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件金器和铜镜全部装好。
    按照红布上标记的价格，武海不折不扣的支付给萧锦儿。
    虽然这点儿钱对萧锦儿来说不算什么，但这个过程却让她兴奋的不得了。
    说实话，陆飞制定的这个规则，就连萧锦儿都觉得有些奇葩。
    可真就不折不扣的完成了。
    而且还是一次性卖掉五件。
    这才是锦儿兴奋的原因所在。
    至于双莺碗，由于价格标注的太离谱，萧锦儿根本就没抱有希望。
    她不在乎，可吃瓜群众却好奇的不得了。
    “武老！”
    “拜托您看看，这里还有一件小碗儿呢！”
    “这件小碗标注的是雍正画珐琅石榴花双莺碗，要价一个亿。”
    “您看看这是真的吗？”
    其实，那件小碗武海早就看到了。
    一看是石榴花双莺碗，心中已经判定是赝品了。
    专家早已经定性，存世的双莺碗就只有五件。
    那五件双莺碗全都在博物馆馆藏。
    又没听说哪家的博物馆被盗，这怎么可能是真的？
    所以，武海之前根本就没有仔细观看。
    现在吃瓜群众这一说，武海下意识的多看了两眼。
    这一看，武海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蹲下来仔细看了看，越看表情就越是凝重。
    见他这幅表情，周围鸦雀无声。
    “姑娘，这碗我能上手不？”武海问道。
    “请！”
    “谢谢！”
    得到锦儿的同意，武海掏出老花镜戴上。
    擦了擦手上的汗水，小心翼翼的把小碗从盒子中请了出来。
    里里外外看了好几遍，再看看底款，武海的老脸都堆成了一朵菊花。
    “咝——”
    武海这幅表情，吃瓜群众包括常宇飞全都紧张起来。
    “武老，怎么样？”常宇飞问道。
    “怪哉！”
    “老于，你来看看，这件双莺碗实在太邪性了。”
    “开片，画工，字体，底款和包浆，竟然都看不出问题啊！”武海说道。
    “哦？”
    另外一位老者于振华闻听也来了兴趣。
    于振华凑过来仔细观看，同样皱起了眉头。
    “老于，你怎么看？”武海问道。
    “邪性！”
    “这件双莺碗果真邪性！”
    “我也看不出毛病。”
    “姑娘，能说说你这件小碗是怎么来的不？”于振华问道。
    “不能！”锦儿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不是锦儿没礼貌。
    之前陆飞特别交代过，无论是谁，不用惯着。
    锦儿这是把陆飞的精神贯彻到了极致，所以更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锦儿直截了当，多少有不给面子的嫌疑，于振华老脸微微一红，表情多少有些尴尬。
    “武老哥，你怎么看？”于振华说道。
    武海摇摇头说道。
    “这件小碗，我还真就看不出哪里不对呀！”
    “可是，那五件真品明明就在博物馆馆藏啊！”
    “怎么会又出现一件一模一样的？”
    “实在太邪性了。”
    锦儿翻了个白眼儿说道。
    “你们累不累啊！”
    “找不到毛病，当然就是真的了。”
    “我这边写着假一赔十，你们还担心什么？”
    “真是的！”
    于振华呵呵一笑道。
    “小姑娘，你这件双莺碗，仿的的确炉火纯青。”
    “这样的手艺若是仿制别的，一定能让绝大多数人打眼。”
    “可他模仿画珐琅石榴花双莺碗，却是最大的败笔。”
    “雍正爷当年就下令制作一批十二件双莺碗。”
    “经过各种劫难，流传至今就只有五件。”
    “这是考古界经过缜密研究公认的结果。”
    “而那五件双莺碗，三件在宝岛故博，大英博物馆和天都故博各有一件。”
    “所以，你这一件不可能是真的。”
    “公认的？”
    “都谁公认了？”萧锦儿问道。
    “呃！”
    于振华一愣，锦儿继续说道。
    “您说考古界经过研究得出的结论，请问他们是怎么研究的？”
    “他们的根据又是什么？”
    “当时制作了十二间双莺碗，另外七件都毁在了哪里？”
    “因为什么毁坏的？”
    “有谁亲眼目睹？”
    “又有谁能够证明？”
    “噗......”
    锦儿这一通连珠炮，问的于振华满头大汗瞠目结舌。
    想要反驳，却发现根本组织不出有效的语言。
    因为，剩下的七件是怎么毁坏的，他还真就说不上来，更拿不出直接证据。
    这时，陆飞那边也关掉了机器。
    拿着两千目砂纸一边打磨手中的东西，一边给锦儿竖了一个大拇指。
    陆飞心说，这丫头绝对是个人才啊！
    于振华回答不上来，锦儿却是得理不饶人。
    “老伯，您能证明不？”
    “我.......”
    “呵呵！”
    “我料想您也回答不上来。”
    “不是我目无尊长，您拿不出直接证据证明我这件小碗是高仿的赝品，您就不应该胡说八道。”
    “以您这般岁数，说话如此不负责任，这真的不好。”
    “要是因为您的谬论影响我卖碗，那就更不好了。”
    “所以我希望您负责人的告诉大家，我这件小碗到底是不是赝品。”
    “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噗.......”
    被锦儿连续将军，于振华憋得老脸通红，头昏眼花，差点失去重心坐在地上。
    想要反驳锦儿，还无言以对。
    承认小碗是真的，那更不可能。
    自食其言，那自己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于振华一筹莫展，尴尬的要命。
    好在这时武海出言救场了。
    “小姑娘，老于说的都是业内公认的事实，没有污蔑你的意思。”
    “反之！”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你的小碗是真的。”
    “你怎么证明？”
    于振华闻听眼睛就是一亮。
    “对呀！”
    “你说是真的，你怎么证明？”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同时转移到锦儿的身上。
    都想看看这位咄咄逼人的小姑娘如何解释。
    锦儿不慌不忙淡淡说道。
    “我当然能证明。”
    “愿闻其详！”
    “只要你能证明是真的，一个亿不还件，这件双莺碗，我收了。”武海说道。
    “证明这个很简单！”
    “我哥说过，这件双莺碗绝对是真品。”
    “我哥说真的，那就百分百是真的！”锦儿说道。
    “就这？”
    “这已经足够了。”
    “噗.......”
    俩老头好悬没气死。
    “姑娘，你这是拿我们逗闷子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