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烧得实在是太恶心人了。
    “他们是脸朝下倒在火里？”乔木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先蹲在张老板身边看了看，又走到李员外身旁。
    “正是。”胡掌柜点点头道。
    “他们不是被烧死的，也不是被踩死的。”乔木冷声说道，“是被毒死的。”
    “不可能！”张老太太惊声尖叫出来，“他们就是被踩死的。是被踩死的！”
    “是你们采蝶轩经营不善，惹来暴民袭击，所以连累了客人！”
    “是不是，请仵作来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乔木冷冷说道，“为什么你儿子死了，你不让官府查办，却自己闷声不响把人抬回去？”
    “你能跟大伙儿说说么？”
    张老太太神色微微一变，张家两兄弟面色也不太自然起来。
    “事情真相如何，大概只有你们张家人自己才清楚吧。”
    说话间，两名手脚麻利的仵作已经被人请了过来，上前给两具尸体各自查验了一番，便起身拱手道，“尸体表面被灼烧的痕迹十分严重。普通火焰未必能在几分钟内就烧成这副样子，所以属下推测，这应该是六层灵火以上。”
    刑部周侍郎一拍凳子，“也就是说，有修为高深的修者，在俩个莽夫放火的时候，暗暗添了把火？？”
    周围一片哗然，只觉有几分匪夷所思。
    谁会这么对付采蝶轩的呢？又是派人前来闹事，还暗中添火给他们重击？
    “尸体并没有被踩踏的痕迹。”
    “他们面部朝下，被六层灵火烧得有些面目全非。”
    “真正的死因，属下才疏学浅竟看不出来。”那名仵作说话的当口，脸上有了几分愧色。
    “他们所中的毒素，还比较特殊，你们看不出来也实属正常。”小太子妃淡淡地说道，瞥了那面色难看的张老太一眼，“你收回之前的话。”
    “什，什么？”张老太太心里十分犯憷。
    “你说采蝶轩经营不善，引起暴民袭击，连累了客人。”乔木冷冷说道，“我要你当众向所有人说，并无此事。”
    “我，我儿现在死了是，是事实！！”张老太太强行狡辩道，“就，就算不是被暴民……”
    “他们不是暴民！”乔木冷声打断她的话，“立刻道歉。”
    张老太太缩了缩脖子，一张老脸有几分拉不下来，“我，我是一时口误。”
    “大胆！”回风怒喝了一声，“你这老太太几次三番倚老卖老，顶撞太子妃！可是要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张老太的俩儿子一听，立刻便慌了。
    他们比老太太有几分文化，还知道这律法言明，大不敬之罪可是要牵累全家的罪名，搞得不好是要株连九族的哇！
    这俩人忙跪下求饶道，“太子妃恕罪，老母亲年事已高，神智糊涂了。还请太子妃莫要跟她计较。”
    乔木冷着一张小脸，从兜里取出一块玉符，清冷的声音在他们耳畔飘浮，“想必你们也是不会说出实情的了，那不得已，就只能请你们二老板过来，问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