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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作者:易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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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 作者:易人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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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笑。周准人间蒸发,她连和别人说笑的心情都丢了。周准万一是在哪条公路上出了车祸、万一是突发了什么疾病、万一是被哪个看不顺眼的绑架撕票抛尸荒野……
程树看出来汪平阳心情不佳,说:“也不在家里吗?”
没有,曲尾去了周准家,家里积了灰,行李箱放在门口却不见人影。
一夕之间汪平阳头发快愁白了。
程树有点吃味,论相识时间明明她和自己在前和周准在后,春天他跟《永平》剧组闹翻也不见她帮着说话,现在周准只是暂时联系不上了倒着急得像热锅上蚂蚁似的。
真是好朋友,他扯扯嘴角。
汪平阳与程树无话可说,一心快点回酒店,手机在口袋里嗡嗡振动没有听到,直到第二天早晨刷新资讯,她才看见“全城最大娱乐场所夜里遭遇公安局突击检查”的头条报道。
去的是缉毒大队。
怎么又和毒品挂钩了?
信息量炸得汪平阳脑袋疼,可万幸来了件好事。
“周准找着了,”何田田嗓音干涩,“她旅游呢,手机半道儿上丢了才没接到我们电话,你放宽心。”
汪平阳内心喊了句怎么不把人给丢了,可嘴角却翘了起来。
雨下了一夜,早晨地上都是湿滑的,汪平阳买个煎饼还被老板要签名,写字的时候帽沿的水都滴在纸上,晕开小小的一枚。她看着水渍,仿佛是水滴入干涸心头那般欢欣。
南方就是下雨也这么美。
汪平阳打开微博,写道:南方雨不小,北方雪也很大吧,大家注意保暖呀。
首页微博更新提醒,吓得何田田差点摔了手机。
草木皆兵。
“真没事?”
她不知向警官确认了多少次,姜连去看孩子了,剩她和警官两个人守在医院,就怕来个打击报复的他们挡都挡不住。
警官啼笑皆非:“真没事,前天送来就做了全身检查,您放一万个心。”
医生的说法是,除了轻微脑震荡、精神受了点刺激之外,身体没有其他创伤,家属需要给病人平复心情的时间。这段话她倒背如流。
何田田这才看了那条字里行间充满活力末尾还配了图的微博,说是十六岁小女孩发的也不为过。
周准宠人厉害,自从她成了网红圈里圈外人尽皆知,孔敬谦、曲尾、她,谁没被周准“溺爱”过,但被宠上天保护得像个婴儿的,汪平阳是头一个。
生死一线也不愿意让汪平阳有分毫担心。
何田田透过门缝瞧了瞧睡得昏沉的周准,想起来影视剧里常演追杀线人的情节,问警官:“她的身份不会外泄吧?”
警官微笑:“周女士是公众人物,也是烈士家属,我们自然会保护好她。”
就当她,什么也没做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结尾…应该
第61章 第 59 章
汪平阳近来收到了许多消息,连身在医院准备动手术的李寅时都八卦地发来短信“潘家那位贩毒藏毒上社会新闻了你知道吗”。
潘家出事对娱乐圈影响很大,但也不至于撼天动地,一个迷乐皇冠倒了,总会有另一个迷乐皇冠建起来。汪平阳不是圈里有发言权的人,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与她无关,眼下南方巡演接近尾声,好好结束她的第一次话剧演出才重要。
这是周准费了心思搭起的戏,张导说,是周准一手把她送进剧场的,所以即便仅仅作为朋友,她也不能丢了面。
“听朋友说,潘老爷子救都不敢救,天天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李寅时那边“哎哟”了声,“妹妹你扎针下手轻点好不啦——不是讲你啊平阳。圈里光脚的能是谁?细思极恐哎。”
汪平阳上了妆不能捂嘴,只好张着烈焰红唇笑着说:“天塌下来都砸不到你们录音棚里,你呀,安安心心做手术。”
“你没觉着奇怪吗?周准消失……喂?喂?”
李寅时看着手机屏幕目瞪口呆,白蔚上前,哑然失笑。
丢下“马上上场”,汪平阳挂电话了。
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小汪。”
裴蒙五唤了声,汪平阳别上耳环立刻回头:“裴老师。”
他仿佛有秘密要说,可最后只传了句:“孔敬谦导演来看你,正在后台和程树聊着。”
程树其实并没有太憎恶孔敬谦,与其说是恨意,不如说是一时意气。孔敬谦来探班,程树认为既然遇见了,打打交道也无妨,但汪平阳看在眼里却觉着诡异。
多米诺骨牌像是从来没有倒下过一般,周准白白受了那么些罪。
“……她交代那天你说分手,她压力太大,瘾就上来了,当地审的是这样。”
孔敬谦抬眼见着汪平阳,话锋一转:“你这妆化的还不如不化。”
汪平阳生的不知哪儿来的气,板着脸:“我之前再三拜托你好好照顾周准,你照顾到哪里去了?人不见了都不知道。”
孔敬谦喊冤叫屈:“你说周准?她不让我照顾……你身上这味道和周准挺像啊。”
“她不让你照顾你就不——”
“小程、小汪!准备了!”
汪平阳恶狠狠瞪了眼无辜的孔敬谦,咬着牙关说:“回来找你算账。”
孔敬谦搓搓胡渣。
这账她算不了。
《井石门三岔路口》明星场南方巡演的上座率随着《长廊女人》的热播而逐渐升高,最后一场几乎人满为患,几乎追及曲尾那个版本了。
“人这么多啊。”程树瞥了一眼连连感叹。
汪平阳腹诽,她看的蓝桥剧院那场演出人数比这可多得多了。
压力就是动力这句话有一定道理,上座率太高,程树的状态却突然变好,皮鞋尖撬裴蒙五时不似以往那样束手束脚,整个人开了窍一般自如许多。
像周准。
虽然尚未琢磨出自己的风格,可是对于舞台新手来说,他能表演得神似其他演员塑造出来的完满形象,已经是另一层意义上的成功了。
如果周准亲眼目睹,她会怎么想?汪平阳候在上场口轻轻叹气。
想周准了,想到喷了苦涩香气的香水假装她就在身边。
假装自己还能做梦。梦里戏已落幕,站在她身边接受掌声与鲜花的,不是程树。
于是最后一场的汪平阳努力得像要让全世界都看见,程树也发现了,她做动作时幅度太大,骨节都发出声响,他还以为她是闪了腰。
汪平阳尽力了。
大幕前她向观众挥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想,汪平阳可不能哭啊,哭得妆花了一脸那多丑。
“哇——”
观众忽然大叫。
一道瘦高的、捧着花的身影迅速登上舞台,进入汪平阳的视野里。
鲜花堆在胸前,那双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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