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之后，这才想起来问道：“师父，你这次打电话给我，到底有什么事儿啊？”
    顾安淡淡回绝了他：“没事，你可以跪安了。”
    “好的，喳！”袁律师乖巧地退下，恭声说道，“祝师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事如意！大吉大利！”
    程念安站在一旁，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顾安，你真的是顾神？”
    顾安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一眼：“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
    是程念安执意不肯相信，还要打电话当众揭穿顾安。
    现在的情势一目了然，最终证明，那个小丑就是程念安自己。
    程念安气愤地对着电话那头质问道：“袁律师，为什么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顾神是个女人？”
    袁律师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程小姐，这是我师父的隐私，请恕我无可奉告。”
    当然，这只是面上的说法。
    顾安没打算暴露身份，主要基于两个原因，第一在于不想泄露自己的真实信息，以至于就连袁律师，也只知道顾安是个女人，并不知道她现实世界中的真实身份。
    至于第二点，则是因为在顾城律师事务所创办初期，资金有限，所以顾安和袁律师一心想着有朝一日，万一律师事务所撑不下去了，就将那些造谣顾神是男人的人全部告一遍，网铺的越大，到时候告成功后拿的钱也就越多。
    当然，就这些话，袁律师自然不可能摆在台面上告诉程念安。
    此番，程念安听着袁律师说的这话，又想起他刚才在电话里跟顾安之间的对话，脸上像被人抽了一巴掌，红得发涨。
    原先的她虽然沦为阶下囚，但仗着金芳窈找了顾神担任律师为她辩护，依旧有办法让顾安身败名裂。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律师界的翘楚、世界顶级的金牌律师，竟然正是顾安本尊！
    啪啪啪！
    先前的程念安表现得如何胜券在握，如何嚣张，现在打脸的声音就有多疼。
    她根本没想到，这件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挂断电话后的程念安面如死灰。
    怔楞片刻，方才听到她一字一句说道：“顾安，你别以为这样你就赢了，除了金芳窈之外，我还为你准备了不少后招。你想这么轻而易举地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没那么容易！”
    顾安冷冷看了她一眼：“死到临头，还那么嘴硬？”
    她手中旋转的飞刀，在顷刻间划破她白皙的肌肤，露出嫣红的鲜血。
    程念安似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连个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相反，她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紧紧地盯着顾安：“过了这么多年，你果然长进了不少，居然都敢对我动手了？想当初，你就算拿着刀，却连杀人都不敢。”
    “闭嘴！”顾安一刀刺入她心口，尖锐的刀尖在里头狠狠搅动。
    到了这时候，便是程念安再能忍痛，也不禁露出了难掩的痛苦之色。
    顾安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浅淡的笑意：“说话啊？怎么现在突然不说话了？还是痛得说不出话来？”
    顾安兴之所至地将程念安的痛苦之色尽收眼底，对着她一字一句说道，“看，我多的是办法治你。而且，我还可以在你快死的时候，把你救活，然后再送你去死，周而复始，你觉得这个游戏怎么样？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