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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如饥似渴,不能生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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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后,紫魄的伤口化了脓,并且高烧不退,一直守在一旁照料他的水涟漪和阿市都手忙脚乱,无能为力。
    “真是怪了,我们合力为紫魄大人用内力驱散被动荡的真气,伤口也上了药,怎么不见紫魄有一点好转呢?不然,去华音药师那里讨点药算了。”阿市急声道。
    “别了,万一赵华音在药里动点手脚,我们怎么跟小宫主交代?”水涟漪说道,“起码,我们还有解药,解了紫魄的虞人香,可是宫主制造的伤口,还有焚玉山的灼伤,该不是普通药物就能医治得了的!”
    阿市又拿出绣帕为紫魄擦去额间冷汗:“也不知道漆昙药师何时回宫,我怕紫魄大人捱不过去了!”
    “紫魄不死人的称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顶多是吃点苦头罢了,但不会有性命之忧!”水涟漪说道。
    阿市担忧的说道:“换做是寻常人,哪怕是你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夜得不到医治,恐怕此时,早变作尸体一具了吧!”
    二人正发愁着,便听到禁地入口来人通报漆昙回来的消息,二人才急忙将紫魄带去了漆昙的房中。
    看到紫魄的伤口,漆昙没有过多的惊讶,无论是焚玉山制造的伤口,还是白之宜制造的伤口,她都见得多了,只是多少还是惊叹于优雅邪魅的紫魄,也有如此虚弱憔悴的时候。“紫魄胸前的伤口,是宫主的千寻七獠所伤,你们所上的药,只会加剧伤口腐烂的速度,幸好被伤的人是紫魄!水护法,阿市,你们在一旁等候便可,我这就开始给紫魄医治!”说罢,漆昙便将全部的心思
    都放在了紫魄的身上。
    原本水涟漪和阿市把紫魄交给漆昙后,便算大功告成的,可是她们还是愿意等候,想要亲耳听到紫魄无事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漆昙便已经处理好紫魄身上的每一处伤口,回身对二人说道:“紫魄已经没事了,不过他要暂时留在我的房里,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是我要观察伤口的变化,若是稍不留神,可能就会复发
    ,前功尽弃,会影响到今后紫魄的伤口是否能够完全痊愈!”
    “那就劳烦漆昙药师你了,请一定要好好照顾紫魄大人,这是小宫主的吩咐!”阿市说道。
    漆昙点了点头,水涟漪和阿市也便双双离开了。
    待房间再无外人之后,绛便自暗处现身:“毒娘子,刚才那两个女人是谁啊?”“脚上有铜铃并且腰间缠蛇的人是水涟漪,被称作蛇蝎荡妇,她的武功很高,对白之宜也甚是忠心,同巫涅一样,都是白之宜最得力的手下!另外一个叫阿市,只是普通的弟子,但是以前是护法,后来不知
    什么原因被降了职!”漆昙说道。
    “我感觉到了那两个人的内力的确很深厚,看来你们曼陀罗宫果真是高手如云啊!”
    “待你见到白之宜,便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高手了,就是不知与你姐姐如来女相比,谁更胜一筹!”
    绛依然是狂妄不可一世,但是她的眼中,似乎有了些犹豫:“只有跟白之宜交过手,才能知道答案了!但是我相信,一定是我姐姐更胜一筹!”
    漆昙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等到我无处可去时,不如就去投靠你们极乐坊吧!”
    “你是毒娘子,就算是中原女子,我姐姐也应该会留下你的,不过,我看刚才那两个女人似乎很敬重你,你在这个曼陀罗宫的地位挺高的吧!”
    漆昙轻轻的耸了耸肩,便回去桌边,整理零散的药物。
    “他就是紫魄吗?”绛走到床边,仅一眼,便目瞪口呆,随后一团充斥着欲望的火焰便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
    “如假包换!”漆昙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应声道。
    “他真的是江湖第一美男子吗?”绛仔细的端详着昏迷中的紫魄,不禁一阵感叹。
    漆昙回头瞧了她一眼,无奈的笑道:“难道,你见过比他还俊美的男人吗?”
