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骤然散场，人群低声议论着散开。
    可到底，这种事在夜场里并不少见，没多久，皇家一号的气氛又重新回到了顶点。
    李虎指挥着服务生收拾残局，没用几分钟，满地血迹和狼藉一扫而空，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
    燕璟城抽了支烟点上，眯着眼看向怀里的小东西，淡声道：“满意了？”
    顾明珠回过神来，当即毫不吝啬的拍起马屁：“小燕燕，你刚刚真的是太帅了！绝对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高大威猛、器宇轩昂！简直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
    燕璟城听着前面这话还好，可到后面，怎么就觉着变了味？
    他的视线落在女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却见那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倒是比以往每次都来的诚恳，耀眼的像是盛满了星光，没由来的让人心软。
    他嗤笑出声，倒也没和她计较。
    一旁的季明烨侧转看向顾明珠，漂亮的桃花眼里尽是张狂，调笑道：“珠珠妹妹，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不赖，要不也说几句给本少听听？”
    闻言，顾明珠和燕璟城一起转头看去。
    燕璟城瞥了他一眼，目光幽深。
    顾明珠看着季明烨那张妖孽般的脸，只想呵呵，珠珠你大爷！
    谁是你妹妹？
    还珠珠妹妹，这难听的鬼称呼简直让顾明珠想抓狂！
    “珠珠妹妹？”季明烨再度开口，脸上噙着抹笑，妖气横生的一张脸唇红齿白、漂亮的不似凡间。
    顾明珠一面在心里骂着死妖孽，一面看向季明烨咬牙切齿道：“季季哥哥，你不要逼我。”
    季这个姓氏，被顾明珠咬的很平，再加上用了叠词，听起来便像是唧唧哥哥。
    季明烨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了几分，一旁的几人却是哄笑出声。
    燕璟城眼底也染了抹笑意，指间夹着烟抽了一口，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姓氏好像也还没那么遭。
    周围的人大多在笑，顾明珠则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季明烨。
    来啊，互相伤害！
    既然大家都这么狗，正好凑个动物园！
    “怎么样小明，遇到对手了。”霍绍宸一手拿着酒杯，刚毅的面庞也柔和了几分。
    “明烨哥这么多年，怕是还没被人这么取笑过。”另一边，一个十八九岁、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少年也笑着开口，一张带着点婴儿肥的脸和他身上的冷酷劲，半点也不相符。
    季明烨倒也不生气，笑着看向顾明珠道：“晚上要不要哥哥带你玩？”
    不等顾明珠开口，燕璟城便砸了个苹果过去，淡声道：“差不多得了。”
    季明烨嗤笑出声，倒是觉得这顾明珠着实有趣儿。
    “学姐是拿了王少什么？怎么会惹得王少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身侧响起。
    顾明珠转过头，这才发现不久前还在宴会上的李清雅，竟然就坐在燕璟城旁边。
    李清雅的视线落在顾明珠身上，脸上虽然带着抹笑，目光却半点都算不得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