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顾南飞才缓缓的问道：“真的没有其他道路可以选择吗？”
    “也许还有一条，那就是人族放弃发展放弃力量，放弃对给真理的追求，放弃对宇宙奥妙的探寻，让自己变得人畜无害，最后把整个人族的命运交给敌人。”
    楚锋冷漠的说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就好像只要人类在一天，作为人类食物的鸡鸭猪羊，那就可以存在一天，直到新的可以取代它们的食物出现。”
    这样的种族，有很多。
    人族也有不少奴仆种族。
    那些种族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人类提供价值。
    他们失去价值，或者被取代的时候，就是被灭亡的时候。
    可是，不得不说，这样的种族，有些历史比七大神殿还要长，毕竟，七大神殿也需要时候和仆从。
    “我明白了。”
    顾南飞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知道，人族不可能走上这样的道路，“那就打吧！”
    他的语气，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他不喜欢战争，他喜欢安定的生活。
    这点从他女儿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
    名字是父母给予孩子的第一个祝福，同时也是父母在孩子身上最大的愿望。
    虽然现在的生活，并不是完美的，也有很多遗憾，但他觉得这已经来之不易了。
    所以他不想去打破。
    但他更知道，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是不会因为个人意志而发生转移的。
    他不喜欢战争，但他也不会逃避战争。
    “需要我做些什么？”
    顾南飞没有去问，双方不能共同的原因是什么，直接开口问自己可以做什么。
    “告诉我，远古神域的消息。”
    楚锋也不客气。
    “不知道。”顾南飞直截了当的说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你现在不是已经属处于远古神域了吗？”
    “你去华夏一个小村子里，问一下华夏的军事布防情况怎么样，你觉得可行吗？”
    顾南飞摊开双手，无奈的说道，“我们能在这里生存，就是因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楚锋点点头，没有再多问。
    问的多了，也没什么用处。
    这样的情况，他也是有一些预料的。
    不管怎么说，顾南飞以及居住在附近的华夏人，身份都是偷渡客。
    既然是偷渡者，还要打探整个远古神域的消息，那岂不是在找死吗？
    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也是为了防止错失关键信息。
    没有任何收获，当然让他感到失望。
    但他还不至于，把希望完全寄托在，还没有被确认的请情报上。
    “不过被毁灭的乾坤圣地，倒是保留了一些历史资料，我还没有看过，可以交给你。”
    顾南飞说着，从一个小空间中拿出了一套编钟，和地球上的战国编钟有些相似，但是在细节上，又有一些不同。
    在这些编钟上，有着一些文字信息。
    虽然楚锋不懂这些文字，但是境界达到一定的程度，是可以直接从这些文字，追溯到当初刻下这些文字的人，为这些文字所赋予的意义。
    “这上面记载了上个时代对远古神域了解的一切，不过这些信息都被封印了起来，只有达到了圣王之境才可以读取，我看了一个开头，就停了下来。”
    “你未免也太怂了点吧！这可不像你。”
    楚锋哭笑不得，没想到前一世视生死如无物的顾南飞，现在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了一个开头，说明他已经能够看完这些东西。
    但他就是能忍着不看下去。
    好奇心是人的本能。
    能够在这样的重大秘密面前克制本能，不得不说，这样的意志力也是很罕见的。
    顾南飞偏过头去，看着房间里的妻子和女儿，嘴角不自然的带着柔和的笑意。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楚锋轻轻摇头，没再说话。
    顾南飞也是为了自己妹妹，他能说什么？难道还要劝他以家国大义为重？
    这种话楚锋可说不出来。
    毕竟自己这么拼命，为的可是家人安好。
    若是背离了初衷，自己战斗的意义是什么？
    楚锋用精神力读取青铜编钟上面的文字信息。
    用精神力读取，有一个最大的好处，那就是不会引起误会。
    华夏文字在5000年里，就已经衍生出了几十个不同的分支，只是最终百川归海。
    有时候同样的字行，会代表不同的意思。
    可是用精神力来读取，读取到的都是文字的书写者，所赋予文字的意义。
    比如书写文字的人写下代表月亮的符号，可是他心中却认为，这是代表太阳的符号。
    原本平平无奇的符号，就被他赋予了太阳的含义。
    那么用精神力读取的时候，读取到的也是太阳。
    用精神力扫描完毕之后，楚锋闭上了眼睛。
    “这上面写了什么？”
    顾南飞平静的问道。
    “还以为你能一直忍住不问呢！”
    楚锋淡笑道。
    “如果能不问，我当然是不想问的。”
    顾南飞的语气带着一些怅然。
    如果可以，他宁愿保持现在的局面，一直逃避下去，哪怕是被当做懦夫也没关系。
    可是现在，他逃不了了。
    虽然也许不甘，可是他还不至于不敢面对。
    现在的局面，终究不能长久维持。
    为了让这样的生活维持的时间更长一些，他也不能逃避了。
    “你想听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楚锋问道。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局面还不算糟糕。”顾南飞的神情也轻松了一些。
    “难道就不能是苦中作乐？”楚锋反问道。
    “那也不错，至少没有绝望。”
    顾南飞不吃这一套。
    “好吧！这套编钟上，并没有记载远古神域的信息，或者说...不敢记录。”楚锋道，“可能是某些大能者，哪怕是念诵他们的名号，也会被感知到。”
    “看来我的小心谨慎，并没有起到作用。”
    顾南飞苦笑道。
    他为了让这里的世外桃源，维持在一个幻想一样的局面，一直忍住了心中的好奇。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竟然没有远古神域的信息。
    “不，你的小心谨慎是有用的。”
    楚锋摇摇头，“这上面记载了一些更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