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筱一听到他这么说，立即便问道：“首长什么时候下的令？”
    “前天上午九点半的时候。”杨固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个时候他怎么样？有没有说下这一个令的原因？”江筱又问道。
    杨固看了看她，犹豫了一下。
    崔将军一见他犹豫，便沉声道：“你认识她吗？”
    “认识，”杨固点头，“江筱，夫人的侄女。”
    “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崔将军道。
    “是。”杨固继续说了下去：“当时首长声音听起来很疲倦，而且也在揉着太阳穴，他说很是困倦，这两天想要好好地休息休息，所以不想见客。”
    “当面跟你说的吗？”江筱又立即问道。
    “是的。”
    “当时还有谁在场？小李在吗？”
    “是的，除了我就只有小李在。”
    “之后呢？首长去了哪里？回家了吗？这两天你还有没有再见到他？小李呢？”
    “这两天我没有再见到首长，也没有见到小李，不过小李打过电话回来，说首长正在休假，只不是休假地点保密，所以不让告诉任何人。”
    休假？
    这么突然的休假，要说没有问题，谁会相信啊？
    黎汉中可以说是一个日理万机的工作狂，至少江筱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会突然放下工作去休息的。
    就算是要休假，总也得告诉她不是吗？
    毕竟是答应好的事，黎汉中可不是那么全无交代的人。
    “小李是打电话过去说的？”
    “对。”
    “小李一直在首长身边？”
    “应该是的。”
    “那这两天有没有别人去找过首长？”
    “有，登记起来的一共是六个人，全部拒访了。”
    “哪六个人？”江筱又问。
    有她这么问下去，崔将军也便只是沉默听着。
    丁海景则是一直观察着杨固。
    “小江同志，这个我需要保密。”杨固很是为难地说道。
    保密？这个时候还要保密吗？
    江筱还要再追问，崔将军已经打断了她。
    “这是他的工作职责，需要保密的话就不问了。”
    虽然有可能从访客中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对于他们现在来说这个访客名单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黎汉中的下落。
    “行了，你回去吧，我们找你来问的这些问题，你也保密。”崔将军对杨固说道。
    “是。”
    杨固朝他敬了一礼，转身出门。
    江筱看向了丁海景，丁海景朝她悄悄地轻点了下头。
    这个意思就是说，他觉得杨固没有什么不妥的，看起来直觉可信。
    江筱皱起了眉。
    如果杨固没有说谎，那现在黎汉中去了哪里？
    不管怎么说，她敢肯定黎汉中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找她？
    江筱看向了崔将军。
    “崔爷爷，现在怎么办？”
    崔将军皱眉沉吟着，半晌之后才低声说道：“丫头，你姑父在那个位置上坐了这么久，你要相信一点，他一定有他绝对信得过，关键时刻能够用得上的人。”
    江筱微一怔，所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当然也知道黎汉中身边肯定会有心腹的，比如说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