    “当然没见过,他比我的小相公和那个小美人都好看,连受伤都这么好看!那他不该只是江湖第一,该是天下第一啊!”“天下第一美男子曾经倒是有一个,名为慕雪隐,因为他的存在,连最美的女子都只能黯然失色!紫魄只是在江湖人中最为俊美的一个,更何况,他还是邪教中人,天下人是不会允许一个邪教中人享有如此
    美誉的!”漆昙笑道。
    一听说比女子还美的男人,绛又来了兴致:“慕雪隐在哪里?我要瞧一瞧!”
    “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不过我听说,江湖中还有一个名为萧阳错的男人颇为俊美,只是因为年纪,这天下第一美人的美誉,便落到了江家堡大小姐的身上!”漆昙说道。“女人,那我可没兴趣!”绛的眼睛一转,忽然想起了什么,缓缓说道,“不过萧阳错,我觉得这个名字很是熟悉,我记得当年我姐姐与负心汉袁无祸成亲时,袁无祸宴请的中原好友宾客中,便有一个会使用
    九杀剑法的人,好像就叫做萧阳错!”
    “的确是九杀剑客萧阳错,那便是你见过他的真人了?连我都没有见过他!”漆昙笑道。“那时姐姐还没有入魔,我也没有醉心颠鸾倒凤,自然不会注意哪个男人俊美,哪个男人丑陋,就记得那套九杀剑法,的确是妙!”似乎回想了很多年前亲眼见到的九杀剑法,绛的眼睛竟然充满了欣赏,她
    这样狂妄的女子,居然还会欣赏一个人,尤其还是极乐坊最讨厌的男人。
    漆昙忙碌过后,在一旁坐了下来:“比起你的小相公,你是不是对紫魄有了兴致?”“我的小相公,是第一个从我手中逃脱的男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找到他,让他在我的身下欲罢不能,你以为我真的愿意为了一个赵华音,就亲自来中原?姐姐本就知道,我从未来过中原,她自然不会
    放心让我来,是我执意要一个人来的,我怕姐姐知道我对一个中原男子如此执着,她会生我的气!”绛缓缓说道。
    “云途是云神教的教主,云神教在江湖的地位颇为特殊,他们不参与江湖事,但却深受江湖人的敬仰,你若动他,势必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漆昙好心劝道。
    绛邪魅一笑:“我可不会正大光明的抓他,一旦我得手了,他还敢有所作为吗?他若是说出去,既会影响云神教的名声,又会影响他和他妻子的感情,我的小相公才不会这么傻呢!”
    “可怜的云途,竟然被你盯上了!”漆昙无奈的叹道。
    说起云途,绛是势在必得,可当她的视线又落在紫魄的脸上时,立马又沦陷在他的俊美容颜中:“你们中原的男人,都这么好看吗?云途和凌无眉,方才所见到的巫涅,还有这个紫魄,都颇为俊美!”“他们都是各有千秋吧!”漆昙笑道,到了她这把年纪,经历了大起大落,悲欢离合,对于俊美的男人,恐怕也只剩下简单地欣赏了,“现在紫魄伤势很重,需要无时无刻的守着,绛,你暂时先不要离开我的
    房间,别到处乱走,曼陀罗宫内部全部都是机关,还有不少巡逻的弟子,至于如何抓走赵华音,我们还要再想一个万全之策,你可以带走她,同时也让白之宜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好吗?”
    “好,反正我现在也不熟悉你们这个曼陀罗宫,我也找不到赵华音,我就跟着你一起守着这个美男子吧!”绛的话音刚落,她便眉目一转,立刻消失。
    还未等漆昙反应过来,便响起了敲门声:“漆昙药师,我是白狐,我是来替闻思看望紫魄大人的!”
    漆昙感叹于绛的高深莫测,但也很镇定的去开了门,请白狐进来了。
    白狐被漆昙带领到床边,看到满脸憔悴的紫魄,沉声问道:“紫魄大人他怎么样了?”
    漆昙缓缓说道:“已无大碍,只是不知道何时才会醒过来!”
