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闾走上前来，高台之下的富豪们，也开始打量阖闾。此子何德何能，竟然让如日中天的吕少府亲自给他站台？他究竟有何本事能当这股票交易市场的第一支上市股票？
    “我知道他，他是一个布商，上一次他在徐州卖出了大量的松江布！”
    “不，我记得他是个海商！”
    “他应该是个铁器商人，他离开徐州的时候，购买了大量徐州当地的铁器。”
    “诸君，我是阖闾，是一位海商！我今日过来，是为了通过股票交易市场，筹集到大量现银、资源，好让我的商行可以大踏步的前进。下面，我先介绍介绍我的生意。”
    “东海商行，是去年秋天才成立的小商行，那时商行之中一穷二白，除了我这个主人之外，连一个伙计都没有。”
    “然后，我就通过下海打捞沉船的方式，获取了第一桶金。当时我根据过往收集的资料，根据洋流的规律，最终在近海的某处，找到了一艘沉船，获取了沉船之中的金银。”
    听到这里，已经没有人会小看阖闾了。能坐在这里的，不会认为这是阖闾运气好，运气不过是成功者的谦词，人家成功者已经很成功了，所以愿意用运气二字，来谦虚一下，但你要是当真了，那你就傻了。
    “靠着这些金银，我购买了一艘寿命不长久的二手船。”
    作为一个超凡世界，除了大陆之上的天地精气是大明朝的许多倍之外，大海之上也发生了异变。
    大海之中诞生了一些先天层次的海妖，这些海妖除了巨大的体型，强大的力量，天赋神通之外，还有着不逊色于常人的智慧。
    其实，如果没有智慧的话，那么这些先天海妖，就没什么好怕的。但是当他们产生智慧，甚至拥有了不逊色于普通人的智慧之后，一切就变了。
    某些海妖，甚至直接占据一方，在水脉节点之处，开辟宫殿，占地为王，自号龙王！
    这样的龙王，不在少数！
    而除了数目众多的龙王之外，海水也产生了些许变化。所有陆地上的生物，所有非海水中的生物、物品，进入了大海之中后，都会慢慢的被腐蚀。
    嗯，金银铜铁除外，还是正常的腐蚀速度。
    但是木材、木头，却会在短短几年内，被海水腐蚀殆尽。尤其是那些深海远洋航行的海船，往往一艘新船，才跑了三五年，就直接腐蚀的连龙骨都出问题了。
    这种船，要是继续远洋航行，那就是送死了，但是直接拆掉又太可惜，然后就有了二手船交易市场。
    “有着这艘二手船之后，我就在江南借高利贷，把能借的统统借了个遍，然后用高利贷获得的钱，买了一万匹松江布。接着，我又雇了几十个伙计，我们几十个人，一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完蛋的二手船，再加上一万匹松江布，就开始赌命了！”
    “半个月后，我和伙计们，就沿着海岸，一路前行，从江南来到了徐州。路上我们没有遇到龙王，但是却遇到了许多没有智慧的海兽，还遇到了许多风浪，但所幸我们成功了！”
    “最后，这一万匹松江布，我在徐州全部出手，这一趟的利润是多少呢？”阖闾忽然问道。
    “一万匹松江布，就算是江南，大规模购买压价，也最多只能压到一钱银子一匹，成本至少是一千两，可高利贷那都是九出十三归，想要获取一千两现银，至少要从高利贷那里借一千二百两银子。”
    “如果再加上路上的花销和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他至少要从高利贷那里借一千五百两银子，因为只有这样，到手的时候，才能有一千二百两银子。而等到他还钱的时候，起码要还两千两！”某位出身江南，很熟悉当地高利贷规则的土豪缓缓说道。
    “徐州已经算是北方了，那里水陆都很方便，人口众多，商业发达。在那儿，一匹松江布可以卖到五钱银子，一万匹便是足足五千两银子。一口气卖这么多松江布，已经算是豪商了，所以小吏的盘剥会少一些，最终到手的，应该有四千五百两左右，这样算下来，一趟赚取两千五百两的利润，也不错了！”
