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大人，稍安勿躁。”
    晴树按住了猿飞日斩的肩膀。
    眼见志村团藏在纲手的攻势下节节败退，他自然忍不住想要出手。
    “晴树！”
    猿飞日斩猛然冷喝，甩开晴树的右手，“你想干什么？我已经下了命令，让团藏在木叶重刑间终身囚禁。”
    晴树转了转右手的手腕，脸上的笑容不变。
    “我想干什么？您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猿飞日斩有一瞬间的凝滞。
    此时的晴树和他印象中的截然不同。
    更像是……曾经年轻气盛的团藏。
    “晴树，就算纲手有了木遁，也绝不会是我的对手。”
    猿飞日斩双目隐藏着怒火，身上的气息不断攀登。
    就纲手目前表现出来的实力来看，他有把握凭借猿魔，能够战胜。
    至于晴树，自然而然被他忽略。
    “木遁并非是万能的，如果你觉得有了木遁，就能忤逆我，那你们就是大错特错！”
    猿飞日斩神情一凛，就在动手的时候，忽然身形放缓。
    面前的晴树额头上出现了一个令他万分熟悉的黑色圆圈。
    仙人模式。
    “你……”
    猿飞日斩心神剧震。
    庞大无法想象的气势仿佛一座高山压在他的身上。
    他所有的查克拉尽数被粉碎。
    晴树再度伸出右手，猿飞日斩看到他的掌心出现了一个‘座’字。
    他立即想到了某一个忍术。
    身体微颤，声音中透着不可置信：“木遁？”
    廓庵入鄽垂手！
    千手柱间曾以此术镇压并控制九尾。
    晴树的气势飙升到极致。
    猿飞日斩完全无法动弹。
    他此刻明白自己的弱小。
    什么最强火影，都是假的。
    晴树给他的感觉已经不亚于千手柱间。
    他苦涩的放弃了抵挡。
    没有任何意义。
    昔日千手柱间能凭借木遁横推忍界，晴树也不会太差。
    猿飞日斩颓然而立。
    “火影大人，送你的好友最后一程吧。”
    晴树微微一笑，收回了右手。
    纲手以木遁·扦插之术结果了团藏的性命。
    猿飞日斩抬起头，面色微变，但旋即面色惨白。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天的上忍大会上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对。
    原来一切早已经注定。
    而他还妄想着改变。
    猿飞日斩一声惨笑：“杀了我吧，你就是第四代火影。”
    晴树摇了摇头，说道：“火影大人为何自暴自弃？”
    猿飞日斩深呼吸一口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何必惺惺作态？如果不是为了火影，你费尽周折又是为了什么？”
    “火影之位于我并没有任何用处。”晴树淡淡说道。
    猿飞日斩疑惑看着他。
    如今的局面，晴树没有必要再骗自己。
    “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晴树没有解释，他看向远处的纲手，说道，“我不会杀你，这样的死亡对你而言，想来很不体面。”
    猿飞日斩闻言一窒。
    他的所作所为是想超越前两位火影，成为最强大最伟大的火影，想把木叶带到更高的位置。
    正因为如此，他纵容团藏铲除所有不利的因素。
    但为何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你想干什么？”
    猿飞日斩沉声说道，他确实不愿意这样死去。
    “你不久就会明白，希望到时候你能够自觉。”
    “……”
    猿飞日斩沉默，有些悲凉，但并不生气。
    “老师。”
    纲手走过来，礼节未有什么变化。
    “如果我的老师看到你今日的表现，应该会很高兴。”
    猿飞日斩目光复杂看了她一眼，又道，“天色已晚，老师身子骨撑不住先去休息，这木叶终究是你们的时代啊。”
    他来到志村团藏的面前。
    木遁残留的木剑已经消失。
    他叹了口气，带走团藏的尸体。
    第二天，猿飞日斩召集上忍大会。
    他先是宣布了志村团藏的死讯，后又陈述他犯下的种种过错，说明他死有余辜。
    左右两边的火影顾问水户门炎和转寝小春难得沉默。
    他们已经从猿飞日斩的口中得到了真相。
    虽然觉得过于异想天开，但猿飞日斩的行为和表现证明了他所说并非谎言。
    而且他们观察着在座的上忍。
    所属志村一族的全部消失。
    剩下的则是一点儿也不惊讶，似乎早已经预料。
    这样的姿态，以他们的聪明自然能隐约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正因为明白，所以他们此刻死寂且心冷。
    “晴树和纲手将替代志村团藏，担任火影辅佐，不知道各位可有意见？”
    齐刷刷的摇头。
    猿飞日斩虽然有所预料，但看到这一幕仍然觉得魔幻。
    在不声不响中，他这个火影彻底成了空壳。
    晴树和纲手起身谢过。
    猿飞日斩解散了会议，接下来的一周内，他反而感受到了木叶往日不同的风光。
    他开始尝试去观察晴树做的事情。
    修炼铁路和公路，电影、报刊、小说，金玉良缘和秋叶原，乃至于对砂隐村的改造。
    当放下固有的成见后，他逐渐理解了一切。
    猿飞日斩怔怔出神。
    火车从深邃的甬道中驶出，带着西瓜葡萄满载而归。
    人们的脸上露出高兴的笑容。
    这几日他已经看到过很多次。
    猿飞日斩抬起头，远处的火影岩映入他的眼帘。
    他笑了笑，当初千手柱间所希望的不正是这样的场景吗？
    “火影大人。”
    暗部的忍者出现在他的身前，说道，“漩涡水户大人寿命将尽。”
    “我知道了。”
    猿飞日斩并不意外，漩涡水户年事已高，他早有预料，无论哪一天都很正常。
    “通知玖辛奈、纲手和晴树吧。”
    玖辛奈是下一任九尾人柱力，而纲手和晴树是顶级的医疗忍者，万一出现什么事情能及时挽回。
    “是。”
    暗部忍者消失。
    但令猿飞日斩惊讶的是晴树带来了美琴。
    不过想到美琴是玖辛奈的闺蜜，又是晴树的徒弟，他没有阻止。
    此刻的他尚不明白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晴树站在他的旁边，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漩涡水户，不由得一叹：“又一个时代的陨落。”
    猿飞日斩感慨着点头。
    漩涡水户死亡后，千手柱间一代的忍者几乎不剩下什么。
    空气中又是一丝震动。
    波风水门的身形显现。
    猿飞日斩抬手制止了暗部忍者们的动作。
    飞雷神之术啊。
    他看了眼晴树，即使没有上周的胁迫事件，按照正常的轨迹发展，未来的火影必然是晴树的徒弟。
    主要是年轻一代之中，实在是再难找出比他徒弟更加优秀的忍者。
    戒备森严的房间，再也没有其他人闯入。
    随着漩涡水户体内的九尾逐渐被拖出，一股强大到毁灭一切的邪恶、阴冷的气息充斥着狭窄的空间。
    让人不由自主从心底深处涌出杀意，变得狂躁。
    “美琴。”
    晴树完全没有受它的影响。
    美琴点了点头。
    她的双眼顿时浮现出三角盾刀，另一种阴冷的查克拉从她的身体内散发。
    九喇嘛顿了顿，骤然爆发出滔天的怒气。
    “宇智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