    “他没事就好了,我现在就回去告诉闻思这个好消息,免得她还在担心!”白狐说完便要转身离开。
    “白狐……不对,我该叫你姑爷了,我有一个疑问,紫魄受了伤,小宫主一定会第一个赶过来的,可她托你前来探望,难道她……”漆昙疑惑的问道。“漆昙药师,你刚回来,还不知情吧!闻思她被禁足了,没有宫主的命令,她不能离开我的房间半步,连曼陀罗宫都不能进入了,所以,她又有什么办法,来看望她最爱的紫魄哥哥呢!”说到这,白狐的眼
    中满是心疼。
    漆昙却没有那么惊讶,白之宜如何对待东方闻思的,漆昙一直都看在眼里,如今连紫魄都被强行带去了焚玉山,东方闻思就更加自身难保了,除了叹气,漆昙还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所以,漆昙药师,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紫魄,我的力量,不足以保护闻思,只有紫魄,才能护她周全!”白狐沉声道,“我知道漆昙药师你也很疼爱闻思!”
    漆昙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待白狐离开房间后,绛便又现了身,方才躲在暗中时,她便一直打量白狐,不禁一阵感叹:“又一个美男子,毒娘子,我还真想在曼陀罗宫多停留几日了!”“可惜,曼陀罗宫的男人,你都别想招惹了,紫魄,他性子古怪,杀人还是救人,全凭自己的心情,你根本捉摸不透!巫涅,他一心只为白之宜,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对了,他还是白之宜的义子!刚才来的那个白头发的男人,名叫白狐,既是烈火宫的宫主,又是曼陀罗宫小宫主的未婚夫婿,对了,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白之宜的右护法,这几个人,你一个都碰不得!至于其他弟子,倒是有模样不错
    的,可是你看到紫魄,看到白狐和巫涅,他们还能入得了你的眼吗?”漆昙打趣道。绛走到漆昙身边,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毒娘子,你看我像是饥不择食吗?我雀阁里的男宠,哪一个都是上等货色,就是比起紫魄这些大人物,才稍稍逊色了些!既然饥,就该吃最好的!你说呢
    ,毒娘子?”漆昙说道:“你打云途的主意我不阻拦你,但是紫魄……毕竟这里是曼陀罗宫,除非,你不怕惊动白之宜!阁主,紫魄他是你碰不得的,因为据我所知,紫魄和白之宜的关系,可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
    单!”
    “是吗……”绛缓缓看向床上紫魄,陷入了无止尽的幻想之中。
    回到烈火宫,白狐一边进门,一边迫不及待的说道:“闻思,紫魄他已经没事了,漆昙一直都在照顾他呢!”
    “紫魄哥哥……他没事了?太好了……”
    听到东方闻思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又见她躺在床上,而纱幔也被拉下,依稀觉得有些奇怪:“闻思,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
    尽管这一个字说的很低沉,可是那种极力掩饰的痛苦,让她这样简单的一个字都在颤抖。
    白狐便一把掀开纱幔,这才看到东方闻思躺在床上,却是捂着自己的腹部,痛苦的辗转反侧,汗水湿透她的衣衫,白狐急忙跪在床边,急声道:“闻思,你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可是……好痛啊……”东方闻思本想隐忍,可此时她的确忍耐不住,开始痛苦的呻吟起来。白狐见她一直捂着腹部,视线便也往下瞧了几分,瞬间惊慌失措起来,不知是何原因,东方闻思的衣裳竟然被血染透,因为红色被子的原因,白狐起初没有注意到,现在才看到这刺目的鲜红血迹,急忙将
    她抱起:“你先忍耐一下,我这就带你去漆昙那!”
    可当白狐要带东方闻思出去的时候,小水滴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姑爷,你要带小宫主去哪?”
    “你没看到闻思痛苦的样子?我要带她去找漆昙!”
    小水滴却并未打算让开:“我怎么知道,不是小宫主与你联合起来欺骗我的计谋?”
    白狐此时此刻不想与小水滴发生争执,而且东方闻思现在这个样子,是耽搁不得的,便说道:“如果你不信,那你就去把漆昙叫过来!”
    “你忘了,宫主不允许小宫主离开半步的同时,也不准我离开她半步!”小水滴无奈的耸了耸肩。
    无奈之下,白狐只好愤声道:“那你先帮我照看闻思,我去找漆昙!”
    小水滴点头答应,也急忙说道:“你可别怪我,我只是不想死罢了!”
    白狐才从漆昙那里回来,现在又不得不再去找一趟漆昙:“是我,漆昙药师,闻思出事了,你快去瞧瞧她吧!”
    “是方才那个白狐吗?”绛正打算起身躲起来。
    漆昙便说道:“我现在要随白狐去躺烈火宫,你替我守好紫魄!”
