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 搅和浑水,毛遂自荐
余晖之下,只见一个年女人和一个年轻男人分别骑着一匹马飞奔在前,几个看似普通的百姓也骑着马紧跟其后,随着他们进入曼陀罗宫,正坐在城墙上欣赏着夕阳的男
人斜眼望去,并未动弹。
年女人下马,她略微佝偻着身子,看向那年轻男人,他虽然相貌普通穿着简陋,可是跳下马来却十分优雅利落,一副高贵公子的模样。
看到如此强烈的反差,那佝偻的年女人却突然直身子仰头娇笑来。
相貌普通的年轻男人扯下人皮面具,却正是优雅温润的顾寒居,他笑着摇头:“就差一步,七桃扇就到手了!”
随着女人也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妖娆带着红瞳的脸,众曼陀罗宫弟子也都纷纷摘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幸好还差一步,一个寻常人敢去动七桃扇,一定会惹人怀疑的。”水涟漪把玩着人皮面具,娇笑道。原来,佝偻的年女人是水涟漪易容假扮的,她假装成在场证人引导张贯父子去指认皇甫雷杀人,而顾寒居和其他的曼陀罗宫弟子伪装后混在百姓怂恿他们前去桃庄制
造混乱。
看着夜月消失在城墙上的身影,顾寒居握着人皮面具,笑道:“我们刚回来,他如何就走了?”
水涟漪看了一眼天空那被余晖掩盖着的半轮月亮,说道:“今晚可是月圆之夜!”
桃花山庄。
香燕放慢脚步走在无燕和闻且所在客房的途,她内心忐忑于无燕是否已经离开,再加上皇甫雷入狱的事,更加心烦意乱。
果然,姐姐无燕一向固执,她到底还是走了,在混乱之,也没人注意到她是何时离开桃庄的。
香燕坐在桌边,疲惫的想要为自己倒杯茶喝,却看到闻且醒了过来,他艰难的身想要下床。
香燕急忙过去:“姐夫,你不能乱动,必须要静养!”
闻且“说”不清道不明,但是看他神情激动,香燕知道他是因为醒来没有看到无燕而心慌,便安抚着他的情绪,并将无燕的话转告了闻且,但是隐瞒了无燕恢复记忆的事。
闻且一脸的疑惑:她为什么离开?又何时会回来?
“这其原因,只能等姐姐回来亲自告诉你了,不过姐夫你放心,她很快就会回来,她不会抛下她的丈夫和妹妹的。你留在桃庄好好养伤,丐帮的事,我会先帮你盯着。”长老们突然暗算追杀自己,无燕又托香燕转告自己不能再回丐帮,香燕说桃庄的人猜测是云细细混入过丐帮操控了他们,闻且平静下来后,恢复了理智,将这些事情捋清
,无燕突然离开,没人知道原因,怕是也跟云细细有关,他虽然猜出了几分,却不敢断定,内心也开始如香燕一般混乱煎熬。
在知道皇甫雷入狱的事后,便暂且听香燕的话,不给大家增添麻烦,在桃庄静静养伤等无燕回来。
曼陀罗宫。
“如宫主所料,皇甫雷已经入狱!”水涟漪向白之宜禀报道。
“很好,那就让他有去无回吧!”白之宜对着铜镜梳着自己的头发,“你们可以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了,越快越好!”
“是!”水涟漪和顾寒居异口同声道。
白之宜回过身来:“赶在皇甫青天有所行动之前,务必将天残剑给本宫主带回来!涟漪,你知道该怎么做!”
水涟漪恭身道:“属下一定会好好提醒她的!”
顾寒居看了一眼水涟漪,低头不语,他不知道水涟漪口的他是谁,便想自己在宫主心的地位果然还是不敌水涟漪这个蛇女,略微有些不悦。
“寒居,你留下,本宫主习惯了你的手艺,自己却梳不好这头发了!”
