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璐愣住。
    台下观众们也同样愣住。
    乐曲声没停，从播音器上倾斜流出。
    那只小脚丫也没有停，幕布被人从后面拨开，黎昭的身影出现在大家面前。
    她穿着刚刚演出的那条漂亮长裙，裙摆很长，到黎昭的脚踝。
    她身上没有多余的配饰，但已经足够漂亮。
    黎昭踮着脚，身姿优美，旋转时体态轻盈，柔软。
    灯光洒落在她身上，像极了坠落人间的仙子，纤尘不染，圣洁无瑕。
    原本还和严亦有说有笑的鲁听芹看着舞台上的黎昭，神色渐渐认真起来。
    台下观众们也忍不住间目光投注在黎昭身上。
    黎璐神色苍白，这怎么可能！
    黎昭一个乡下长大的，怎么可能会跳舞！
    而且……跳得比她还好。
    黎璐又一次怒红了双眼，恨不得立刻上去将黎昭从台上扯下来。
    她转头朝着郭永言看去，果然发现郭永言的目光落在黎昭身上，与此同时，还有鲁听芹也是，神情认真，看着黎昭目不转睛。
    黎璐委屈得想哭。
    一段舞的时间并不长，大家感觉还没看够，声音就已经接近尾声。
    黎昭站在舞台中间，对着台下深深鞠了一躬。
    到此，她今天的表演就已经全部结束了。
    黎昭抬步往台下走，突然，一道女声从台下传来：“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兴趣，成为我的关门弟子？”
    黎昭不明所以的停下脚，看向台下，发现说话的人是位三十多岁的女人。
    对方长得漂亮，身材纤细，气质温婉，还坐在第一排，想来是今天学校特别邀请过来的嘉宾。
    黎昭露齿一笑：“不好意思。”
    她向对方鞠了一躬，然后信步下台。
    坐在观众席上靠前排听到鲁听芹那句话的同学都惊呆了。
    而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就听到了黎昭拒绝的话……
    这可是鲁听芹啊！
    国家一级舞蹈家！
    从来就没有收过内门弟子，多少人想拜她门下都没有这个资格。
    而黎昭，这么宝贵的机会……居然拒绝了！
    坐在鲁听芹身后的几个女生都特别想冲上去摇晃黎昭的肩膀，让她清醒清醒，想好了再回答。
    不过她们也就只能在脑海里想想，真要做，还是不敢做的。
    鲁听芹和黎昭都没有拿话筒，很多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能听到鲁听芹和黎昭说话的，也就只有坐在靠前中间位置上的同学，以及已经来到台下准备待会表演跳舞的黎璐。
    黎璐穿着一条黑色短腿，脚踩芭蕾舞鞋，长长的头发用银色的珍珠发饰别再脑后。
    她这身装扮看起来很贴合她今天的舞蹈。
    如果不是她脸上的神色太难看的话。
    鲁听芹！居然亲口询问黎昭，想让黎昭做她的关门弟子！
    不管黎昭答不答应，只要今天这件事情传出去，她的身价都会水涨船高，名气大增。
    而这一切，都是她亲手将这个机会送到黎昭手上的。
    就像有一盆凉水浇在黎璐头顶，给她直接来了个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