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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跟我走 作者:或许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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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离开了,别说圣旨,连个信物都没给她。看这些卫兵精神抖擞外加满脸严肃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对方相信了,放她进去。
想着这些,冯盈玉有那么点儿担心,可是转念却也不相信身为皇帝的楚湛会是个信口开河的人。于是下意识的,她将目光移到了一直跟在身边,存在感并不如何强烈的某人身上。再怎么说,他也是皇帝的亲信,信物什么的,不给她,那他总是会有的吧?
果然,当两人来到天牢门前,一对例行走动巡逻的士兵很快便过来了。当先一个领队的小队长似地人首先皱着眉头拦下了两人,他将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出这两人应该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物,态度便也不算太差:“天牢重地,闲人免近。”
冯盈玉抿着唇将目光移向了离歌,离歌仍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上前一步,抬手举起了一块金牌道:“圣上口谕,准冯妃入天牢探父。”
那小队长盯着金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快就能认出那是真货,带着人就跪了下去,口中山呼万岁。旁边其他的卫兵见状也没有任何迟疑的跟着跪下了,不过行礼之后除了那小队长带着的一队人,其他人却很快就又站了起来,依然小心的守卫这天牢。
这是天牢守卫的规矩,离歌也不怪罪。否则守卫的卫兵只顾着行礼了,这时候如果有人劫狱什么的,那可就真是天赐良机了。倒是冯盈玉看得一眼的惊奇,不仅是奇怪守卫们没有听到起身的命令就敢擅自站起,更是因为离歌拿出的那块金牌而惊奇。
楚湛走时可是什么都没留下的啊,那这块刻着“如朕亲临”的金牌他又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呢?莫非这人真是如此得皇帝的信任,这样重要的金牌居然都被楚湛赐给了他,若是换做了其他不怀好意的人,那假传圣旨口谕什么的,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起来吧。你在前面带路。”离歌冷冰冰的说着,一边收起了金牌。
剩下的这一队应景般还跪着的卫兵闻言便都谢恩起身了,那领头的小队长指点了两个人跟着,然后一挥手,将其他人都打发去继续巡逻了。等很快安排好了这些,他才恭敬的当先走着替两人引路。
经过负责守卫的卫兵这一层,里面还有负责管理和提讯的狱卒在。有了小队长的引路,离歌再次掏了掏金牌之后,两人很快便被狱卒长接受了。而交接过后,小队长继续回去守卫巡逻,换了狱卒长恭敬的在前面替这两人引路。
一路上经过了四五道关卡,每一道都有明有暗的守卫着数十人,再加上那精钢打造的大门和暗处的弓弩,真可谓是守卫深严。就是有狱卒长领路,离歌还是需要不断的出示金牌方可得到放行,一般人若是没有这东西,想要劫狱什么的,基本上都是来给守卫们送菜的。
从第二道大门开始,里面便属于室内了。两人越走越阴森,东拐西拐的,终于在经过第五道大门之后,狱卒长告诉他们已经到了。
冯盈玉眯着眼往里看去,一片黑暗中只有火把和高高的透气孔里有些光亮,从这点点光亮中可以看见里面密密麻麻的牢房。此时的天牢里面气味难闻,更兼之黑暗阴森压抑,绝对不是个什么好去处,待得久了,人都可能会被压抑得疯了。
早就料到天牢这种地方不会是什么好去处,不过等看到这里面的情况,冯盈玉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刚往前走了两步,旁边牢房里的人突然就冲了过来,虽然被铁栏拦在了里面,却仍旧把手从铁栏的空隙中伸出来,嘴里却尽是些疯言疯语。
大家出身的小姐,冯盈玉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再加上现在的这个环境中,她免不了被吓了一跳。本能的后退了两步,却见旁边黑影一闪,随即一声惨叫传来,冯盈玉定睛看去,却是离歌上前一步挡在了她面前不止,还用未出鞘的剑重重的打在了那人伸出来的手臂上。那人吃痛的惨叫着收回了手,随即便一脸怯懦的又缩回了牢房中阴暗的角落里。
狱卒长倒是一脸见怪不怪的表情,他上前两步行了一礼,赔罪兼解释道:“天牢中的这些人都是重犯,一般进来就没有出去的可能了,他们压抑得久了性子便也变得很奇怪。今日冲撞了贵人纯属无心,还请贵人恕罪。”
这天牢的狱卒长和普通州府大牢里的牢头自然是不一样的,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别。能在天牢里当差的,可以说是连祖宗八代都被调查了个干净的,而且本人必定万分忠诚。也正是因为这些,他们的身份稍稍特殊,除了皇帝,其他人还真不能轻易拿他们怎么样。所以这些狱卒长之类的人物,大多也都是处变不惊的主,根本不怕冯盈玉他们。
当然,冯盈玉也没心思去追究这些。听了狱卒长的话,她越发的担心父亲了,看也没看那已经缩回牢房去的人一眼,抬脚便小心的再次踏入了天牢之中。只不过这次,似乎是为了寻找依靠和安全感,她下意识的伸手拉住了离歌的衣袖,完全忘记了早先对他的忌惮。
之后的一路上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不少,狱卒长拿着鞭子抽打了伸出来的手,又呼喝过后牢房里的犯人似乎终于安分了些。不过也有执着的,先时退了回去,等到冯盈玉经过时才突然伸手乱抓,莫名其妙歇斯底里的乱喊着什么。遇到这样的情况,通常还不等冯盈玉反应过来,离歌已经拿着剑敲了下去,他的力道应该不小,反正没有被他敲过一次之后还会继续发疯似地乱抓乱喊的人。
忍着牢房里难闻的气味,心里满怀忐忑和惊吓的铁青着一张脸向前。冯盈玉紧绷着神经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在狱卒长的带领下来到了位于中间位置的冯景。
此时的冯景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通身儒雅的气质也变得颓废了许多,原本的黑发平添了几许银丝,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便变得花白。身上穿着写了“囚”字的白衣,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就连下巴上的山羊胡也似乎纠结在了一起。
各种牢房的大门,冯盈玉看到这样的冯景,即使知道他曾经把自己当做筹码一样算计过,她整个人还是忍不住开始微微发抖,甚至想要开口叫“爹”也因为颤抖半晌没能出口。正怔怔的看着那仿佛瞬间苍老了的父亲,满心的悲伤,肩膀上却不知什么时候搭上了一只手。
隔着不薄的衣服,也不知道为什么,冯盈玉就是觉得那只手应该是冰凉的。因为她顺着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目光向上移,对上的便是离歌那仍然冷冰冰的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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