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浑浊，这么多年的情绪释放出来让他的心脏承受不了，剧烈跳动起来。镇定剂的作用又抑制住他的心脏，心口只觉得一阵刺痛。
    刺痛的难以呼吸，汪芙曲看着杨震的将枪口拉向自己的下巴，口中模糊说道，“开……开……开枪……，我该……走了……”汪芙曲眉头紧皱盯着杨震。
    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心安，他替父亲向母亲赎的罪已经赎清了。杨震是死是活，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杨震似乎死意已决固执的拉着枪口顶在自己的下巴上，口中已经没有力气再说出声音来，只能一张一合，再说道那两个字，“开枪！”
    一道烟花在布达拉宫的天际绽放，一声枪响在布达拉宫的房间中传出。所有的往事尘埃落定，一切的罪随着一声枪响结束了。但那只是汪芙曲和杨震的恩怨。
    外面真正的攻击开始了！枪声震醒了昏迷中的沐雪，汪芙曲双脚再无力支撑他站在这里，半躺在杨震的手术台下。沐雪一醒来就见到一具尸体躺在身边。
    汪芙曲手中拿着枪脸上溅到杨震的血，但是却不是那么吓人。因为他的脸上满是悲伤的表情，一边的医生见到沐雪醒来之后上前去检查到她的状况。
    沐雪一把将他推开，自己随之掉到地上。口中惊恐的说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我为什么会在这？”她像一个几岁的孩子一样蜷缩在角落中。
    医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看向身边的汪芙曲。汪芙曲放下手中的枪望向沐雪，跟她说了前因后果，手术室内一片安静。
    沐雪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梦开始的时候自己出现在苏州的园子，梦醒的时候自己出现在布达拉宫之中。
    所有的细节在她的脑海中无法想起，像是一场梦醒来后记不清自己在梦里做了什么事。其实这是镇定剂的效果，大量的镇定剂也让沐雪的大脑受到一定的损伤。
    她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记不清眼前的这个人是谁了。汪芙曲缓缓站起来，他的双腿颤抖着，大量的镇定剂让他无法从身上取得力量。
    但他依旧还是想要站起来，他要做最后一件事，做完了自己也可以走了。只见到汪芙曲缓慢的转身看向死在手术台上的杨震，脸上一丝悲伤掠过。
    伸手将盖在杨震身上的白布拉起盖住他脸，算是给他送最后一程吧。做完这一切后，汪芙曲捡起地上的冲锋枪，手上甚至连拿起这把枪的力量都没有。
    好几次想要抬手放在自己打的太阳穴上，都没有成功。躲在角落中的沐雪看出他的意图，上前去将汪芙曲手上的枪抢了过来，虽然知道自己是被他抓到这里来的。
    但是沐雪总觉得汪芙曲没有他说的那么坏，至少在最后一刻他愿意替她换血，就已经说明了他的内心并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坏。
    汪芙曲无力的倒在手术台旁，他坚持不下去了晕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