“宫主,我来吧!”顾寒居走上前去,方才的不悦也因此一扫而光。
水涟漪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面对白之宜和顾寒居之间的小情趣,水涟漪颇有自知之明的退出了房间。
桃花山庄。
皇甫青天和皇甫风从衙门回来后,发现众人都聚在东厢苑等待他们的消息。
皇甫青天便把公堂之上的情形说给了众人听。
武月贞焦急万分,虽然知道皇甫青天不会让皇甫雷就这样丢掉性命,但还是心疼于他的牢狱之灾:“我们怎么做,才能救出雷儿呢?”
“大人他也没辙,看来只能先从张贯身上下手了!”皇甫青天说道。
武月贞急声道:“我们可以把张贯父子接到桃庄来住,用我们的诚意来消解他的仇恨!”
“张贯已经铁了心的想让雷儿偿命,断然不会被我们消解仇恨的。”皇甫青天说道。皇甫风说道:“他爱他的妻子,但现在孩子才是他的全部,我们可以送他的孩子去最好的私塾,也可以教他习武防身,让他的孩子吃穿不愁前程似锦,而他也将会余生无忧
,我不信张贯没有半点动容。”
“眼下,也只能先这么办了!只要张贯答应,即便消解不了他的报仇之心,他也会顾及孩子而不再只有仇恨,那时雷儿就会逃脱此劫了。”
先是皇甫青天和武月贞,又是皇甫风和皇甫云,连着去张贯家里两日,都遭到了闭门羹,而张贯的邻里乡亲也都看在眼里,还说会帮他们劝劝张贯。
回来后,皇甫云乏累先回北厢苑歇着去了,皇甫风一人去向皇甫青天禀报。
众人正在商议第三日由谁去劝说,安管家便前来禀报,说有一个看似而立的男人求见皇甫青天,还让他转交给皇甫青天一封信。
“青爷,我来!”飞盾将信拆开,见无毒无暗器才将信交给皇甫青天。
看后,皇甫青天蹙眉思索,随后在飞盾耳边说道:“你速速飞鸽传信给天音教的徐教主……”
随着飞盾退下,那个求见皇甫青天的男人也被安管家引来了待客堂。
“在下宇异,拜见皇甫盟主!”“宇公子,不必多礼!”皇甫青天打量着宇异,只见他器宇轩昂,虽然手持剑,却跟段如霜一样泛着一股人的劲,只是眼神冷漠疏离,又叫人不觉亲切:“听宇公
子的口音,好像不是原人,但是你的穿着打扮,又是地地道道的原人!”
“我本生在巴蜀,但我的父亲是原人。”
“原来如此,徐教主的信我已经看过了,但是老夫有一个疑问,你并非出自天音教,又怎么能求得这封徐教主的引见信?”
“听说天音教正在寻找用琴高手加入一葬的修炼,我便去了天音教毛遂自荐。”
“修炼《玄音煞》,高深的内功和超群的琴技,二者缺一不可,我见你手持剑,想必是个剑客吧!”
“我八岁习武,十二岁随一位琴痴老人修习古琴,但是自从金牌杀手鬼再生出现后,我便暂且弃琴转剑了!”“既然你去过天音教,想必徐教主也提醒过你,修炼《玄音煞》极其危险,修炼者的内功必须高深,否则会伤人伤己,宇公子,为了不伤你性命,介意老夫来探探你的内
功吗?”
宇异伸出双手,没有丝毫犹豫和不悦。皇甫青天过去探向他的手腕,又在他不备之时,突然出手,宇异的反应也十分迅速,几招试探过后,皇甫青天停了手,他发现此人武功自成一派,内力浑厚,但却看不
出师出何门,又不能直言质疑,于是说道:“宇公子内功深厚,身手不凡,看来是老夫多虑了。”
“我知道盟主是为在下着想,您怕我因为修炼禁功而把命搭进去,所以才试探在下!”宇异轻笑道,对于皇甫青天的突然出手并未有一丝不快。“宇公子毛遂自荐,定是对自己的修炼很有把握,那老夫便放心了。”皇甫青天见过徐少南的次数不多,更不认识他的笔迹,所以无法断定引见信的真假,才让飞盾飞鸽
传信给徐少南,所以在得到答案前,皇甫青天只能先稳住他,且不会让他看到《玄音煞》的秘籍,“宇公子现住在何处?”
