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小姐此时便走，我，我和凡梦二人，就会被当做待客、待客不周，会、会被楼子记一次黑名单，严、严厉惩处的。”
    乔木眨眨眼，从兜里掏出一包灵币扔给他们，“不就是要钱嘛！行了，让开。”
    凡忧可怜兮兮地立在门旁，抱着灵币袋子一言不发，头垂得低低的。
    “喂？”乔木负着两根小爪子，偏过脑袋看了他一眼。
    只见那小子抬起头来，眼睛里全是可怜的泪水，一副被她欺负的模样，又像是有点儿屈辱。
    想到自个儿之前说话时，那不耐烦的态度，好似的确有些待人轻慢了。
    乔木轻咳了一声，蹬蹬蹬走到桌边坐下，面无表情道，“行了行了，上茶吧，喝过一炷香时间再走。”
    这家吃食店，真是有够莫名其妙的，居然还有此等诡异的规矩，非得让客人在这儿留个一炷香！
    难道茶不好喝，客人就不能走了？
    不从菜品的品质上着手，非得走些歪门邪道。
    譬如在大堂内搭个艳舞台子之类的，有意思么？
    凡忧破涕为笑，高高兴兴上前来，为她洗手烹茶。
    凡梦便开始为之抚琴，一曲完毕，乔木瞄了他两眼。
    弹得好像还不错的样子，只是她一向喜欢听快节奏的乐声，这种慢吞吞听来就像是安眠曲的乐声，越听她越想睡觉……
    唉，想到自己好好的安眠时间，非得拿来这样浪费，乔乔就感觉有几分心痛。
    “你方才弹得是啥。”乔宝宝的表情，就是没什么表情。
    凡梦以袖捂嘴，偷偷轻笑。
    眼前的这个小客人，还真是奇怪的要命。
    一般在他们这儿装高雅的客人们，哪怕是听不懂他弹奏的曲调，也定是会装出一副“我很懂”的样子。
    这小姑娘却一脸淡定地问是何曲，半点儿都不觉得问出口会被人耻笑。
    “这是松风公子，由古曲相思调改的新曲儿。”
    乔姑娘一脸“没听说过什么相思调”的恬淡表情，“哦”了一声，就不接话了。
    凡忧递给她一杯热乎乎的茶水，笑眯眯地问道，“可要来些点心。”
    大半夜的吃什么点心？
    乔木一脸木无表情的样子，扫了凡忧一眼。
    小家伙一不开声说话，房间内的气氛便沉寂了下来。
    不过那俩人都是风月场所呆惯得，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客人，惯会调节气氛，也不惧小家伙一张面瘫脸。
    凡忧烹茶的同时，还好心情地跟乔木聊着，“姑娘，相思调难道不好听么？”
    “一般般吧。”乔木淡淡开口，“还不及金戈调，来得提神。”
    靡靡之音似的，听得她有点儿昏昏欲睡！
    “噗……”提神？小姑娘确定，这不是来搞笑的么！
    “相思调表达得是男女之间浓郁的感情，全曲还是萦绕着淡淡悲伤的。说得是一个女将军爱上了一名书香世家的公子，然而爱在心头口难开。女将军兜兜转转还未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意思，结果便被大王派去了战场。战死归来，那位公子殉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