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查到了，林帘确实是林有定的外甥女。”
    秦又百握紧手机，身上气息变化，“DNA结果什么时候出来？”
    “最快明晚。”
    “尽快。”
    “好的。”
    电话挂断，秦又百看着前方，眼前浮起林帘那张脸来。
    他不会记错，过去了这么多年，那张脸也依旧在他脑子里鲜活。
    是她。
    是她的孩子。
    但是……
    是谁的，那就不知道了。
    —
    韩在行回了公司，林帘还没有离开公司，她还在加班。
    电梯门打开，韩在行走出来。
    这个时候公司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这里安静的很。
    他脚步放轻，走在走廊上，皮鞋踏在地面，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看着前方的一间办公室，然后，他脚步愈发的慢，直至停在林帘办公室外。
    里面灯光亮着，那抹身影依旧在忙碌着。
    章明和李叔在里面，但两人就像空气一样，一点都不会影响到她。
    她的专注，认真，从没变过。
    她一直是她，简单干净的林帘。
    林娇娇说她不会记得他，说他不论做什么，她都不会爱上他，说她冷血无情。
    可她要冷血无情，她又怎么会来在恋？
    她要不记得他，她又怎会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
    她要当真冷血无情，她就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给她的一切。
    可她没有，她从没有。
    她不想欠他，不想他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她希望他能放下，用她的行动来告诉他，她的决心。
    她本可以不用来在恋，她可以走的远远的，这样她就可以逃离他。
    但她没有，因为她知道，她的逃离只会让他愈发坚定，愈发固执。
    她只能留下来，一点点的用时间，用行动来证明，她们不可能。
    她的决心，让他刺痛。
    可他，从不恨她，怨她。
    他只会心疼她，爱她，保护她。
    现在，亦是。
    他不是没想过放下，可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
    他只能像现在这样，祈求着她，能让她多留在他身边。
    因为，她会离开。
    还是会离开，在他逐渐妥协后。
    韩在行低头，脸上浮起笑。
    绵里藏针，水柔人。
    林帘，你太狠。
    章明和李叔看着站在外面的人，一门之隔，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
    里面的人不知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只能遥遥相望。
    守护。
    也是爱的一种。
    夜色深浓，林帘忙到凌晨才回到公寓。
    她走进卧室，把床上的床单被套，枕套全部换了，这才洗漱睡觉。
    睡觉前，她拿过手机点开通讯录，看着里面的一通通话记录。
    她眼神变柔。
    还有几天，她就可以看见可可了。
    她很想她。
    林帘握着手机，闭眼。
    —
    第二天一早，湛可可从新的卧室里醒来，小丫头有几秒的懵，然后眼睛一下亮了。
    “爸爸！爸爸！”
    小丫头滑下床，往楼下跑，脆嫩的声音遍布整栋别墅。
    楼下厨房，湛廉时端着早餐走出来。
    听见声音，他抬眸。
    湛可可光着小脚丫，跑到楼梯口，抓着扶手看把早餐放到餐桌上的湛廉时，小丫头咯咯的笑起来。
    湛廉时看着她笑，放下手上的早餐后，朝她走过来。
    湛可可就站在那等着，看着上楼的湛廉时，她笑的更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