    “是啊，下一趟的话，他就不用借高利贷了，可以直接购货，甚至还可以压货，三个月后才给钱，这样的话，下一趟他至少可以备五万匹松江布，到了徐州之后，这就是两万五千两银子，利润一下子就可观起来！”
    “不对，他从徐州离开的时候，还可以买一些徐州本地货带回江南，刚才不是有朋友说，他曾购买了大量铁器吗？徐州当地冶铁行业非常发达，矿主众多，徐州的菜刀，在整个大宋都很有名，他要是购买了十万口菜刀，运回江南一买，那不就赚大了？下次备货的时候，十万匹松江布，都有可能！”
    听到这里，附近的商人们纷纷开始计算，十万匹松江布，这跑上一趟，岂不是至少能卖五万两银子？
    这么赚钱的吗？
    自己的老底，都快被眼前众人扒光了，阖闾却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还很开心，识货就好，识货的才是好买家，才能从他们手里抢钱！
    “就像诸君说的那样，我利用售卖松江布获取的利润，在徐州购买了大量的菜刀，之所以是菜刀而不是别的，因为菜刀体积不大，售价较高，江南之地需求也挺大，不愁卖。”
    “最终，通过这一次南货北运和北货南运，我一共赚取了六千两银子的纯利，这是去掉所有成本、去掉给伙计们的赏钱之后净赚的数额。”
    “拿着这六千两银子，我又购买了一艘二手船，然后接着借高利贷，这一次，我买了足足一万两银子的松江布，这一次，当我再次返回江南，卖光船上的徐州货之后，总利润是一万一千两银子。”
    “这个时候，我就发现，我遇到了问题！我的生意，出现了第一个瓶颈！”说到这里，阖闾就竖起了一根食指。
    “松江布不是无限的，不是老夫一声令下，想买多少就有多少的。那些江南的布商们不讲道义，他们眼看老夫不断通过松江布赚钱之后，直接大规模涨价，老夫当然不肯吃这个亏，所以，老夫第三次航行的时候，直接不买松江布了，这一次，老夫买的是松江隔壁的布匹，虽然不如松江布那么出名，也不如松江布利润高，但是却胜在稳定。”
    “然而，此举也让老夫彻底得罪了本地的布行，他们开始想方设法的刁难老夫，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所以老夫就直接离开了松江，开始从福建、广州等地做海运。不过，他们的作为，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听说就在老夫走后不久，当地的布商就被行侠仗义的大侠打上门去，落得了个全家死绝的下场。”
    说到这里，阖闾露出了一个极为真诚的笑容。
    老夫是个大善人，最喜欢与人为善了，你们要信我啊！
    “无法无天，真是无法无天！”
    “目无王法，不过，在大海上做生意的，哪个眼睛里有王法？听说那些大海商，连朝廷的神臂弩都能搞到，还不止一具！”
    “截止到昨日，老夫一共跑了四次，第三次的利润是两万六千多两银子，第四次的利润是五万两银子左右。”
    咳咳
    吕不韦咳嗽了一声，主动问道：“既然海运生意这么赚钱，那阖闾先生又为何要主动前来上市呢？你为什么不藏着掖着，继续闷声发大财呢？”
    土豪们当即就竖起了耳朵，为什么呢？
    难道，天上还会掉馅饼？
    “原因有很多，概括起来的话就是遭遇瓶颈了。”
    “首先，二手船的数目是有限的。尤其是当老夫通过购买二手船跑近海海运赚钱之后，二手船也开始涨价了，成本开始上涨。”
    “其次，货物的筹集，越来越难。这里的难，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大规模的货物筹集所需的时间，越来越长。第二：当地商人不讲道义，他们一听说我要大规模买货，就开始大规模涨价，专门坑我这种外地人。所以，成本又一次开始提高。”
