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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跟我走 作者:或许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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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身子稍稍放松了些,以为和往常一样,今天的早朝差不多就该到此结束了,结果就见礼部一个老臣突然上前两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后道:“皇上,臣有本奏。”
一听还有事要启奏,楚湛刚才放松些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她看了看那人,发现是向来最啰嗦麻烦的礼部官员,脑袋就开始一阵阵发疼了。不过她自然不能不让人说话,于是无奈的一挥手道:“准。”
皇帝准了,那老臣这才扬声道:“皇上登基已有数月光景,先帝的两个幼子陛下的两位幼弟却仍居后宫,此举于礼不合,臣启陛下当尽早安排。”换句话说,他就是给那两个小皇子请封来了的。
这事儿楚湛想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昨日拿出来和叶思羽说也不完全是闲着找话题的。更何况昨天叶思羽的建议她也好好的想了想,觉得挺可行的,只是时间上有些紧,她今天还没来得及发圣旨呢。没想到今天早朝却有人提出来了。
楚湛眉梢微微一扬,心里多了几分盘算,却也没说什么。她只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朕本已有了打算,只是圣旨还未下达,既然爱卿提起,那这事儿就在这早朝上处理了吧。五皇弟楚滐封齐王,先帝已为他准备好了宫外王府,三日后便出宫建府吧。七皇弟楚涣封禹王,不过禹王尚且年幼,就暂不出宫建府,仍在上书房读书。”
楚涣今年才刚满十一岁,年纪的确还太小。如果不是他的兄长已经登基了,他这个年纪是绝对没有封王的可能的。当然,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也没什么人放心把朝政什么的交给他来处理,所以对于楚湛的这个决定,众人虽然仍不免在心里嘀咕两句,却也没什么人站出来反对。于是,这事儿就这样成为定局了。
楚湛见事情解决,还没来得及再次放松下来,结果那个老头又道:“陛下,臣还有本。”
于是楚湛更无奈了,再次挥手道:“准。”
对于楚湛来说,礼部的老头是最难缠的。她并不是一个喜欢讲规矩的人,幼年时是散养的,后来又被送上了战场,从始至终她的规矩都只是停留在外在表面上的,可是这礼部的人却是越老越喜欢将规矩,每每闹得楚湛头疼却又无奈。
果然,今天这老头又给楚湛送来个难题——陛下,您登基数月,可是皇后之位尚且空悬,封后大典是时候改举行了。
楚湛在晋王时便已经封妃了。按常理,如果晋王妃没有什么大的过错,那么皇后之位就该是她的了,如今所欠缺的,其实也不过就是一个封后大典罢了。有了这个大典,她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了,没有这个大典,她就名不正言不顺,而且随时都可能被皇帝废掉。
冯盈玉封后,对谁最有好处?这答案只要不是傻子都是清楚的。楚湛听了那老臣的话半晌没有给出答案,反而眯着眼往站在文武百官最前方的冯景那边看了一眼。
如今的冯家啊,因为叶家的彻底倒台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的位置了。关家是楚湛的死忠,所以占据了武将之首的位置楚湛一时间却并不担心,但这冯景当初压根就没有表过态,如今在朝中势力又太大,便也由不得楚湛不去顾忌他了。
今天这一出,楚湛不用猜就知道是冯景示意的,之前两个小皇子的事根本就是用来投石问路的。看来这老家伙感觉倒也敏锐,如今这朝堂上几乎已经是他们一家独大了,但背后却还有冯洛死拽着冯景八年前的那场贪污案的小尾巴不放。
当一个家族已经走到繁荣的顶端,但背后却并不是铁板一块,反而漏洞百出,那么等着这个已经身处风口浪尖的家族的,多半便是衰亡了。
冯景不傻,他很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冯盈玉虽然远不如叶思羽有本事,但如果她能坐稳了这个皇后之位,甚至早些为诞下皇嗣,那么对于冯家来说,无疑就是一个最大的助力了。
楚湛阴沉沉的扫了那老臣一眼,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直接宣布退朝,然后扭头就走了。留下一殿的文武百官满肚子的疑问猜测,身为半个当事人的冯景脸上更是青一阵红一阵的,不过现在人多眼杂,他到底没敢如何便一甩袍袖走了。
回到相府后,这位已经可以说是权倾朝野的相爷气得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晚些时候,冷静下来,他却派人偷偷的给宫里的冯盈玉递了消息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轮争权夺利,冯小姐不幸卷入其中了
☆、讨好
近来天下太平,母后大人终展笑颜,楚湛心情不禁大好。
这一天,楚湛正在批阅奏折,离歌突然来了,手里还拎着一只大大的笼子,正被黑布盖着,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从楚湛十岁起,离歌便跟在她身边了。做了这么多年的贴身侍卫,他甚至是少数几个知道楚湛真实身份的人其中之一,楚湛对他的信任自然不言而喻。在楚湛登基之后,便将龙肃营交给了他来管理,另外还准了他可以随时入宫行走。
听到离歌来了的通报时,楚湛便已经放下了手里的奏折。这个时候看到他拎着的笼子,便不禁笑眯了眼,也不顾什么身份规矩了,连忙迎了上去。
许久不见,离歌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他是个严谨的人,虽然楚湛本人并不是太讲究规矩,这个时候更是随意,但他还是在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之后才放下了手里的笼子。
楚湛知道他的性子,也不在意,只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免礼,然后便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那个被黑布盖得严严实实的笼子上。
离歌也不卖关子,这东西本来就是楚湛吩咐他去找的,他此行也只是奉命而来罢了。于是也不多言,直接便把笼子上盖着的那块黑布给揭开了,露出了笼子里那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四四方方的一个笼子,三尺见方,用筷子粗的钢条制成,结实自然不言而喻。透过那些钢条的缝隙可以清楚的看见,笼子里的是一只蜷缩着卧在笼底的一尺来长的幼犬。这狗和一般常见的狗不同,它浑身白毛没有一丝杂色,皮毛蓬松一副毛茸茸的感觉,睁眼看过来时那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可爱。
只一眼,楚湛便满意的笑了。想了想,她试探着把手从那笼子的缝隙间伸进去,轻轻地拍了拍那小狗的头又摸了摸它的毛,却见它只是舒服的眯了眯眼,然后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并没有任何要攻击的意思,显然性子也是极其温顺的。
点了点头,楚湛笑道:“这小东西不错,也难为你费心寻来了。”
离歌仍像往常一样恭敬的站在一边,闻言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改变,只是那冷冰冰的感觉似乎减退了些。对于离歌这副严肃冰冷的样子,楚湛虽然见得多了,但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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