āyüsんμщμ.ℂǒм 以为是天堂,却原来是
悠悠醒来,还是那个熟悉的黑暗潮湿的屋子。
原来自己还没有死啊,她这条小命还真硬呢,这样都没死,芽自嘲地笑笑。
环顾四周,小小的屋子里住了四个人。
当然,现在是白天,奴隶们都得干活,包括与她同屋的叁个。
因此,屋内只有她一个人躺着。
再看自己,身上正盖着一条潮黑发霉的被子,她嗅了嗅,还有不少血腥味,但不多。
显然,她身上的血污被清理过。
那她身体的秘密会不会被人发现了?
唉,发现就发现吧,反正她已经知道萱是骗她的,她不是异类,不会被人杀掉的。
她其实是那些人说的少阳君,甚至都可以标记向小姐这般的少阴君。
自从上次闻到那高高在上的小姐身上的香甜气息之后,她更确定了自己就是少阳君。
不过,既然已经瞒到现在了,那还是继续瞒下去吧。
要不然,伪装身份,照样免不得被毒打一顿,就算要被人知道,也得找到合适的机会。
当然,若已经暴露那就算了。
可若是萱给她换的衣裳,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时间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醒来之后,芽发现自己特别饿。
听着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芽只能无力地喘着气,颤抖着手摸向自己藏在铺盖下的包袱,找点食物填饱肚子。
奴隶的食物有那么充足吗?还能让她偷藏食物?
当然不是,这是萱给的。
她的食量比普通人大许多,而上头每日发放的食物让普通奴隶都吃不饱,更何况是她,可萱又再叁叮嘱让她不能被别人发现身份,当然也就不能让人知道她的食量异于常人。
所以,萱会定时给她送食物。
除了食物,还有隐息丹。йρяουщ℮й.c⒪м(nprouwen.com)
那隐息丹每隔半个月就得吃一粒,否则,她身上就会发出某种气息,被某些鼻子灵敏的人闻到。
但现在,她猜出来了,自己散发出来的是少阳君的气息,而那所谓的某些鼻子灵敏的人,指的就是少阴君。
对于萱这个人,她心里特别复杂。
说他对她好吧?可他从来不管她,让她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其他奴隶,甚至还骗她呢?
可若说不好,萱为什么又偷偷给她食物和隐息丹,帮她隐藏身份?
听人说,她就是萱带过来的,萱把她卖给苏府做奴隶,自己在苏府当下人。
她曾问过萱,他们是什么关系,萱说她是他在路上捡到的,但他连自己都养不活,更养不活她,只能卖了她,给她一次活下去的机会。
那他为什么要骗她?
芽万分不解,但想到自己还得依靠萱提供食物和隐息丹,所以也只能将这个疑惑埋在心底,装作不知道。
填过肚子,芽觉得肚子好受了许多,虽然身体还是一动就痛,但好歹有了些力气。
既然不用她干活,那就安心躺着吧。
如此躺了不知多久,芽再次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天色已黑,但借着月光,能看到门口有几个人影。
她咳了声,几人便转过身来。
“芽,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我们从管事那里替你求了晚饭,现在拿给你吃哦,”其中一人道,那是彩的声音。
拿到食物,芽只默默地吃着,其他叁人也没说话。
因为大家都知道,她的食物被他们吃了一半。
但这对她们来说,算是互利互惠吧。
她们以她的名义拿到食物,每人都能多吃一点,包括她。
要不然,管事是不可能主动给她送食物的。
吃完食物,又问过众人才知道,真的是萱给自己清理的身体,看来她还没暴露呢。
接下来,芽只躺了两天,身体还没恢复,就被管事强制要求起来干活。
每天的任务量那么重,身上的伤口便是好了坏,坏了好。
血腥味更是每天都不散,让周围的人更是嫌弃,当然也就更方便了她隐藏身份。
差不多过去两个月,伤口才完全结痂,血腥味终于断了。
这一日,管事找到她,让她去小姐的花园帮忙干活,帮她种花。
小姐的花园?
想到那位小姐当时对自己做的,芽的双眼一暗,但那阴郁之色转瞬即逝,随后便是一阵狂喜。
狂喜过后,她又有些不解,“管事大人,小姐前段时间不是已经叫人去了吗,难道一个人还不够?”
可他们这位小姐不是轻易不让人进花园的吗?
难道是现在的任务更繁重了?
“上次去的明被打死了呗,当然要换个人,”管事不甚在意地道。
闻言,芽的身体一沉,“被打死了?不是说小姐心善吗?”
两个月就死个人,亏她还以为去给小姐干活,日子会好过许多呢。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要非得争取那机会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被打得那么惨,幸好上次她没去。
发现去小姐那里更容易死人,她已经不觉得去花园干活是件好事了,那花园是他们奴隶的深渊吧?
不过她想岔了。
“明不是被小姐打死的。”
“那怎么死的?”
“你也不想想,小姐的花园是在内院啊,里面贵人多,明昨天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惹到了贵人,被打死了,上次的尚也是这么死的。”
说来说去,去花园干活,还是最危险的事啊!
“那,管事大人,我能不能,换个人去,我的伤还没好,怕干不好活儿,惹得小姐不快,”芽还想跟管事商量,结果自然换来重重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响。
“你个贱奴,帮小姐种花那是你的福分,能是你一个奴隶说不去就不去的?别给脸不要脸,惹恼了老子,老子现在就宰了你,快去收拾东西,你平时帮小姐看顾花园,晚上就睡在花园的杂房里。”
管事的权力说小吧,弄死一两个奴隶还是容易的,等上报时说奴隶是生病而死就行了。
芽哪里敢惹他,便只能收拾行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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