    “第三，虽然徐州是交通便利之地，那里水陆通衢，但是当我运来的南货越来越多的时候，徐州一地短时间内的消化量是有限的。”
    “就比如松江布，我在徐州投入一万匹，也就是溅起一朵水花而已。可我要是一次性在徐州售卖十万匹，立马就能把松江布的价格给打下来，从五钱银子一匹，降低到四钱甚至是三钱银子一匹，这样利润就更少了。”
    “第四，越来越多的商人，发现了南货北运、北货南运的商机，他们开始加入海运。虽然很多人都赔的一干二净，但也有一些人成功了，可以预见的是，日后的利润，必然越来越少，竞争却越来越大。”
    “所以，我今日就来到了此地，目的有二，第一：获取大量的现银，造出真正的可以远洋航行的大船，这些大船更加坚固，还可以运输更多的货物，速度也更快，利润也更多。第二：获取人脉关系，当我的东海商行，有了诸位贵人的股份，到时候又有多少人敢继续刁难我呢？”
    小吏敢刁难商人，但是他敢刁难开封府将门子的白手套吗？
    江南本地的布商，敢暗中给阖闾穿小鞋，可是当商行之中，有了江南本地大族的股份之后，本地布商还敢不卖？
    听到这里，众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做生意俺们开封将门子或许不是很擅长，可是搞人脉关系，欺压百姓、欺压商人，这可是天赋特长！
    “那么，当诸位贵人愿意购买东海商行股份之后，你打算拿这些钱去做些什么呢？难道，直接去买扬州瘦马享受吗？”吕不韦接着道。
    听到这里，土豪们又一次竖起了耳朵。
    “有了这些钱之后，我会拿着商行股东的名单，去和扬州本地商人谈判，去和徐州本地商人谈判，然后大家联起手来，组建一个一起赚钱的东海商行！”
    “这个新的东海商行，将是一个囊括江南本土商人、徐州北地商人的大型商行。这个商行，将垄断整个江南、徐州航线的所有生意！”
    “大学士熊岩先生，所创造的万冰玄光镜，就很有利于这个商业模式。到时候，老夫坐镇中央，每日里通过收集徐州本地的数据、收集江南本土的数据，然后进行分析，这样便可以及时的从江南购买徐州缺乏的商品，进行互补。”
    至于怎么分析数据，怎么优势互补，这就属于竞争核心了，肯定不能白白的讲出来。
    “那么，今日你打算将股价定为多少呢？”
    “去年一年，东海商行赚了九万多两银子。今年纵然竞争加大，也至少可以赚取二十万两银子，这还是建立在没有上市的前提下。而今日，东海商行上市了！”
    “按照此地的规矩，我将以东海商行二十年的纯利总和做为此次的商行估值，二十万两的二十倍就是四百万两，今日，老夫将发行三成股份，也就是说，老夫希望通过此地，给商行筹集到一百二十万两的资金。”
    吕不韦点了点头，便转向了众人：“诸君，今日阖闾先生打算以东海商行为基础，发行一万两千股，每股起价一百两，每次至少购买一股。股票流动、股价高低，将会实时呈现在我背后的这道投影之上。”
    “下面，请阖闾先生过来敲钟！钟声响起之后，将正式开始售卖股票，诸位觉得东海商行值这个价的，就可以购买一些股份。”
    “最后，今日是第一次股票交易，所以许多规则，还不够完善。等到日后，这些商行上市之前，将会进行一段时间的宣讲，专门告诉大家，这个商行是做什么的，怎么赚钱，每年赚多少钱，前途如何……”
    “这一次呢，时间仓促，准备不足，但是本官可以以个人名声替阖闾先生担保，保证他口中所说的数据，都是真的。对了，我们股票交易市场，也不能喝西北风，所以，我们会每次交易，收取千分之一的手续费。”
    说到这里，吕不韦拍了拍手，便有侍者扛着一口铜钟走了进来，吕不韦将钟锤递给阖闾，阖闾看了看铜钟，又看了看众人，心里也蛮紧张的。
    也不知道，二十倍的纯利，到底是高了还是低了。
    当！
    投影瞬间变化：一股，一百两！
    众人还在思考的时候，托儿就上场了：“第一股，我买了！二十年就能回本，二十年后全是赚的。这样的好事，老夫之前怎么就没有遇到过？”
