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十章 生存之道
对于所有的命令一出,就没有回头路,所以不管身处何境,有事终归要上前。面对此情此景,姬鸿长双手不由攥拳成团,消瘦的脸庞,看去更加坚毅。
白狼寨不管是在中原,还是在江湖上,都只算是一个才出名的山寨!
其实它不能说是山寨,因为还没有人知道,他们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们的据点在哪里!
对外自称寨子,显然有其根据地所在!虽然不知道窝在哪里,传说却已经有了很多版本。
自称是白狼寨,为首的头领对外自称白狼!不管如何,已经对许多人,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他们不但攻击,中原周边各地的州府,而且还偶尔袭击,州府周边有劣迹的富户乡绅。令人奇怪的是,对于一些普通的百姓,却是从来没有过侵犯。
作为所谓的流匪,虽然在官府和朝廷眼里,被认定为劣迹斑斑,可是仍能在周围环境里,畅通无阻的继续生存。也许,这就是它们,自己的生存之道!
任何时候,任何组织,可以得到民众的认可,都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他们来去自如,行动如风,各处的官府对他们无法。
他们有个明显的优势,让人又爱又恨,就是到处的劫富济贫,而且于民秋毫无犯。这种行为使得不少百姓拥护,虽然各地百姓不多,可是军队将士的家眷,也都是地道百姓。
朝廷一直下旨征剿,私底下不少将士同情,和拥护他们的存在。据说他们是在中原靠海的地方,有山寨扎营。有人说他们住在北地平原,如今那里一片荒芜。
那里到处都变成了草地,到处都是他们的家。就和塞外契丹辽国的蛮族一般,各地各处都能生存。
当然不管如何,在官府和朝廷的眼里,白狼寨最大的特征就是流匪,是在大周国中心州府附近,突然崛起的一股流民和马匪!
这些流匪不是一般的流民,他们比一般的军队还要厉害,他们有一支似乎接近军队建制,一般厉害的骑兵。
试想在这个时代,男人要想能够吃饱活命,要么黥面去当兵,一生成为藩镇的士兵,直到战死沙场,或者老死军府。
当然要么去做流匪,自此成为官府,乃至军队的眼中钉,命好的也许侥幸不死,平时能吃口饭。命不好的就不知道,何时葬身何处了。
当兵在这个时代,自然是不管在谁的手下,至少基本上可以吃饱,当然伴随的就是死亡和血腥。
做流民和土匪的人,平时能不能吃饱,就要看山寨或者土匪窝,有没有这个本事生存。不过做留匪的风险大过当兵,不但要担心能不能得到物资,还要当心会不会被官兵征剿。
如果运气好的话,最佳的结局就是,可以被官兵招安是最好。可是这种机率,几乎极少也不一定能够等到,所以没有人愿意当流匪。
可是对于没有办法生存的人来说,除了这两种选择,那就只有死了。所以能够当流匪,可能也是一种在这个时代,可以生存下去的环境。
白狼寨就是远近闻名的土匪窝,据说他们自契丹辽国人手里,获得了一批马匹,通过海盗从海上,运到了中原州府里,作为自己征战各地州府的资本。
他们胆大包天驱城过府,也不攻城略地,乘着朝廷在河间府附近,兵力不达征剿无力当头,在大周和契丹辽国之间,游刃有余的生存下来。
大周为了北征,抽不出兵力征剿这支流匪。契丹辽国对燕云力有不歹,哪里会去管这些闲事,任得他们逍遥北地。
白狼寨行动之间,几百精骑呼啸而过,当真是来去如风。一般官兵拿他们没有办法,而且还避之不及。就是契丹辽国人都避着他们,更加助长了白狼寨的威风。
契丹辽国一直和大周朝廷争斗,还要辅佐伪北汉牵制大周,自然不会承认,这股流匪的马匹,出自于塞外草原,对于白狼寨在中原的行动,自然幸灾乐祸。
白狼寨的精骑,确实是出自北地草原。大周国官府这么说,百姓就要相信,这是真的!
本来方圆几百里,都已经没有了人烟,可是他们自有生存之道。因为这些人确实到处抢劫,而且似乎来无影去无踪,让周边府县头疼不已,却也望洋兴叹。
最重要的是这些人,秉性和狼一样!好像没有生存的环境,偏偏就能生存下来。
头狼是白狼!
人称白狼寨的狼王!
白狼狼王!
似乎是个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却是方圆五百里,闻风丧胆的人物。姬鸿长想到这里的时候,对雪狼说:“那人还未见?”
“就在前面,当初是个集镇,如今荒废了!往日聚集有些讨生活的,今日因为有人,所以他们相邀在前方渡口相见!”雪狼一扬手里缰绳,率先策马出去!
一声尖哨传出去!
随即通过茫茫草丛,似乎等了有着几秒,听到那边有人回应。双方在一阵暗号之后,姬鸿长率人策马。快速的过来这边。
随即看到土路中间,有着一个少年,正看着这边过来的人。他看去不过是十四五岁,身材不是太高,却是长得骨骼清奇,头角峥嵘。
仔细一看,没有想到却是如此年少。他右手扛着一把缠把的横刀,身侧的右边地上,也插立着一把斩马刀。
正懒洋洋的半躺靠,在路中间那块石头上,口里却含着一根狗尾巴草,带着三分笑意三分痞态,仰视一般看着这边来的马队。
一头长发用木簪别在头顶,上身穿了件无袖蓝色布褂。露出了一身结实的肌肉,看起来极具爆发力和力量。下身也是一条半截的布裤,长短仅仅及膝,不过让人感觉整个小腿,都绷着布带,紧绷的小腿可以看出,身上集聚的力量。
令人惊讶的就是,居然穿着一双皮靴,是整块牛皮或者羊皮,做成的皮靴。腰上用几根镶接的布条,缠在一起五颜六色,看去多了几分生气。
看去像个孩子,眼神里带着顽皮。又像个大人,身边伴立斩马刀,右手拿着横刀,诉说着这个主人不是个孩子。
他好像是刚刚冒出来,不过此时细雨已停,看着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