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贤德。
    湛可可和湛起北所在的包厢。
    湛起北坐在主位，湛可可坐在专用的儿童椅里，而赵起伟就坐在湛可可旁边。
    此时，湛可可拿着赵起伟的手机，激动的对着手机叫妈咪。
    她开心的不得了，全身都在动，兴奋的好似得了多动症，无法停下来。
    赵起伟看着湛可可开心的样子，他嘴角勾着，脸上的笑那么的舒坦，那么的挑衅。
    刘叔看着湛可可拿着的手机，再看赵起伟，神色极严肃。
    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赵起伟跟着来了。
    他说他有事跟湛起北说，湛起北便让他进来了。
    没曾想，几人坐定后，他便说他要先打个电话。
    湛起北没说什么。
    而他要打电话也没出去，直接就在餐桌前打起来，还直接按了免提。
    没有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但都没有出声。
    可没想到，当电话通，手机里传来的却是林帘的声音。
    湛可可一听见林帘的声音便立刻拿过手机，直接对着手机里的林帘说话。
    而那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赵起伟把手机直接放在了离湛可可手能拿到地方。
    这是赵起伟一开始就想好了的。
    甚至，他进来就是为的打这个电话！
    刘叔看湛起北，湛起北脸上没有惊讶，更没有怒火，他一身的威严，半点没变。
    老爷子怕也是没有想到。
    但现在这样也没办法了，他们阻止不了了。
    因为小姐……
    刘叔看湛可可，这白嫩的小脸满满的开心，喜悦，这样的开心，不是平常他们所见的开心。
    是毫无保留的，从心底发出的最真切的开心。
    孩子想妈妈，这样的感情，什么都无法替代。
    “妈咪妈咪妈咪！”
    湛可可咯咯的笑，一连叫了好几声妈咪。
    即便林帘没有回应，她也不在乎。
    因为她相信林帘在听。
    “妈咪，你想可可吗？”
    “可可好想妈咪，真的好想！可可晚上做梦都能梦见妈咪！”
    “妈咪，你现在在哪呀？爸爸不告诉可可妈咪在哪，也不让可可给妈咪打电话，可可只能悄悄的想妈咪，妈咪！”
    “……”
    这一声声，一句句的从手机这端传到手机那端。
    林帘坐在在恋的员工餐厅里，手保持着抓握电话的姿势，眼泪滚落。
    李叔和章明，林越都看见了林帘的变化，原本他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落在地上的手机，那不知道怎么按到的免提，里面清楚的传出湛可可的声音，几人都沉默了。
    孩子对妈咪的想念，这一声声的呼唤，听的他们心碎。
    林越看林帘，那流下的泪水，不知怎么的，她眼里也跟着生出泪。
    她握住林帘的手，叫，“林姐……”
    林帘指间颤了下，没挣脱林越的手。
    但她的视线，落在那掉在地上的手机上。
    “咦？妈咪，你在听吗？”
    “妈咪？”
    “妈咪，是可可。”
    “妈咪？？”
    林帘唇抿紧，她眼里浮起痛苦，压抑，她手攥紧，包括把林越的手握在掌心。
    那用力的力度，让林越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林姐……”
    林帘弯身，手指颤抖的去捡地上的手机。
    她不能再听了，不能了。
    她得挂断这个电话，不然，她怕她会控制不住，去看她。
    林帘拿起手机，指尖颤抖的落在那挂断键上，可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从手机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