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软了服了
乔双见郑之从静室之中拖出来后,已是不成人样,与他自己比较起来,那更是人无完人了。
可他一想起静室的恐怖来后,全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
乔双这一辈子都不想再进那静室里去了。
哪怕杀了他,他也不想再进去了。
太痛苦了,太煎熬了。
而瘫在地上的郑之,仅是维持了一个时辰就已是头发散乱,眼泪鼻涕不止,屎尿齐流了。
可见那静室的恐怖,足可以把人给摧毁得体无完肤状了。
等了一个时辰,李炎的耐性也算是好的了。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估计早就让人把郑之给宰了,哪里还会安安静静的在偏院等如此之久。
“考虑得怎么样了?是签还是不签?”李炎蹲下身来,抵近郑之,脸上带着一副阴笑。
郑之在李炎的双目之下,很是艰难的点了点头。
郑之知道。
自己这手只要拿起了笔,签了字,画了押,他郑之就永远也别想逃不出李炎的手掌心了。
而他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内侍,连六品级的职官都算不上,根本无力抗争。
他更是知道。
李炎想要他消失,那也只是费上一些时间和手段罢了。
即便他消失了,宫里也不会引起多大的动静,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
他比不得,如高天德,或者王守澄这样的大宦官,依靠多,门徒也多,更甚者还有着高官厚爵的。
只要他敢背叛李炎,下场他比谁都清楚。
最终。
郑之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供词之上签了字,画了押。
可随着他签完字,画完押之后,瞬间如无线的风筝一样,开始飘乎不止,思绪也不知道飘向了何方。
李炎拿着供词,扬了扬,“从你画了押开始,你郑之就不再是郑之了,而是我的一条狗,懂吗?”
“奴婢懂,奴婢知道该怎么做的。”郑之一听李炎之言,立马跪正,头抵地,连连嗑了好几个响头。
随着李炎的这句话一出。
方士林他们脸色有些尴尬,感觉李炎所说的这句话,冒似有所指一样。
也着实。
别人手底下的狗,这话真不好听。
虽说事实本就如此,但李炎说出来,即便是事实,可也难听至极。
李炎把供词递向一旁的方士林,环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又说道,“如果狗想要变成人,那就得替本王办事。事情办好了,你就能变成人了。到时候,你会跟他们一样,成为本王的得力助手。本王也不是小气之人,只要你能办事,办好事,本王拿得出手的赏赐,也绝不会含糊。”
众人的尴尬,在此刻消散了。
得力助手,这可比狗好听多了。
而他们更是知道,李炎所指的狗,可不是他们,指的乃是郑之。
“奴婢一定听从殿下差遣,必当尽心尽力为殿下办事。”郑之当然懂。
狗什么狗。
在宫里当差,那就是皇家的家奴,与着狗没有什么区别。
如要是能做到神策军的中尉,那说不定就不再是家奴,也不再是什么狗了。
李炎也不再说话,看向方士林。
方士林领会,走近郑之,“郑公公,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先前多有得罪,还请你莫要往心里去啊。”
郑之被方士林扶起来后,尴尬的看了看方士林。
郑之实在没有想到,这才一上午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长吸了一口气之后,郑之看向静室所在方向,双腿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向着李炎行一礼道:“殿下,如有差遗,还请吩咐。”
懂事,真懂事。
李炎看着郑之,心里爽歪歪。
“没什么大事,本王只是想知道,想要盗取肥皂配方的事情,真是高天德所为的吗?”郑之已是服软了,此时问话虽早了些,但李炎却是有些心急了。
郑之一听李炎问及肥皂来,赶紧躬身回道:“回殿下,正是高天德指使的。”
郑之不敢说实话。
他怕自己说了实话,李炎再一次的把他丢进那个可怕的静室里去。
他可不想再遭受这种苦楚了。
在寂静无声的空间里,他郑之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真抗不住这种高于刑罚的惩处。
“高天德,又是他,看来上次是没有把他打疼啊。算了,这死太监最近到是老实的很,天天窝在宫里也不出来,要是下次再出来,我非得敲断他一条腿不可,让他成为三足龟。”李炎闻话,虽愤恨,但却是并不在意高天德如何如何。
......
又过了半个时辰后,李炎这才放了郑之离去。
郑之算是搞定了,可房间内还有一个大麻烦呢。
李炎一想起这个大麻烦来,顿时又有了一股想要呕吐的架势了,“士林,把那女的也关进静室去。”
“殿下...这...”方士林不懂了。
一个青楼女子罢了,而且还与着他李炎曾经有过一夜夫妻之实,你李炎怎么这么狠心,把这么一个柔弱且苦命的女子给扔进静室里受那种苦,受那种折磨呢。
李炎看向方士林,“她不是搭上了高天德嘛,说不定会有用的。”
方士林一听,顿时明朗。
二话不说,带着几个方道奔向房间。
而此刻的李炎,已是退出偏院,他实在是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了。
如这个女人在原主**之后未曾与任何男人苟合过,他李炎说不定还会心猿马一会儿,指不定就把这头大乃牛给扔到自己的床榻上去了。
可当他知道红娘子除了与别的男人苟合过外,更是与着这些恶心的太监们对食,这可就让李炎实在无法接受了。
随着红娘子被关进静室后。
小半个时辰之内,静室之内的动静却是显得安静的有些异常。
‘不会是受不住,选择自杀了吧?’李炎腹诽不已。
而当一个时辰后,静室之中,这才有了动静。
呼救声。
哭喊声。
甚至连叫骂声都已经出现了。
又近两个时辰后,天色渐晚,已是来到了傍晚时分。
静室之内,从小竹子传出来的声音越发的大了。
“殿下,她比那郑之能抗啊。郑之一个时辰,这女人到现在都抗了三个时辰了。”方士林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