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舒眨了眨眼睛，表情看上去似乎还有一些……抱歉？
    秋舒现在严重地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为什么主神碎片现在的表情看上去这么生气？！
    “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很过分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原来你不知道啊……”
    秋舒断断续续地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卡泽斯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下一秒，秋舒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一个翻身过来，她已经躺在了柔软的被褥上，面前是卡泽斯放大的脸，窗边的月光落下来的时候，他一半的脸沐浴在了柔和的月光下，而另外一半脸庞沉沉地融入了黑暗当中……
    “不过，就算你不知道，我也已经不想忍了。”
    卡泽斯忽然一歪头，带着一种诡异的乖巧感，伸出了一只手，指尖轻轻地在秋舒的脸上摩挲了起来……
    主神碎片的手指……好冰。
    这是秋舒被卡泽斯触碰到的第一反应。
    她没忍住，打了一个激灵。
    “你知道，我们两个人现在这个样子，之后会容易发生一些什么吗？”
    秋舒眨了眨眼睛。
    发生什么事情……
    按照他们两个人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两个人相对着的姿势，甚至还有这样的月光，这样的房间……还有秋舒现在明显地感觉往下一些稍微有些异样的感觉。
    是卡泽斯在乱动。
    即使是秋舒，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位面之后，甚至可以说是和主神碎片都做了那么多了之后，也已经完全明白了卡泽斯现在的暗示。
    “男人和女人之间，可以发生一些什么让距离变成负数的事情……殿下，我想和你完成呢。”
    月光下，恶魔的低语像是最醇厚的一杯酒。
    他伪装成了乖巧可爱的白开水，可当你入了口之后，就会发现自己着了他的道，只能任由那肆意生长的醉意传遍四肢，传遍血管、传遍所有的细胞。
    原本在自己身边黏糊糊的小绵羊忽然一个纵身就化成了攻略秋舒城池的残暴将军。
    他本是乖巧，懂事，却会笑眯眯地拉着你的手说他想要，却会拉着你的手说我这就要把你带入到我的地狱当中。
    带着嗜血的自信，只要一勾唇就能让人缴械投降，只要他稍微一抬手，就能让人忍不住就往前走去。即使眼前是万丈的深渊。
    秋舒还没能开口对卡泽斯说出自己的回应和答案，所有的语句都已经被人紧紧封住，剩下在脑中还存在的碎片，就只有在那狂风暴雨当中无法藏匿的疯狂偏执和独占。
    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的骨血当中、融入自己的身体当中。
    要永远都不可以分开。
    不管接下来去到了天堂，亦或是被打下地狱，他们两个人的救赎都只能是对方。
    在即将突破最后一层属于理智的城墙时，秋舒听到了卡泽斯不可置否的语气，沉沉地在秋舒的耳边，压低了嗓音说道：“我不会给你选择的时间了，殿下……”
    “我已经忍耐得够久了。我从来……就不是会提供选择的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