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 双生
第1085章 双生
女人穿着一件藕荷色的长裙,外面搭着一件淡青色的披帛,站在易家大门口,静静地看着大门的兽头环,侧脸看着十分的恬静安然,有种超凡脱俗遗世独立的气质。
姜咻看着她的脸,愣住。
这个女人……竟然和她自己有几分相似。
郑萳回过头,看见姜咻,微微挑眉:“看来你就是姜咻了。
姜咻道:”郑小姐,你好。“
郑萳摆摆手:“你不用这样客气,叫我小师叔就好。”
姜咻试探的道:“这师叔,从何处论及?”
郑萳一笑,风姿绰约,她抱着自己的手臂,笑容有些耐人寻味:“你小时候,其实我还抱过你。”
姜咻:“……!!”
看见她震惊的表情,郑萳又笑了:“不要这么激动,你想跟我在这里聊天吗?”
等在花厅里坐下,郑萳喝了口茶,才说:“其实仔细看看,你和我长得还有点像。“
易为在旁边也是狐疑半天了,听见郑萳这话,他低声问姜咻:“这不会是你亲妈吧?!”
姜咻:“……”
姜咻说:“你这脑洞,留在这里屈才了。”
郑萳噗嗤一声笑了:“我倒的确是有两个女儿……嗯,年纪跟你差不多,双胞胎,今年十八岁了,一个叫随星,一个叫伴月。”
易为:“看来不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妈。”
姜咻:“……”
“你是不是很奇怪你跟我长得很像?”郑萳问。
姜咻点头。
郑萳道:“你刚刚不是问我,这个小师叔是从哪里来的么,我可以告诉你,我和你的母亲兰锦兮师从同一个人,你相当于兰锦兮的徒弟,可不是要叫我一声小师叔。”
姜咻惊愕的瞪大眼睛:“你……是我外公的徒弟?!”
郑萳眸中的笑意淡了淡,她垂下眼睫,道:“或许你也可以叫我……小姨。”
“我还有个名字,叫做郑锦萳,你外婆姓郑,你应该知道吧。”
姜咻站起身,惊疑不定的看着郑萳:“你……”
“我是你母亲兰锦兮的双胞胎妹妹。”郑萳平静的说:“不过我早就和兰见昀没有关系了,所以这声小姨,你也不必叫了。”
姜咻心底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兰锦兮竟然有个双生妹妹?!这件事她从未听说!
可是郑萳的相貌,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
姜咻和兰锦兮在外貌上其实并不相像,可是她和郑萳的容貌却有五分相似,这只能说明,她们都长得像是姜咻那早早过世的外婆。
“我知道你可能会无法接受。”郑萳说:“十六年前,我隐居深山,本打算一辈子都不再过问世事,你本也不该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是前不久,出现了一点意外。”她看着姜咻的眼睛,说:“我救了个叫做祝非白的人,他养好了伤,下山之际,我让我的女儿送他。而后她们再也没有回来。”
祝非白……
姜咻道:“你是说祝非白拐走了你的女儿?”
“不是。”郑萳说:“是有人拐走了我两个女儿和祝非白。”
姜咻:“……”
“我查看了山脚下的脚印,当时起码有三十多个出人出现在了那里,其中一棵树上还发现了子弹。“郑萳道:“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姜咻道:“所以您是想要我帮您找女儿?”
“算是吧。”郑萳说:”毕竟你男人也是我救的……哦,说起这件事,有些抱歉,我当时救他的时候,不知道他是谁,他自己也忘了,就随便给他取了个名字,没给你造成什么麻烦吧?“
“……”姜咻想,没什么麻烦,就是差点把自己小姨当成情敌罢了。
郑萳又喝了口茶,“我打听过祝非白这个人,会带走他的,多半还是京城这边的势力,在京城,你可以横着走,看在我救了你男人的份上,找找你那两个便宜妹妹?”
“……“姜咻说:”这件事我可以帮忙。“
于是郑萳心满意足:“那就多谢了,我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
姜咻道:“你不是要见余柏么。”
郑萳一脸疑惑:“我见他做什么?我只是想见你而已,没想到你这么好说话,多谢你了。”
姜咻笑了笑:“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了?”
她身后,易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枪上了膛。
郑萳脚步一顿,而后嗤笑:“我就说兰锦兮那种货色怎么会生出朵小白花来。”
姜咻道:“你对我母亲似乎评价不高。”
郑萳冷冷道:“你不是也清楚她都做了什么吗?”
”您放心,我没有为难您的意思。“姜咻柔声说:”至于您的女儿,我也会帮您找,留下您,我只是想要了解更多的事情而已。“
郑萳看了姜咻一会儿,又坐回了椅子上,不客气的吃了块糕点,才说:“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姜咻道:“你真是我小姨?为什么外公从来没有提过你?”
郑萳神色有些郁郁,冷泠道:“他当然不会提起我。母亲体弱,知道是双生子的时候他就不愿意母亲受累生下我们,毕竟生孩子本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双胞胎更是凶险万分,母亲不同意,执意生下我们,一个随母亲姓郑,一个随父亲姓兰,但是到底是亏空了元气,母亲不久后就去世了,我又生来体弱,母亲去世那天,她说她梦见一个僧人,说是我若是继续留在俗世,是养不大的,必须要送去佛门清净地远离红尘远离血亲,才能活下去;
于是在母亲去世后,我就被送走了,那时候我两岁,记不清事情,往后的很多年,父亲也没有来看过我……哦,我不应该叫他父亲,他在送我入佛寺的时候,就与我断了关系了。“
姜咻迟疑道:”外婆她老人家……这么迷信?“
郑萳笑道:“有的事情你就是不能不信,自从我去了佛寺之后,身体的确一天天的好起来了,我忘记了自己的父母也忘了自己的出身,以为自己就是一个被住持方丈收养的孤儿,直到住持圆寂的时候,他才告诉了我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