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教一遍。”顾浅羽冲国师微微一笑，说出来的话却很气人，“剩下的您自己慢慢琢磨，总让人家嚼烂喂到您嘴里，国师倒是不害羞，岁数都长到脸皮上了？”
    顾浅羽不会像林竹青当年那么傻，教会了师父，他这个徒弟差点被害死。
    国师气的恨不得活活剐了顾浅羽，剖开她的皮肉，榨干她的鲜血，然后再碾碎她的骨头。
    但如今是国师有求于人，在没有得到垂青丹改良配方时，他也不能拿顾浅羽怎么样。
    国师对丹药是真的很痴狂，单是萃取药物的手法，他就一连学了半个月，每个步骤完美至极才肯罢休。
    虽然顾浅羽上手快，但国师明显是属于笨鸟先飞那挂的。
    要是古代各方面配制都高，国师纯手工提炼出来的精华，甚至都能赶超机器。
    他就是这样一个偏执的炼丹疯子。
    在国师不断练习萃取草药的技术时，顾浅羽已经说服顾明决，让他动手开始套路顾卫临。
    顾浅羽的方法很简单，也不需要顾明决做什么，就简简单单几个步骤而已。
    顾明决其实并不当回事，他已经动了杀心，但谋逆造反可是一件大事，不是一拍脑门就能举兵造反的。
    如今顾明决还在跟李寻商量谋逆的细节，所以他只把顾浅羽的法子当成辅佐项，成与不成顾明决并不在意结果。
    国师这边将提取技术练的如火纯青后，然后他又开始跟顾浅羽要血，打算用萃取后的药物再炼一次‘垂青丹’，看炼制出来的成效如何。
    顾浅羽也没有多说什么，她割开自己的手腕，给国师挤了一杯盏的血，让他用来做炼丹的引子。
    顾浅羽割腕放血时，国师直勾勾地盯着她。
    等顾浅羽放完血，国师拿起杯盏嗅了嗅她的血，他耸动着鼻尖问，“你爹是用什么药草给你泡澡的？”
    “国师大人自己闻不出来吗？”顾浅羽直接就挖苦，“好歹也跟草药打了这些年的交道，啧，国师的鼻子可真比不上我爹灵敏。”
    听见顾浅羽这话，国师的眸子立刻阴鸷狠戾了起来。
    顾浅羽也不怕他，说完就慢悠悠拿纱布包扎自己手腕的伤口。
    自从来了钦天监，顾浅羽就没给过国师好听话，一点都不像上门来求人的样子，她来了一个月之久，都没有提过顾明决的名字。
    比起撺掇着让国师帮顾明决夺嫡，顾浅羽更像是来给林青竹报仇的。
    就连老谋深算的国师，都不知道顾浅羽想要做什么。
    顾浅羽来了钦天监，才知道周德帝服用垂青丹的药量很大，他每日都要服用十五六粒丹药。
    垂青丹药效凶猛，周德帝日日这样服用，他的身子早已经千疮百孔，只是看着年轻而已。
    好在周德帝过的清苦，不饮酒，不近女色，他才没出什么大事。
    周德帝的脉相已经很紊乱了，但太医也不敢说，哪怕开温补的药方都要过问国师，生怕周德帝稍微滋补的过了，就会病来如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