    因为在场的都是有钱人，都是有身份的，所有购买股票的程序也大大简化，不需要直接现场付钱，只要达成相关意向，写一行字，或者口头答应下来即可。
    所以，当托儿喊出了这句话之后，第一笔交易就顺利完成了！
    屏幕之上便同时出现了两行字：一股，一百两。
    十股，一千两！
    “一千一百两，这十一股我全要了。老夫不善经营，也不愿意放高利贷，那样会坏了名声，二十年回本，二十年后净赚的生意，可以留着传家。”
    屏幕再次变化：一股，一百两；十股、一千两；一百股，一万两。
    “我全要了，一百一十一股，全要了。实话实说，老夫赌的就是一个未来，若是真的能垄断江南、徐州的生意，一年下来，纯利都不止千万之数，到那时，老夫哪怕什么都不做，就靠着这些股份，每年也能分成数万两白银！至于败了，也就损失一万多两银子罢了。”
    投影再次变化，这一次多出了一行：一千股，十万两！
    现场越来越热闹，有购买欲望的越来越多。尤其是当后来土豪们互相争抢，都想要购买股票的时候，股票的价格就一两一两的开始上涨。
    “人傻钱多速来？他们怎么这么容易就把钱掏出来了？”孔子看着直播，直接问了个问题。
    子贡想了想，直接说道：“因为，这本就是双赢。像东海商行这样的优质产业，前景很是光明，故事又讲得很好，还有吕少府亲自做担保。当然，更重要的是，开封府的有钱人实在是太多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人心动，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把这一百多万的股票全部卖掉。”
    “此外，就是洗钱。有很多混黑的江湖人士，虽然有些闲钱，但却见不得光，可以通过购买股票的方式，洗白自己的钱财。”
    “老师，我们也可以讲故事，我们也可以上市圈钱！”子贡双眼冒光，他感觉这个股票交易市场之中，似乎蕴藏着天大的财富，数都数不清的那种，运作好了，简直就是摇钱树！
    通过直播，看着越来越热闹的现场，姜橘笑着挺了挺胸：“开船！卸去所有的伪装！今儿本君也要来割一割这开封府的韭菜！”
    一声令下，船只起锚。长空则是默默的掐了一个印，开始念咒，一刻钟后，咒语终于念完了，长空左手掐印，右手拿着一柄法剑，对着船只后方指了一下。
    瞬息间，船只后方就出现了一头长达三十多米的超级鲸鱼！
    这头鲸鱼的体型，已经丝毫不比姜橘的座舰短小了，伴随着长空道人的施法，一头头早已被隐藏体型的鲸鱼，纷纷暴露出来。
    “好大的鱼，世间竟然有这般巨大的鱼？”
    “大鱼！是大鱼！”
    “大鱼陨，王侯崩，一口气十多头大鱼，开封府这次得死多少贵人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不断围观，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姜橘才带着十二头鲸鱼，停泊在了股票交易市场附近。
    “诸君，这便是今日的第二桩生意，觉得刚才没有收获的，可以来看看女中豪杰橘君的商行。”
    “哈哈哈！”
    人还未至，姜橘便大笑三声，然后洒脱的甩了甩长发，顿时爆发气血，从天而降，精神力透体而出，竟然短暂的在虚空中悬浮了足足三个呼吸才终于降落到了高台之上。
    看着这一幕，许多土豪们久久不能言语。
    在大宋朝，想要当土豪，如果没有一个好爹的话，本人一定要能打，如果本人也不能打，那至少要拥有一批听命于你的打手。
    所以，在座的土豪们，对于修为、对于超凡，都是很了解的。
    眼前这种异象，分明就是无漏境圆满才能做到的。而眼前的这位橘君，看起来不过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如此年轻，让人根本就不会怀疑她能否突破先天。