    交代完绛守护紫魄,漆昙便跟着白狐赶回烈火宫了。
    漆昙走后,绛便坐在床边,看着紫魄,眼中充满了欲望:“现在,漆昙不在,房间里只剩下你跟我,紫魄,你岂不是要任我为所欲为了?”
    因为东方闻思的血是从私处流出,所以白狐和小水滴都在门外回避等候,几番折腾之下,东方闻思总算止了血。
    漆昙打开房门,没有说话,便又转回身去。
    白狐见她有口难言的样子,知道事情不简单,便关好房门,也没让小水滴进来,他有些担忧的问道:“漆昙药师,你不妨告诉我,闻思她到底是怎么了?”
    “小宫主这两日都吃过什么?”漆昙严肃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也是昨夜接到命令刚回来的!”
    “看她的症状,好像是吃过特别烈性的春药,而这种春药,很不寻常!”
    白狐急声道:“的确,她昨夜吃过,是宫主让赵华音特意研制的,然后把她送来了我房里,想让我玷污她,我用冷水为她浸身,折腾了一个晚上,才解了这药性!”
    “我查探她伤势的时候,发现她还是处子之身,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漆昙顿了顿,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东方闻思,沉声道,“因为不是阴阳调和,所以这药性并没有完全解除!”
    “所以呢?”白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没有阴阳调和,只等自身的药性完全过去,看似相安无事了,可实际上,却伤到了她的身体,因为小宫主年纪尚幼……你是男人,你不了解女人的身体,总之,小宫主她……再也无法受孕了!”
    “你说什么?漆昙药师,你再说一遍?我好像……好像不明白你的意思……”
    漆昙沉声道:“残留的春药,伤到了小宫主的胞宫,所以她再也不能生育了,可怜的姑娘!”白狐震惊的久久不能回神,他踉跄着后退,险些瘫倒在地:“小宫主……没想到……没想到我……煞费苦心……到头来却是害了你……都怪我不好……如果当时我肯舍命去威胁赵华音……如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
    事了!”“我现在要回去守着紫魄了,他的身边不能离开医师,小宫主现在已经没有其他大碍了,只需要养身便可,这几服药,每天吃上一副,若是没了再去我那里去取,她的身子,需要很好的调理才行!姑爷,你
    就好好的安慰安慰她吧!”“不,漆昙,这件事,不能让小宫主知道,她若是知道了,恨我倒是没什么,可她一定会很难过,很伤心!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本就失去双亲,虽然在自己的家中却是寄人篱下,深受白之宜的欺压和威胁,练了自己最痛恨的邪功,心爱的男人因为正邪不两立的缘故与她渐行渐远,最爱的紫魄哥哥却也受到了白之宜和赵华音的合力迫害,如今,又被口口声声说爱她保护她的白狐,害的她不能够生育了,
    恐怕她会受不了这些打击,觉得生无可恋!”
    “但她终究会知道的,纸是包不住火的,与其以后饱受痛苦,不如现在就接受这个现实!”“小宫主已经很可怜了,你都没看到她昨晚的样子,我恨不得立刻去杀了白之宜!漆昙药师,以后她长大了,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够了,漆昙药师
    ,你答应我,保住这个秘密,好吗?”
    “这……好吧!”漆昙叹了口气,默默地离开了。
    白狐似乎还没有从这个消息中走出来,他在床边看了东方闻思好久,好久,她安然熟睡的模样,此刻是那么恬静!若是她知道这个消息,还不知会是如何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白狐愤怒而又无奈的一挥拳头,拿起放在桌上的一副药,愤然的推门而出,为东方闻思熬药去了。
    白狐走了之后,只见东方闻思侧过身子,蜷伏而卧,也许这样才能够拥抱自己,让自己不用那么痛苦。
    原来,漆昙和白狐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可是为了不让白狐为她担心和过度自责,她便装作没有醒过来,可是天知道忍耐痛苦,比忍耐身体的疼痛要艰难得多。我的父亲,为了保护如今害我成魔的女子而死,我又要成为我不爱的男人的妻子了,这辈子,我也不能有自己的小孩了,这对我来说,更是雪上加霜!雷哥哥,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都是因为我,修炼踏血归来,才降临到我身上的恶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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