“现住在洛阳的一家客栈!”
看到飞盾传完信回来了,皇甫青天说道:“日后你就是一葬的修炼者了,住在客栈练功多有不便,不如暂且就先住在桃花山庄吧!”
“不敢打扰!”宇异低头恭敬的说道。“修炼《玄音煞》的古琴是专门定制的十弦琴,即便你琴技高超,适应十弦琴也得需要些时日,在客栈整日抚琴我怕会引曼陀罗宫眼线的怀疑,我必须要确保每一个修炼者的安危。况且,《玄音煞》乃是双人合练的音波功,另一个修炼者还没有找到,这段时间,你刚好可以熟悉熟悉十弦古琴。修炼这《玄音煞》,其一为内功,其二看琴
技,今日已经见识过了宇公子的内功,不如等到熟悉十弦琴后,再让老夫见识见识宇公子你的琴技,你看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飞盾,你这就带宇公子去找云儿要琴吧!蝶儿,为宇公子收拾出一间客房来!”
待飞盾和宇异离开待客堂后,蝶儿为难道:“老爷,客房还没有空出来的。”
看到皇甫青天又要为这事思考,武月贞急忙说道:“老爷,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去办,保证不会怠慢了那位宇公子。”
皇甫风低声道:“爹,您怀疑他,又为什么让他住进来,还让他碰十弦琴?”“让他住进来,以便我们的人可以暗盯着他,让他碰琴也好先取得他的信任,如果他不是曼陀罗宫的眼线,也便于在找到另一位修炼者前让他适应好十弦古琴,我与他交
手时,注意到了他手指上有琴茧,看样子他没有说谎。”
这边飞盾带着宇异来到北厢苑去找皇甫云要琴。
“那就是凤琴,原是鬼再生的武器!”
顺着飞盾的手指望去,宇异看到一位身着紫衣的俊美男子正搂着一把略微陈旧的十弦古琴睡得昏沉,点了点头:“看样子他视这凤琴如宝!”
“是啊,毕竟是凤绫罗的遗物!”飞盾说道,“凰琴是另外一把十弦琴,被云少爷锁在柜子里了,就是不知道钥匙在云少爷这,还是在他的丫鬟月柒那!”
飞盾不好让宇异白走一遭,正打算叫醒皇甫云,宇异便拦住了他:“我看你家少爷好像很累的样子,有人来了也没有防备,等他醒了,我再来借琴不迟!”飞盾对宇异的通情达理有了几分好感:“因为我家雷少爷的事,他已经两天两夜没有睡觉了,今天又去请人站了一整日,想必已是身心俱疲了,那就等云少爷他醒来,我
亲自把凰琴给你送去!”
宇异点了点头,转身跟飞盾一边走出房间。
“皇甫雷发生了什么事?皇甫云又去请的什么人?”面对宇异的好奇,飞盾也觉得这些事早已人尽皆知,说给宇异听也无妨,便将皇甫雷修炼百人斩祭到被抓入狱,到皇甫家的人轮班去死者家请其夫张贯协商的事都
讲与了宇异听。
“盟主,你找我何事?”对于皇甫青天的召唤,阮飞河还以为是关于皇甫雷的事情需要自己帮忙。
但是皇甫青天说完,她才知道,完全是另外一件事。“有一个叫宇异的年轻人毛遂自荐,要做《玄音煞》的修炼者,虽然我不信任他,但是他拿着一封天音教教主的亲笔信,我已飞鸽传信向徐少南求证真假,但即便是真,
此人也可能隐藏极深骗过了徐少南,所以,想请阿阮姑娘你接近宇异,找个机会试探试探他是否戴着人皮面具!”
“盟主怕他是白之宜派来的?”皇甫青天点了点头:“是啊,此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雷儿入狱的时候出现。我怕他是玉郎君子顾寒居易容而来,得到《玄音煞》的秘籍,也怕他趁机偷取天残剑和
毁掉凤琴凰琴。”阮飞河说道:“好,我明白了,请盟主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凤凰二琴和天残剑被他毁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