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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诉说和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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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说,孟昭遭遇袭击,受伤这件事,让吕乐蒙受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自责和愧疚如毒蛇一般啃噬他的内心。
    尽管孟昭根本未曾埋怨他,甚至开解他,但吕乐自己迈不过这道坎。
    如今在义父吕忠的质问下,心防彻底崩塌,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请罪。
    吕忠严峻的脸色不变,冷冷的注视着吕乐,恐怖的气息如火山般骤然爆发。
    孟昭等人眼前一花,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吕乐便如破袋一样重重滚落着翻倒在旁边。
    圆圆的右侧脸颊五个干瘦的指印鲜明,鲜红如血,高高隆起。
    “这一掌,是我作为父亲打的,教你今后做事三思而行,小心谨慎。
    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这样的情况。
    至于是否该惩罚你,那是少爷决定的,你该向少爷请罪。”
    孟昭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吕乐被打了一巴掌让他大惊小怪。
    而是他根本看不清,看不懂,吕忠是如何出手的。
    同理,连看都看不清楚,一旦遇到这样的对手,基本就是被秒杀的命。
    孟昭在心里默将先天高手的地位再次拔升几个档次,能不惹,就不惹。
    同时,连忙走到吕乐的身旁,将他扶起来,安慰道,
    “忠伯,你这是做什么,阿乐年纪还小,行事难免有所疏漏。
    我受伤也只是自己实力不济,怨不得他。”
    他这一番动作效果很显著。
    吕忠本来紧绷的脸色轻松起来,显然也是怕孟昭对吕乐从此失去信任和信心,所以特意教训他一下,好让孟昭消气。
    毕竟吕乐是他从小养到大的义子,感情还是有的。
    孟昭如此宽宏大量,他心里也舒坦。
    至于其余的手下,见到这一幕,心中自然而然的也对孟昭生出不少好感来。
    这种心理也很普遍,大家都喜欢在大度,宽容的老板手底下做事,即便自己偶尔犯错,也能被原谅。
    要是孟昭表现的极为冷血,淡漠,甚至不可理喻。
    大家伙或许依然效忠于他,但有多少真心,就不一定了。
    人心虽难测,但不妨试着收取人心为己所用。
    “少爷宽仁,阿乐,还不快点谢过少爷!”
    吕乐肿着半张脸,很是羞愧的对着对着孟昭道谢,只是有点口齿不清,
    “瑟瑟骚额,瑟瑟骚额。”
    孟昭忍着笑,轻轻点头,转而将目光对着吕忠,道,
    “忠伯,别在这杵着了,咱们进屋里说话,正好我也有一些事想要向您请教。”
    吕忠用烟袋一拍自己的脑门,忙道,
    “真是老糊涂了,少爷跟老奴来吧。”
    到了大宅内的一间招待客人用的房间中。
    吕忠将其他人赶了出去,留下两人守在门口,以防谈话被人偷听。
    孟昭姿态雍容的坐在堂上的主人位置上,将左手一直捏着的佛珠放到桌面,拿起一杯刚刚泡好的参茶喝了小口,身上的疲乏稍去。
    吕乐在他身旁站着听用,手里一块沾着碎冰渣的白巾按在红肿的脸颊上,时不时的张开嘴巴活动一下,酸麻感很快消失,说话也恢复了正常。
    囧着脸,主动将这一路上遭遇的袭击,还有自己怀疑的内奸,向吕忠详细说了一遍。
    吕忠佝着腰坐在有些宽大的太师椅上,晃悠悠的嘬着烟袋,吐出一枚枚烟圈,耐心听着,偶尔露出凝重的表情,不时点头,若有所思。
    整件事发生的来很突然,也很古怪。
    因为孟昭也好,吕乐也好,都不觉得有人会对他们下手,因为没理由啊。
    孟昭过去十年时间,并不在南安郡城,不但和人没有怨仇,就连利益纠葛都很少,如今刚刚回家也是十分低调,知道的人不多。
    要说可能招人恨的,就是他昨晚赴约去了二哥孟文的酒席,还收下了一串价值不菲的碧玉佛珠,但也仅此而已。
    大公子孟希心胸不宽,可能对此不爽,对此不满,但要说就因为这,就丧心病狂的派人袭击孟昭,也太草率了些,经不起推敲。
    这种疯子,哪有可能继承孟家家业?
    至于孟青淮,对孟昭的确表明了一定敌意。
    但在孟昭和吕乐看来,幕后指使之人是他的可能性,比大公子孟希还要小。
    吕忠听罢,用烟袋敲了敲桌子,缓缓道,
    “阿乐,你不是收集了那个暗器高手的飞刀,银针,还有梅花镖吗,拿出来给我瞧瞧。”
    吕乐闻言,连忙放下手里的白巾,紧忙从腰间缠着的小包里,掏出一块碎布,露出里面包裹着的暗器,递给吕忠。
    吕忠砸吧了下嘴,捏起一枚银针仔细看了下,又放在掌心,掂量了下分量,点点头,不出所料道,
    “银针里面掺杂了一点星纹钢,在阳光下,会吸收光线,隐藏锋芒,让人防不胜防,而且针的上半端摸起来有些粗糙,是特意打磨过的。
    果然,这银针和之前杀害咱们庄园护院的暗器,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什么?”
    孟昭还有吕乐两人很是吃惊,完全没有想到袭击他们的,和之前袭击庄园的,会是同一批人,胆子这么大的吗?
    吕忠看着吃惊的两人,笑道,
    “怎么,很疑惑吗?
    其实刚刚听你们的描述,我就觉得熟悉。
    那个能靠身法就能缠住刀疤的矮子,将大力鹰爪手练到大成的高手,还有这个使暗器的高手,特征都很明显。
    他们在五天前的那个晚上,带着一伙人杀进庄子里。
    打死了七个后天境界的护院,烧毁药田,劫掠药仓,让咱们损失不小。
    有两个侥幸逃得一命的护院记下了他们的特征。
    还有,有两具尸体上还留下了那个暗器高手留下的银针,所以我才这么肯定。
    我之前已经派人去找他们的下落,官府那边也打过招呼,本以为很快有结果。
    想不到这伙人竟然还敢埋伏少爷,欲图不轨,真是胆大包天。”
    说到这里,吕忠自己摇了摇头,苦涩道,
    “这伙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经过训练,素质过人,凶狠强悍,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得亏少爷吉人天相,度过这一难关。
    不然老奴将来到了地下,无颜去见两位主子。”
    自己派人搜索寻找的凶手,差点把自家少爷给干翻。
    吕乐有疏忽大意之嫌,他也是办事不力。
    不然早一点抓住这伙人,孟昭怎么会遇险?这就是吕忠的思维。
    这么一看,吕乐简直和他如出一辙,显然得到了他的“真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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