以放心的去了。”辰老淡笑,目光之中充满了欣慰之色,令冷染观之,心中为之触动,“辰老……”
    “呵呵,我活的太久了,久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多久,心中早已麻木,如同行尸走肉……”辰老吐露心中凄伤,他是外人眼中的神祗不假,高高在上,可谁又知道他心中到底有多苦,数万年如一日,纵使是神,也耐不住寂寞啊……
    “是时候该解脱了。”辰老淡笑,眼里并无复杂之意,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欣慰与高兴。
    他活够了!
    “我会主动成全与你,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忽然,辰老笑容收敛,古眸一凝,看着冷染道:“你有执念,我也有。”
    “染儿明白。”
    “呵呵,世人都说是我镇压了邪魔,可他们殊不知,我也因此被自己困住了数万年啊!”
    辰老长叹,声音中充满了苦涩之意,镇魔却也困己,此间凄怆唯有他一人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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