    尤其是，她还是个女子！
    这样的女子，要是娶回家了当正妻，是可以旺盛家族百八十年的！
    女性的平均寿命，本来就必男性要长一些。
    女性先天，也不例外。
    一想到家族之中，或许会增加一个佘老太君那样的女中英杰，在场的土豪们、高官们、将门子们，纷纷就激动了。
    他们已经做好了打算，待会儿就算橘君的生意不咋地，也要往死里吹，哪怕是付出万金，也要搏美人一笑，也要给美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这可是孩子他娘啊！
    感受着现场气氛的微妙变化，阖闾忽然就觉得自己这刚到手的一百二十万两银子，一点儿都不香了！
    你们这群老色批，你们那是喜欢吗？你们那是馋她的身子，你们下降！
    “诸君下午好，小女子自号云中君，姜姓吕氏名橘，幼时父母双亡，我在读书习字学武修道之余，便对大海有了兴趣。”
    看看，看看，这就是家学渊源。某舔狗想到。
    读书习字学武修道，还是个全才，不错不错，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孩子他娘了！
    文武双全，我们的孩子就叫刘文、刘武……
    “我前往海外，顿时发觉天地之广阔，那里的海鱼、海兽、海妖，多的数不胜数。此次受到少府邀请，回归开封府，是为了造福开封府百姓的。”
    “我小的时候，家里也富裕过，也知道开封府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虽然在外人看来，开封府实乃天底下最好的地方，但只有真正的生活在这里才知道，开封府什么都贵。不仅仅贵，还买不到！”
    “就像这肉，开封府百万百姓，可是每日里才供应多少肉食呢？有十万斤吗？即使有，那么有百万斤吗？肯定是没有的。”
    “这么点肉，稍微慢了一点，有钱也买不到，这样的窘境，在座的诸君，应该很有体会才是。”
    “不错，我本来是江南的土豪，在开封府买了套三层别院，也算是定居了，可最让我无法接受的是，开封府这里东西贵也就算了，还时常买不到，有钱也没用！”
    “俺也一样！”
    “所以，从去岁开始，本君便立下了一个志向，本君要让开封府的百姓，都能吃的上肉，都能吃得起肉！”
    “一斤猪肉，在北地均价是十文钱，在徐州是十二文钱，在开封府却高达三十文钱，还不一定买得到。至于蕴含天地精气的灵兽肉、妖兽肉，开封府的价格也高达五钱银子一斤，而且供应量更少！”
    “当我立下这一志向之后，我就开始研究，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实现这个梦想，然后我就讲目光放到了大海之上！”
    说到这里，姜橘右脚轻轻点地，人就飞了起来，落在了股票交易市场的高大围墙之上：“诸君，就在那儿，有十二头鲸鱼，总计八十万斤重，出肉的话，我没有算过，诸君可以自己估算一下。”
    “这些鲸鱼，长期生活在海洋之内，实乃海鱼中的霸主，肉质之中蕴藏着大量的天地精气，核心部分，完全算是灵兽肉。”
    “这八十万斤之中，至少有三万斤，完全符合灵兽、妖兽肉的标准，价值一万五千两，剩下的哪怕是三十文一斤卖出去，再加上鲸鱼的骨头、龙涎香等物，怎么也能卖出三万五千两，加在一起就是五万两！”
    听到这个数字，哪怕是精虫上脑之辈，此刻也开始认真分析，有的甚至直接离开了座位，亲自来到水边，查看这十二头已经死去的鲸鱼。
    一位带着粗大佛珠，手持禅杖，出生于大相国寺的和尚，轻轻一挑，便越过了围墙，来到了水边。
    忽然，他伸出右手，对着鲸鱼轻轻划了一下，手里就多出了几两鲸鱼肉，放在鼻子上方一寸之地，认真的闻了闻，然后一口就吞了下去。
    “嗯，这肉口感不行，比不上我们大相国寺的招牌杀猪菜。”
