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只是……”
    “你知道我今天去哪儿了吗？”宋澄毅再次打断她。
    柠悦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他，宋澄毅继续说道：“我去了普光寺，问了慧明长老，他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逆天改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而且，外婆这样的，不是天灾人祸，而是自然规律，即使你再有能力，也改变不了太多。”
    下山的时候，和开车回来的路上，宋澄毅想了很多，小志的事，启铭和岳父都很关心，启铭更是新婚期还没过，就想着帮小志解决工作上的事了。
    柠柠，是整个尉迟家找了二十年的女儿，可以说是尉迟家捧在手心上的宝，他明知道这样做，可能会对她有所伤害，还不阻止，实在是太自私了。
    人一辈子要面对很多选择，很多时候，都是左右为难的，这一次，宋澄毅选择遵循自然规律，哪怕，被按上不孝的名头。
    其实柠悦自己也有预感，外婆的情况，跟父亲，大哥和澄毅，靳战都不一样，所以，她的灵泉，多半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最多是能减缓外婆病情加重，以后，她再小心一些不被发现就是：“好，我听你的。”
    宋澄毅叹了一口气：“走吧，我们去看外婆起来了没，叫上外公，带靖泽靖煊去后面河边晒晒太阳，晚上去启铭家吃饭。”
    “嗯，好的！”
    文婵娟和尉迟启铭，两个人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准备了丰富的食材，晚上，准备请大家好好吃一顿饭，感谢他们在婚礼当天的各种帮助。
    看到柠悦和宋澄毅过来，文婵娟说道：“柠悦，怎么才来啊，十多个人的饭菜，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呢。”
    柠悦笑着说：“不是还有我哥吗？你哪里就是一个人了啊？”
    尉迟启铭笑笑：“我只能帮着打打下手，切肉吧，太大了，切丝儿吧，小婵说我那是切的小棍儿。”
    文婵娟笑得甜甜的：“没事儿，我不嫌弃你，以后孰能生巧嘛！”
    “我大哥这个人啊，还是比较适合开飞机，厨房这种事儿，不是人人都有贺大哥那样的天赋的。”
    尉迟启铭哭笑不得：“柠柠，你这究竟是夸我还是损我啊？”
    “人嘛，各有所长，正常的，行了，这会儿已经是下班的时候，一会儿大家就陆续过来了，大哥，你跟澄毅去外面看看，还有啥需要准备的，厨房这边儿，交给我和婵娟就是了。”
    尉迟启铭点点头：“好，交给你们，完事儿洗碗收拾的工作，我和澄毅来。”
    两人来到堂屋，尉迟启铭问到：“工作上遇到难事儿了？”
    宋澄毅愕然：“没有啊，为什么这么问？”
    “看你今天情绪不对啊！”
    “外婆的身体，医生说，大脑逐渐萎缩，现在这些反应迟钝，爱忘事，都是老年痴呆初期的反应。”
    尉迟启铭点了点头，拍拍他的肩膀：“外婆已经是八十多的高龄了，人一辈子生老病死，谁也无可避免，我们作为晚辈，能做到的，也只有在还来得及的时候，好好陪伴。”
    “嗯，我懂！好了，我去井里打水，你把门口的蜂窝煤炉子打开，把茶水烧上。”宋澄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