    “不过，或许是长期居住在大海里的缘故，这鱼肉之中竟然蕴含着少许可以感受到的天地精气，但是很少，真的很少。”
    “鲁大师，还有呢？”
    “智深大师，别光顾着吃啊，给个价呗！”
    听到这里，鲁智深右手拿起禅杖，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姬发气血之后，瞬间斩出一道刀气：喝啊……
    几个呼吸后，十几米长的鲸鱼被鲁智深简单的切成了几十段，鲁智深一个大跳，就来到了最核心的，蕴含了大量天地精气的心脏处。
    撕拉，吃着鲸鱼的心脏，感受着其中的天地精气，鲁智深连连点头：“好吃，真好吃，单从食材的品质来看，起码能卖一两银子一斤，可惜了，已经死了太长时间，尽管有着道法保鲜，但也大大的浪费了这颗心脏的品质，如果是刚死之时就采摘下来，然后以秘法腌制、保存，最后制作出来的药膳，药效、口感，至少能增强一倍！”
    “鲁大师，我可是大相国寺杀猪菜的常客，你可不要骗我，这心脏真的有这么好？”
    “嘿，洒家可是实诚人，什么时候骗过人？”
    半个时辰后，该检查的都检查了，十二头鲸鱼，也全都现场卖了出去，姜橘直接获得了白银五万两。
    “橘君，你的生意，看起来也很好，你为什么要上市呢？”吕不韦问道。
    “很简单，怕麻烦！”
    “这一路走来，若不是长空道法惊人，一直以法术掩饰这十二头鲸鱼的存在，再加上我们一路走来，都是夜里行船，白日休息，否则，你以为这十二头鲸鱼，可以完完整整的来到开封府？”
    “而且我在开封府也没有门路，不认识什么贵人，对我来说，在大海中捕捉鲸鱼，与海洋搏斗，这是我的乐趣，是能让我开心的事情。”
    “然而，杀死鲸鱼之后，拖着鲸鱼前往陆地、前往开封府的过程，就很无趣了，至于最后的售卖，更是非常麻烦。”
    说到这里，姜橘便看了底下的土豪一眼：“此外，还有个原因。我已经快要突破先天了，我想着趁此机会，多赚点银子，多买点天材地宝，好一鼓作气，直接成就先天。到那时，我就可以制造更大的船，甚至直接尝试猎杀先天级数的龙王。”
    “一头龙王，怎么都有百万斤了，还全都是高质量灵兽肉，可谓是浑身是宝。哪怕是初入先天的普通龙王，去掉龙珠之后，也至少价值五六百万两银子，至于龙珠，更是可以当做传家宝，代代相传，是真正的家族底蕴。”
    “那么，你觉得你这一行，前景怎么样呢？”吕不韦接着道。
    “如果光是捕捉鲸鱼的话，一趟下来五万两银子的利润，是很正常的。而考虑到我的修为、以及我对大海的理解、对海兽的了解来看，一个月至少可以让船队满载而归一次，一年便是十二次，六十万两的利润，怎么都有了！”
    六十万两的年利润！
    看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此外，这还只是一支船队，我的伙伴之中，拥有捕捉鲸鱼、捕捉海兽本领的不止一人，长空道友、庞涓道友、风逸道友也都具备这样的本事，如果人手充足，我们甚至可以一口气组建四支船队，这样一年下来，两三百万两的利润，不过是小意思了。”
    “更重要的是，开封府有着足够的消化能力。别说是一个月八十万斤肉了，就是一天八十万斤肉，也能彻底消化。在场的诸位，若是放开了吃，一顿十斤很多吗？还有那些气血先天的前辈们，若是放开了吃，一顿一头牛、一顿一口猪，都不是问题。”
    “所以，此次我将以二百万两银子为年利润，二十倍的价格作为总市值，我也发行三成股份，此次打算筹集一千二百万两银子。”
    “有了这么多钱之后，我打算找真正的高人，为我设计出真正的法器战船，只有这样的战船，才有机会猎杀龙王。若是我能猎杀龙王，哪怕一年只杀两头，商行的股价，也一定会直线上涨！”
    ……
    “敲钟！”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